甚至他们也都知道，如果这辈子娶不到陆婉，他们就只能孤独终老。
    最后无论他们哪一个赢了，另一个都免不了落得孤独终身的下场。但是再怎样，也不能是第三个男人娶陆婉回家。
    “你动作倒是快，小婉才回国就得到了消息。”林照最近烟瘾重。
    他想抽烟，又想起这是画廊，不宜抽烟，便生生止住拿烟的动作。
    聂之远回他一笑：“大概是老天爷垂怜。她回国那天晚上，我在k歌厅偶遇了她。”聂之远说着，看向陆婉的方向。
    哪怕眼下陆婉还在他的跟前，他也怕陆婉再次跑了。
    “你这是想告诉我，老天爷都在眷顾你吗？”林照循着聂之远的视线看去。
    其实这两年来他也不只一次告诉自己，既然陆婉走了，可能永远不会再回来，那他是不是应该找另一个女人？
    因为他知道，陆婉即便回来了，他也是被她早早判出局的人。
    可是啊，就是不死心。
    也许只要陆婉未嫁，他就不会死心。哪怕是陆婉真嫁了人，他还是不会轻易死心吧。
    “经你这么一说，好像是的，老天爷还是善待我一些。”聂之远拍拍林照的肩膀：“不如你就祝福我和小婉，你知道的，我现在又能配得上她了，她心里也是有我的。”
    至于林照，真没什么机会了。
    林照拍开他不规矩的手：“少跟我套近乎！”
    要他放弃陆婉，怎么可能呢？
    “你不觉得我和小婉特别登对吗？”聂之远笑意绵绵。
    林照非常不满聂之远小人得志的模样，不过他大人大量，没跟他一般计较。
    陆婉忙完再回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而林照和聂之远竟然还在聊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特别要好的朋友。
    “你们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她好奇地问了一句。
    林照和聂之远对视一眼，还是林照回答了她的问题：“你再不回来，之远说打算跟我过。大概是我太有魅力，他被我迷上了吧。”
    聂之远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只喜欢小婉。”
    陆婉看着他们两个互怼，若有所思：“看来你们两个互相倾慕对方。”
    她的这个冷笑话，让林照和聂之远对视一眼，后又别开视线。
    如果是两年前，林照和聂之远一碰面就会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假想敌，更会时时缠着她不放。
    现在还是比以前好很多。
    虽然他们还是紧迫盯人，但并没有时刻在尬聊，而是给了她足够的空间，并不会让她感到厌烦。
    所以说，时间能改变很多东西。
    下班时间一到，聂之远和林照就自告奋勇，送陆婉回家。
    最后是陆婉坐在车后座，聂之远负责开车，林照则坐在副驾驶座。
    林照偶尔回头看一眼陆婉，又再看一眼身边的聂之远，突发其想：“如果有一天我和小婉结了婚，你会恨我吗？”
    聂之远知道他这话是对自己说的，他淡声回道：“首先，这种假设不可能成立，你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