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是怎么活下来的。那个男人,他又为何要放过你?”
放下茶壶,年轻公子问出了他最想得到答案的问题。
而这两个问题,也是陈凯旋最为惧怕去回答的。
因为,陈凯旋也不知道这两个问题的答案。
“古少爷,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陈凯旋诚惶诚恐,直接拜倒在了古少爷面前,“古少爷,我对天发誓,我当时真的以为我会死。而且,那个男人也的确对我出手了。当时我只记得我眼前一黑,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醒来的时候……”
“你就看到了我那两个手下变成了白痴,而那个男人却是不知所踪了?”
古少爷冷冷的看着陈凯旋,寒声道:“你觉得我是小孩子吗,随便编个故事就想要骗过我?你想得未免也太简单了吧!”
“古少爷,天地良心,我说的都是真话,我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放过我,我……”
陈凯旋极力的想要解释,但古少爷却是没给他这个机会。
“你看看,这是什么!”
古少爷一抬手,将一个带血的黑色物件儿丢在了陈凯旋面前。
“这是……”
陈凯旋下意识的抬起头扫了一眼,立刻就认出了那黑色小球是什么。
“古少爷,这是……”
陈凯旋一脸惨白,低声问道。
“从你身上挖出来的,别告诉我,你也不知道这东西是哪儿来的!”
古少爷的声音很冷,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这番话落在陈凯旋的耳朵里,让陈凯旋登时是面如死灰。
“古少爷,我……”
陈凯旋还想要辩解,但却是被古少爷给挥手打断了。
“行了行了,我步为难你,但……你也不能再留在河间府了。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养老去吧!放心,我不会亏待你,这一点,你尽可以放心。”
古少爷起身,拍了拍陈凯旋的肩膀,继而又对门口的手下点了点头。
手下会意,立刻生拖硬拽,将陈凯旋给带走了。
没有理会被带走的陈凯旋,古少爷一边摆弄着手里的茶杯,一边喃喃的说道:“秦长生,你还真是一个有趣的人。为了一个死鬼而兴师动众,这样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真想要和你见一面,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而此时,秦长生已然带着十个人,进入到了西北的沙漠当中。
队伍向前行走了一公里,便有两辆越野车赶了过来。
车子停下,几个穿着沙漠迷彩服的男子从车里跳了出来,跑步来到了秦长生的面前。
“是……秦先生一行吗?”
为首的迷彩服对秦长生行了个军礼,乐呵呵的说道:“韩队长要我们过来接你们,诸位,请随我上车吧!”
“有劳了,喏,让兄弟们解解渴!”
秦长生从背包里取出一个葫芦,转手丢给了那为首的迷彩服。
“多谢秦先生。”
迷彩服喜滋滋的道了谢,继而便将其他几个队友叫了过来,将葫芦里的酒给分了喝了。
“行伍里,不是不让喝酒吗?”
秦长生身后的陈千机小声问道。
“西北狼除外!”
秦长生淡淡的回了一句,却是也不多说,而是抱着小忆昔,坐上了为首那位迷彩服所驾驶的车子。
“秦先生,您……还把女儿带来了?”
看了看可爱的小忆昔,迷彩服的眼中不禁闪过了一丝诧异。
“是朋友的女儿!”
秦长生低声纠正了一句,顿了顿,随后又补充说道:“孩子没见过沙漠,所以带她来瞧瞧。顺便,也给这孩子在沙漠里进行一次洗礼。”
“洗礼?”
听到这个词,迷彩服的脸色微微一变,看向小忆昔的眼神立刻就变得不同了。
“这孩子,她的天赋很好吗?”
迷彩服压低了声音追问。
“我……朋友的女儿,天赋当然好了!”
秦长生的眼里闪过了一抹自豪,连说话的声音都拔高了几分,“最近几年,你们这里洗礼的最高纪录是多少?”
“七天零二十一个小时!”
迷彩服立刻就给出了答案。
“那你觉得,我们家的小可爱能坚持多久?”
秦长生乐呵呵的追问。
“这……”
迷彩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苦笑道:“秦先生就别开玩笑了,这种事情,我怎么能猜得准呢?”
“好吧,不为难你!”
秦长生微眯起眼睛,目光从迷彩服的胸前扫过,接着道:“陈年军副队长,你也是陈家的人?”
“不是那个陈家!”
陈年军讪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其实是雪城陈家的人,和名满华国的那个陈家不是一个家族。”
“雪城陈家,也是我陈家的一个分支!”
陈千机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主动对陈年军伸出了手,“陈副队长你好,我叫陈千机,陈家主家的一个后辈,以后还请多关照!”
“你好!”
陈年军对陈千机回以微笑,又和他用力握了握手,“西北狼的规矩,训练的时候,对任何人不留情面。少爷,到时候我要是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还请多担待!”
“放心,我理解的!”
陈千机嘿嘿一笑,继而便直接钻进了后座。
“叔叔,这里好热啊,小忆昔想吃冰激凌!”
缩在秦长生的怀里,小忆昔可爱的吐了吐小舌头,继而便对秦长生撒起了娇。
“先回基地吧!虽然基地里也没有冰激凌,但至少有冰镇的水果。”
陈年军提议道。
“那就走吧!”
秦长生淡淡一笑,继而便对后面的几个苏家人挥了挥手,“都上车!有什么事情,到了基地里面再说!”
“是!”
几个苏家人答应了一声,继而纷纷的钻进了车里。
车子一辆辆的发动,车队立刻便要掉头返回基地。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异变突生。
“嘭!”
秦长生这一侧的黄沙突然爆开,一道人影闪电般的冲出,直扑向坐在副驾驶的秦长生父女俩。
透过玻璃窗,秦长生清楚的看到,那是一个衣衫褴褛,脚上兀自还坠着脚镣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