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片安静,人们都停下来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白苑锦意识到了不对劲,努力的吞下嘴里的臭豆腐,瞪了人们一眼:“你们都看着我干嘛!该干嘛都干嘛去。”
她说完又扔了一块臭豆腐到嘴里。
这边,两人在路边弯着腰,捂着肚子,不停的大笑。
“笑够了没有。”白苑锦静静的站在她们的背后。
两人下意识的回答:“没有。”
反应过来的她们,屁股已被踹了一脚,白苑锦已抱着她的美食乐滋滋的走了。
第二天清晨,白苑锦和林素华两人便回了学校,而言予柔也告别了奶奶和她们一起坐车到a市里找房子。
安圣艺术学院,言予柔远远的目送着白苑锦和林素华进去。那熟悉的校门,那高耸的教学楼,那个她曾经满心欢喜进去的地方,那个她曾经心怀梦想的地方,如今她只敢远远的看几眼,那里有她快乐的回忆也有她伤心的过往。她转过身离去,即便那里再好也有离开的时候,她应该去创属于自己的一片天了。
言予柔找了一份发传单的兼职,空余的时间便四处找一间合适的房子。
熙熙攘攘的街头,言予柔终于发完手中的传单,随意找了个地方便坐了下来,脱下小黄人人偶服,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忍不住垂头丧气。连续几天了,都没有找到一间房子,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这一切一般。其实她不知道,周依凝从她的一个小跟班那儿知道了她要找房子,便收买了所有房子中介。
突然肩膀一轻,一道身影从她的身边快速的闪过,挎在身上的包包被小偷拿走了,言予柔马上追了上去,焦急的大喊“站住,别跑!”
小偷回头一看她如箭般的身影很快就要追上,他的内心跟哗了狗似的,他好久没行偷了,只是昨天一个美艳的女子给了自己五千块让自己去偷钱并且归自己所得,心便想一举两得的事不做就对不起自己了。可是雇主不是告诉自己目标人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吗?为什么他妈的追得自己那么紧。
言予柔眼看自己就要追上小偷了,然而一只鞋子却跑掉了,她回头看了一眼,咬了咬牙继续狂追,她所有的钱都在那包包里,没有钱她怎么开工作室?怎么继续她的梦想?
云格凡慢慢的开着车,远远便看见了言予柔的小身影,有点惊讶:“咦,前面的女孩挺有意思的!”
“你不觉得她挺勇敢和坚强吗?”云格凡侧过头,看向身边面无表情的男子。
“嗯。”傅庭琛看着那娇小的身影皱了皱好看的眉头。
云格凡摸着下巴,极其纠结的说:“我在想,我到底要不要英雄救美呢?可是万一救了对方要以身相许怎么办?我还是想把第一次留给最爱的人呢。虽然前面那个女孩看那背影挺符合我口味的,但不知她其他方面是不是我喜欢的。”
傅庭琛目光凛然地看着前面光一只脚前奔的女孩,不知为什么他看那背影怎么这么熟悉,他又想起了那个雨中的女孩,该不会又是她吧?
小偷看着言予柔很快又要追上了,他有一股丢下手中的包包的冲动,见过不要命的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那女孩脚丫子都流血了还拼命追着。要不是收了人家的钱,他还真的不想跑了,行偷三年,从来没有一个人把自己追得那么紧的。
“啊!”言予柔一脚踩上了西瓜皮并狠狠的摔倒,想要站起来继续追,却又跌倒了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小偷拿着她的包包跑远,握紧拳头,内心不由得唾弃自己,感觉自己好没用。
“开快点!”傅庭琛看着那身影摔倒,脸色阴沉。
还在纠结的云格凡,开着车的手颤了颤,他刚才没做错什么,没说错什么吧?为嘛突然感觉有点冷,他是不是调错了车里的空调温度,可是看了一眼还是25度。
“停车!”
云格凡再次打了个寒颤,紧急刹车,他需要努力平静一下,早已习惯了傅庭琛冰冷的气息的他现在也有点抵御不了。
前面,傅庭琛一拳把正在跑过马路的小偷打倒在地上,踩着小偷的手,慢条斯理地拿起言予柔的包包,狠狠的再踢一脚小偷。
“滚!”他目光如冰箭一样看了小偷一眼。
小偷连忙连滚带爬地跑了。
云格凡目惊口呆的看着前面的一幕,这样的傅庭琛帅呆了,酷毙了,他刚才怎么没上前也踢小偷两脚呢?
