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玦一双虎目凌厉的瞪视着墨凌斯:“哼,我再不来,恐怕不知道还会闹出什么事来!”
墨凌斯有些无奈,墨玦总是这样,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发脾气:“爸,您说的那事儿很快就会处理了!”
墨玦并不知道萧夏受伤的事情,看着她躺在床上也不起来问个好,心里的火气更大,风向标直接转向了萧夏:“处理?我更关心的不是你什么时候处理,而是这女人很快就会毁了你!”
墨凌斯不禁蹙起眉,脸色也沉了下来:“爸,您怎么可以这样说话,不能什么事情都往萧夏身上赖,这件事如果不是她,还不会这么快找到解决办法。”
墨玦本就不喜欢萧夏,看着墨凌斯替萧夏说话也只当是他护着她,心里更是来气,手里的拐杖狠狠的在地上戳着:“你看看她,连最基本的家教都没有,长辈来了连个招呼都不打,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公公。”
墨玦进来就是一通声讨的模样,和墨凌斯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给萧夏一个开口的机会,这会儿倒是开始责怪萧夏,这让萧夏很是无辜。
墨凌斯再度开口替萧夏解释:“爸,您误会了,萧夏腰受了伤,不太方便,您一进来连个给人说话的空隙都没有,叫她怎么和你打招呼?”
其实墨凌斯更想说的是:每次你对萧夏都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就算她和你打招呼,你会当回事儿吗?
可是这话墨凌斯只能在心里嘀咕,这个节骨眼说出来不是成心拱火,也只能憋着了。
墨玦闻言先是一怔,随后脸色更加难看起来,转头看向萧夏:“腰受了伤?”
墨凌斯点点头:“对,就是那场车祸,伤了她的腰。”
墨玦深吸一口,似乎之前的怒气暂且被压下来,可是眉心却拧得更紧了:“腰伤的厉不厉害?会不会影响生育?”
墨凌斯和萧夏两人同时被墨玦的话惊到了,尤其是墨凌斯更是对自己这个父亲无言以对。
在这种时候,他关心儿媳妇腰伤程度的理由竟然是因为担心儿媳妇不能生育?!
“爸,您的话过分了!”
“过分?我哪里过分了!作为墨家的儿媳妇如果不能为墨家传宗接代我留着她还有什么用?”
萧夏始终在一旁不发一言,即使一直都知道墨玦不喜欢她,可是这一刻她是真的被墨玦的话伤到了。
墨凌斯原本不想和墨玦闹得不愉快,但是这一刻也绷不住了,脸色难看极了,说话的口气也不客气起来:“在您的眼里女人难道只是生儿育女的工具?那妈妈在您眼里是不是也是如此?”
“混账!这个女人哪里能和你妈妈比!”
就算墨玦对安芸静从来没有过该有的尊重,但在他眼里也是比萧夏强百倍的,至少安家也是豪门,在生意上能帮到他;至少她给他生了两个儿子,优秀得让人都眼红的继承人;至少她将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从来不给他惹是生非,能够安分守己的做个家庭主妇。
这在墨玦眼里就已经足够,是妻子该有的责任和应尽的本分,也是女人唯一的作用。
墨凌斯看着墨玦,眼里带着一丝的恨和一丝的伤痛,他看不得墨玦将妈妈看得如此的轻,更是忍不了墨玦这样蔑视萧夏。
“爸,女人对于我们男人而言是妻子,是要相守一生的人,她们不是一个摆设,您对妈的态度我已经忍了很久了,如果您再这样一意孤行,我不介意让妈和您离婚。”
离婚!那简直是墨玦的大忌,他传统的观念让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根本不可能让萧夏继续呆在墨凌斯的身边,早就让墨凌斯和萧夏离婚重新娶个女人了。
“混账!你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爸,就算您怎么理解都行,如果您的观念不改,我一定会说到做到!”
墨玦被墨凌斯气的浑身直哆嗦,额头上的青筋都凸显而出,牙根更是因为隐忍咬得咯吱作响!
墨凌斯看着墨玦被气成这个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忍,必定他年龄大了,身体也不好,如果被气个好歹也是他的罪过!可是想到他一直以来对安芸静的态度,和萧夏说的那些话,心里就气不过。
墨凌斯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墨玦,终于口气缓和了几分:“爸,我不想和您吵,只是表述一下我的观点。现在的这件事情我会尽快解决,这个您不用担心,天色也不早了,您早点回去休息吧。”
墨玦胸口一口气憋着上不来,心脏更是一阵阵的抽痛,一向要强的他没多言,闭了下眼睛,掩饰着自己的不适,转身离开了。
萧夏虽然也对墨玦的话很生气,但是看着最后墨玦离开的背影,心里也有些担忧:“凌斯,他没事吧?”
墨凌斯走到窗前,看着墨玦上车离开,这才走回到大床边在萧夏的身侧躺下,将她的小脑袋揽进怀里:“没事,他这一辈子经历过那么多大风大浪,这点事对他不算什么。”
萧夏心里依然有些不安,刚刚墨玦这样就走了有些不像他的作风,抬头看了一眼墨凌斯,也没再多说什么。
“不过倒是你,别为他的那些话在意,他就是这样的人,老观念了,谁都改变不了,不然我妈也不会这样。”
想到安芸静,墨凌斯心里还是有些疼痛,他一直都心疼妈妈,觉得她为了墨玦付出了太多,也觉得她这一辈子受了不少委屈,并不幸福。
萧夏想到墨玦的话,不禁开口问道:“那个,刚刚他问的那个……?”
萧夏抬眸定定的看着墨凌斯,心里竟然有些担心,她一直忽略了这个问题,如今被墨玦提及才想起来。
她的腰伤不会真的会影响生育吧?
如果她真的不能为墨凌斯生儿育女的话,她该怎么面对墨凌斯?!她本就觉得自己配不上墨凌斯,如果再连孩子都不能给他一个,这一定会让她内疚一辈子。
墨凌斯看着萧夏那张满是忧虑的小脸,心里不由得有些心疼。
刚刚墨玦一定伤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