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野再醒过来时，整个人已经平躺在了医院病床上。
    眼睛上蒙着厚厚的纱布，通过声音，感觉到旁边似乎站满了很多人。
    “小野先生，你感觉还好么？”男助理关切的声音传了过来，紧接着便是，“李教授，小野先生醒了，麻烦您过来看一下。”
    一股热浪逼近，祁野感觉自己像一块碳烤五花肉一样，被老医生翻来覆去的，揪着脸蛋检查。
    “没什么事了。”李教授回道。
    “既然没事，我们需要对祁野进行询问。”一个比较威严正气的声音响了起来，“祁野，我们是公安局的，你还记得是谁把你搞成这样的？”
    祁野不悦地抿了抿唇，动了动嗓子，如同公鸭般干涩地叫了起来，“你们……报警了？”
    “是的，小野先生，祁先生很担心你，不过他临时有个市里召开的会议，离开不了，所以暂时派我来处理。您放心，这里是医院很安全，有什么话都可以对警察说。”男助理站在一旁，耐心地回道。
    “据图书馆老师说，是一位女同学干的，你还有印象么？”警察询问道。
    “没有，是我自己干的。”祁野当即予以否认。
    无论如何，他是绝对不会供出念念来的。
    “祁野，我们已经调取了图书馆监控，通过画面，确认你身上的伤口都是一个女生做的。”警察皱起眉头，有些疑惑他为什么要袒护那个女生。
    “这……”祁野的脑袋飞快运转，只得支支吾吾地说，“那个，是我要求她那样做的，她只是在帮助我。”
    “你的意思是，是你要求她做那些伤害你的动作？”
    “是……是的。”
    警察无语，问，“动机呢？为什么你要那样要求她，是那些动作会对你产生快感么？”
    毕竟在警察局见过的奇葩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警察已经敏锐感觉出祁野应该是有些心理疾病，喜欢被女人凌辱虐待。
    “是……是的，我会感受到快感。”祁野握紧手，“这样，是不是就和她没有关系了？你们千万不要去打扰她，她会害怕的。”
    警察站起来，冷声道，“知道了，调查结束。再见。”
    听到警察远去的脚步声，祁野一颗心才落回瘪瘪的肚子里，
    “小野先生用点早餐么，特地为您从六星级酒店定做的。”男助理命人将餐车推了上来。
    只见餐车上琳琅满目，放满了各式各样的中西早点。
    祁野这才意识到，自己折腾了一晚上，现在居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纪念站在病房外，看到成群结队的医生和警察离开。
    她拨了拨头发，提着一个保温饭盒，走到病房里。
    躺在病床上的瞎子祁野，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张开嘴，兴奋地嚷道，
    “念念，是你么？是你来看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