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盛家给沈玉珠庆生?
姜如潇面露诧异,但对上她清澈含笑的眼眸,莫名觉得浑身发寒,笑着点点头,姜如潇就忙不迭去洗漱。
姜幼夏坐在姜如潇的床里,环顾了眼四周,见上次的药放在桌上,明显没动过。
她撑在床里的手指动了动,起身到了客厅。
今天是周末,姜志南也在。
才将见到姜如潇失魂落魄的跑出来,也听到刚刚姜如潇的尖叫,这会见到姜幼夏,又皱了皱眉:“你跟你妹妹说什么了?看把她吓得。”
“没什么啊,就是我婆婆生日,我让她也过去吃个饭。”姜幼夏淡淡的解释了一句,想到什么,又问姜志南:“爸,你亲家母生日,你也一起去吃个饭吧?”
“她又没请我,我去干什么。”姜志南这么说的时候,明显不悦。
沈玉珠看不上姜幼夏,更看不上姜家。
逢年过节,没来过姜家,也没请姜志南过去过。
也就每年春节的时候,姜幼夏会跟盛景廷上门一趟。若非如此,姜志南都当这个女儿死了,哪里是嫁入什么豪门。
姜幼夏也知道这一点,也不意外。
对姜志南,她早麻木了,点了点头,也不吭声。
姜志南见她死气沉沉的,又听姜如潇说姜幼夏精神不正常,是疯了的话,又不住皱眉,难得缓和了下面容,劝她:“夏夏,人死不能复生,你跟盛景廷的儿子也找回来了,你也别耿耿于怀了,过去的事,你就让她过去,何必揪着不放?果果没了,但你还要活着不是吗?你要是放不下去,也只是折磨自己,折磨我们而已。”
“我妈没了的时候,你也是这样的想的吗?”
提及亡妻,尤其是姜幼夏唇角若有若无的讽刺,让姜志南气不打一处来,隐隐的感到心虚和不满:
“我好心劝你,你爱听不听。就你这德性,也不怪你婆婆不喜欢你。搁谁家,谁受的你了这样的?!你也别怪我这个做爸爸的说话不好听,一个丫头而已,本就身体弱,活不长,现在没了,你也就当松口气,省的整天被折腾的提心吊胆。”
他越说越气,气哼道:“再说,没了盛果,你还有个儿子,有了儿子傍身,盛景廷对你好了,沈玉珠不为难你了,你的地位也稳住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非要把大家都折腾的跟你一样疯疯癫癫的,你才满意吗?!姜幼夏,你一个女人,怎么就这么自私?!”
原来是她自私,她不知道满足啊?
“原来,我是遗传了你。”
“你!”姜志南气结,但对上她冷漠讽刺的眼眸,姜志南又有些站不住脚,怒道:“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我是管不了你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说完,姜志南甩手出门。
洗手间里的姜如潇把两人的对话听在耳朵里,神色有些复杂。
……
换好衣服跟姜幼夏出门,见她开的不是去盛家的路,不由有些不安,“姐,不是去盛家吗?你是不是开错了啊?”
姜幼夏一言不发,她心里的情绪愈发不安。
想到早前姜志南训斥她的话,姜如潇想了想,缓声对姜幼夏说道:“爸的性格你也知道,他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他自私惯了的,眼里只有他自己,何必跟他计较。”
姜幼夏意味不明道:“他向来偏心你,你说这些话,也不怕他遭雷劈吗?”
姜如潇闻言脸色骤变,指甲几乎戳进掌心:“我也是想安慰你。”
姜幼夏轻嗤了声,专注开着车。
一个小时后,车在盛家墓园停下,解了安全带,便面无表情道:“下车。”
“姐,你来这干什么啊?”不祥的预感袭来,死死地攥着拳头,才克制着情绪冷静。
姜幼夏回头看了她一眼,饶有兴致道:“又不是你害死果果,你那么害怕干什么?”
姜如潇僵了僵,姜幼夏没搭理她。
从后备箱里拿了早前买的菊花跟香火纸钱和一系列的水果糕点,就进了墓园。
守墓的认得姜幼夏,也没敢拦着,就领着她到了盛果的墓碑前。
这是她第二次来看她。
将东西摆好,姜幼夏单膝跪在墓碑前,瞧着墓碑上小女孩纯真懵懂的小脸,嘴边浅浅的笑意,刺痛着姜幼夏。
她眼睛红了一圈:“果果,妈咪来看你了。”
“跟你小姨来看你了。”
姜幼夏轻抚着墓碑的照片,说话间,她扭头看向姜如潇:“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啊?即便果果真的变成鬼,也是去找害她的人,你既然行的端做得正,你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