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乱的很,老宅里前来奔丧的没有多少人,除了魏家的直系亲属,也就来了沈栖这一个外人。
出了这种事情,女眷们都吓得不敢说话,只有魏姜像是没有了脑子似的一定要出来看个究竟。
薛隘是连夜从市中心带人赶来的,卫泽川进去请示了魏琛的命令之后,就开始和宋飞卿收拾残局。
薛隘来带了一行自己训练的精英,他指挥手下守在各位的房门前,不去有人靠近走廊和祠堂。
卫泽川掩着鼻子:“真够损的,派这么多人来干三哥一个,还被三哥反手弄的无一个活的,真是丢人。”
薛隘凉凉的瞥了他一眼:“你这话是在盼着三哥出事啊,泽川,胆子肥了啊。”
“哎,我说,薛二,你可别眼红我能留在京都和我家小娇夫你侬我侬,就去三哥跟前扯我的是非啊。”
宋飞卿眉头忍耐的跳了跳,一脚踢在卫泽川的屁股上:“你是不是有病。”
“师兄。”卫泽川朝着他蹭了蹭,“干什么这么大的火气啊。”
宋飞卿一把推开他:“滚。”
薛隘笑了出来:“看来你是一厢情愿啊。”
卫泽川冷哼,指着他,“三哥让你去追明文慧那是看重你啊,多好的福气啊,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还来挑我的刺儿。”
薛隘眼下一片青紫,这一路追踪明文慧,他可是没有睡到一个安稳觉,好不容易现在回来了,以为自己能够好好休息休息和闻芷去约会,谁知道,刚到家,刚洗好澡准备抱着闻芷睡觉,电话就打来了。
这不是缺德是什么?闻芷气的都不让他进门了。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薛隘瞅着他,凉气肆意的开口。
“不要。”卫泽川想也不想的拒绝,朝着宋飞卿那边走,宋飞卿正在检查着下面的尸体。
这些都是私人畜养的暗卫,和他们是一样的身份,只是畜养的人心思狠辣,这些暗卫在来刺杀魏琛之前就已经被下了哑药了。
“咦,这是什么?”卫泽川蹲下身子,推翻了一个暗卫的尸体,从他背后拎了一只乌鸦的尸体。
他面无表情的看了一圈儿,忽然脸色越来越冷,一旁的薛隘发现了不对劲,正色走了过来,瞧见卫泽川手里的东西,脸色也是一变。
卫泽川冷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他啊。”
薛隘冷哼:“一刻都改不了他那急吼吼的吃香。”
宋飞卿是魏琛的人,不知道魏家那些内部的事情,见两人说话跟打哑谜似的,忍不住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卫泽川刚要解释就被薛隘抢话打断了:“没什么,现在这里要赶紧收拾出来,把这里清洗干净,不然明天天亮……”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传来了一道刺耳的尖叫声,三人皆是吓了一大跳,目光齐齐的望向声音发源处。
卫泽川和薛隘脸色惊变,顾不得手里的东西了,连忙去扶着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发抖的魏姜。
“二小姐,你来这儿干什么?”薛隘道。
“不是让你在房间里吗?你怎么一刻都不让人省心?谢修文呢,他不是看着你吗?”
魏姜颤抖着声音:“三哥让他去拿药了,宋黛受伤了……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对视了一眼,卫泽川看着宋飞卿:“师兄,你把她送回房,我和薛隘找三哥有事要禀告。”
从刚才被薛隘打断话,宋飞卿就已经察觉到了那只乌鸦的古怪,不过他不是魏家的人,他也并不想参与,所以也无所谓。
但,魏姜和宋黛可一直都是死对头,况且他也并不喜欢这个目中无人的娇小姐。
“好。”碍于局面,他答应了。
卫泽川也不想让宋飞卿和魏姜单独相处,可是的确是他们要去找魏琛商量,只能如此,耽搁不了。
他低头看着魏姜,眼神颇为严厉:“我师兄送你去,你别多事,今晚是个多事之秋,你最好乖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