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黛的脸色瞬间惨白,身子摇摇欲坠,稳了几稳这才稳住。
她感受着身后的手掌传来的力量,回头就看见魏琛冷硬的侧脸与棱角,眼睛瞬间就湿润了。
魏琛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面色冷峻的盯着眼前的魏夫人:“母亲刚才说的话着实刺耳,看来是这些日子您过的好了些。”
魏夫人一见魏琛来脸色都变了,这些日子她是什么法子都用过了,魏琛就是不放她出来,这次能够让魏姜带她出来,说句不好听的,她还是沾了魏老那死人的光了。
“魏琛,我是你母亲,你为了这么一个女人把我囚禁,你的良心不会痛吗?现在难道你又要为了这个女人来虐待你的母亲了吗?”魏夫人声嘶力竭的吼道。
“我为什么锁着您,您自己心里不清楚吗?”魏琛的声音越来越冷,看向魏夫人的目光中更是森寒。
魏夫人被这样的森冷的目光给吓了一跳,周围的闹剧,已经引起了许多人来看戏,魏姜从人群之中穿了过来。
她见魏琛抱着宋黛和母亲对峙的模样顿时气上心头,上前抱住母亲,对着魏琛责难道。
“三哥这是做什么?爷爷才尸骨未寒,你就又要为了这个女人来害母亲吗?”
魏姜厌恶的看了一眼宋黛,她本来对宋黛的印象都改观了,结果现在却出了这事。
她的家庭本来很是幸福的,母亲很好,爷爷也很好,三哥虽然严厉但也是疼爱自己的,可这一切都是因为宋黛变了样子。
爷爷死了,母亲被三哥关起来了,三哥也疯了,为着这个女人连家也不认了,和她们隔断。
“魏姜,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下去!”魏琛呵斥道,挡在宋黛的跟前,目光冷冷的扫过围过来看戏的一圈人,舌尖顶了顶后牙槽,神色阴冷。
“都喜欢看戏是不是?”
骤然散发出来的迫人气势让在场所有人心都为之一颤,急忙告辞,转眼间这里就只有他们这几人。
魏琛对着身后的谢修文说道:“把小姐带走。”
魏姜少见的硬气,或许是因为魏老的死给她带来了很大的打击和孤勇,她已经敢在这里和魏琛顶嘴了。
魏琛太阳穴青筋跳了跳,谢修文怕事态发展到自己都没有办法把握,急忙把魏姜给拉走了。
魏姜猛地咬了谢修文一口:“我不走。”
谢修文甩了甩手,疼得龇牙咧嘴:“你属狗的啊!”
魏姜瞪着他:“你别拉我!三哥——”
谢修文一把捂住她的嘴,边把她朝一边扯边说道。
“我的小姐啊,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才从哪里回来,三哥有是个什么脾气,你要是把他惹怒了,吃亏的还是你自己!谁不知道宋黛是他的逆鳞,你疯了去触他的眉头?”
魏姜冷笑:“宋黛是他的逆鳞,那我和母亲算什么,三哥是不要他的家人了是吗?”
谢修文把魏姜带到一处房间里,将人放在了里面,甩了甩手,心想,这丫头平日里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谁知道一莽起来力气这么大,简直就是可怕。
“你这话说的难道自己心里没点数,三哥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三哥对你们母女有一点点亏欠吗?你要是这样说,那就别怪我说话不中听了。”
谢修文挺直了身子,靠着门,阻断了魏姜的出路:“三哥的出身本来就是你妈的一场赌注,他从出生那天起,魏夫人连口奶都没有喂过抱也没有抱过,就这样被送到了魏老那里,魏老又是个有病的,对三哥动辄打骂,你呢?成年之后三哥接管了魏家,你这个妹妹可从来都没有关心过他,找他不是要钱就是让他替你摆平事情,整个魏家就是一个虎狼窝,魏琛对你们已经够仁至义尽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谢修文一口气说完不给魏姜任何反驳的机会。
事实上,魏姜也没有话反驳。
她哑口无言,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可我们是家人啊,是亲人啊,三哥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不要自己的亲人家人呢?”
谢修文摇了摇头:“小姐,你不觉得自己真的很过分吗?你让一个从来都没有感受到亲情的人来为了你们去伤害一个真正爱他疼他的人,真的有些过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