言予柔低着头抚着伤口,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像一只被戳破了的气球。突然一只白色的包包丢到她的眼前,内心大喜,这不是自己被偷走的包包吗?
“笨女人,永远这么笨,连一只包包都抢不回来又如何抢回属于你的成就。”傅庭琛插着裤袋,冷冰冰的看着眼前坐在地上的女孩,看到那膝盖和小脚板下的鲜血,好看的眉头皱了皱。
冰冷而熟悉的声音让言予柔顿时就炸毛了,她狠狠地吞回要说出去的感激话语,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得圆圆的抬起头:“又是你这个自大狂!”
言予柔说着便站起来,她才不想让这自大狂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然而一脚又踩到了西瓜皮,向前扑去……
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防备,就这样的两人都倒在了地上。
云格凡在车上看到这惊天动地的一幕,连忙捂着眼睛,万年铁树被人扑倒了,这女孩要以身相许来回报了?又从指间偷偷看了两眼,内心大喊,快进行下一步。
言予柔的唇刚好贴在了傅庭琛的唇上,她愣愣的转动着眼睛,心中万马奔腾,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怎么感觉一只手抵住了自己,胸部。她反应过来便立马坐起,一拳头凑向傅庭琛的脸:“流氓!”
嫌弃地抹了抹嘴唇,愤怒地拿起她的包包,一撅一拐地快速离去。
云格凡擦了擦眼睛,又擦了擦,懵了,刚才不是好好的亲着的吗?怎么画面就突变了?
傅庭琛脸色阴云密布,眼角顶着一块淤青,目光幽深的盯着那远去的背影。
“碰!”车门关上的声音吓了云格凡一个激灵,大气不敢出。
傅庭琛坐在一旁,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还不开车!”
“哦!”云格凡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乖乖的启动车,他怎么最近觉得自己最近很怕自己这位好友?但能看到好友在女人面前的另一面又好兴奋好刺激好难得,要是爆料某大总裁被女人扑到,被女人嫌弃该引起多大的轰动,但他不敢!
傅庭琛抚了抚薄唇,刚才的那个吻,软软的,甜甜的,貌似挺不错,他好看的嘴角勾了勾。眼中闪过那该死的女人竟然嫌弃自己,他狠狠的抹了一把自己的嘴唇。想起那个女人膝盖的狰狞伤口还在流血,那个笨女人该不会倒在路上了?想到这,他凛冽的侧过头:“下车!”
云格凡吓得差点加速油门,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傅庭琛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他快速地跳下车。
傅庭琛坐到驾驶位上,一个急转车,疾驰而去。
云格凡孤零零地站在马路边,呆愣愣地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内心是极其崩溃的,他刚才好像什么也没做吧?谁来告诉他被自己好友丢在路边是怎么回事?
“咔咔!”车子被突然的刹住。
傅庭琛皱了皱好看的眉头,他怎么会关心起那个该死的女人了?她倒不倒在路上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刚想开车走,而瞥见车的后视镜,那个一撅一拐的身影映进了他的眼帘,那柔弱的小身躯好像随时会跌倒却坚强的向前走。
小时候的身影重叠到言予柔的身上,三岁的他被带回了傅家,被自己表哥欺负了,每一次受伤,每一次摔倒,他都强忍着疼痛站起来,不让别人看出自己的一点软弱。
傅庭琛把车调回到了言予柔的身边,打开车窗,目光冷冽的看向她,薄唇微启:“笨女人,你就不会叫出租车,先去医院处理伤口吗?”
言予柔听到这冰冷而熟悉的声音,没有看他一眼,继续艰难而坚强的往前有走,她不想再理会这个男人。
看到她竟然无视自己,薄怒道:“上车!”
她依然假装没听见,一撅一拐的往前走。
“我叫你上车听见了没有?”傅庭琛脸色霎时间阴云密布,从来没有这么一个人竟然敢如此无视自己,难得他会关心除了母亲意外的人却被忽视了。
她脚步僵了僵,再也沉静不下去,眼睛冒起熊熊烈火,转过头怒道:“上不上车跟你有什么关系?而且,我干嘛要听你的话?你以为你是……”
“跟我没关系?”傅庭琛深邃的黑眸盯着那一张一合的嘴唇觉得分外好看,不自觉地直接上前堵住了她的小嘴,依然那么柔软,那么甜蜜。
言予柔惊愣地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脸,脑子一阵天旋地转……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他,本能的向他的俊脸一巴掌挥过去,又羞又气的说:“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