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信你,只是信不过这个人。”
白如心看了眼南希,不明白我在执着于什么。
“带她去教堂。”
“为什么,你以为去那,拿个十字架在她胸前比划几下,一切孽障就可以去除?”
她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说,干脆调侃起我来。
我则有些无奈,“你想多了,赶紧走。”
我没跟她解释,毕竟,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她见我如此严肃,没再多说什么,带上南希,便骑车前往了教堂。
此刻,天阴沉沉的,很闷热,一场暴雨将至,街上行人极少,这种气氛之下,忽然让我有了种恐惧的感觉。
冯悠悠对我咧嘴一笑,“我还是想知道,你是怎么识破她的?”
“她身上的气息不同,不纯洁。”
我形容不出来,干脆说了这句话。
结果一说,他们立即哄堂大笑,“不是吧,你还能分辨出这个,那你看看我,我纯不纯?”
我正在开车,突然被她这么一说,差点没有气笑。
“少来这套,到了。”
我没跟她废话,带上南希,去往教堂。
她之前还在沉睡,在察觉到了什么时候,她猛然睁眼,开始剧烈挣扎。
“放开我!”
“你很怕来这,但很抱歉,我们不能再让你作恶。”
我打断了她的话,她嘶声力竭的吼叫,这声音尖锐刺耳,就仿佛是金属的碰撞摩擦,让人很不舒服。
闫冰清眼疾手快,不耐烦的塞了块破布条在她嘴里。
“你放心,我们会很干脆利落的解决你,一点痛苦都不会有,而对你来说,这场游戏该结束了。”
教堂之内,回荡着阵阵余音,那声音让我心定了不少。
我们对视了一眼,随后,再次找到了之前的那一名修女。
她还活着,即便并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可是,能不能消灭弗莱迪,还得靠她。
“又见面了,你不该作恶,我给过你机会。”
修女居高临下的瞥了她一眼,那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跟憎恶,但更多的则是痛心。
南希冷笑一声,龇牙咧嘴的冲她一阵嘶吼,她叫嚣着要跟她同归于尽,她却并没在意,只是竖起手指放在唇边,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拿出一个玉瓶,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口中振振有词。
我虽听不清念的是什么,但估计是符咒之类的东西。
她睁眼时,眼中再无任何情绪,直接将那圣水洒在了她的身上。
顿时一阵噼啪作响,仿佛是烤肉的声音,我们甚至能够闻到那股烧焦的味道。
冯悠悠一阵作呕,趴在我的肩上缓了一会儿,才大口地喘息道,“南希不会有事吧?”
“应该不会,只要在她意识被侵占之前,将弗莱迪从她的体内赶出去,就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
这只是我的猜想,可却不能保证完全如此。
过了许久,一场仪式这才完结,修女累得倒退两步,大口的喘息着。
白如心赶紧搬来了椅子,让她坐下,“就这样结束了,弗莱迪死了吗?”
“她不会死,她只会沉睡,圣水只是让她一时失去了战斗力,但这个结果的持续时间能有多久,我就不得而知了。”
“你的意思是说她还会再次苏醒?”
我惊愕的看着她,要知道我可是把所有的赌注都下在了她的身上,她绝不能让我失望。
“没错。”
看着她点头,我顿时感到心口猛然被重锤击中。
我烦躁的揉捏了下眉心,“那她怎么办?”
我指着南希说道,她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她被附体了,这种情况,我也没有遇见过,能不能救活,还得看她的造化,不过我劝你们别抱太大的希望。”
说完之后,她便起身离去,闫冰清想叫住她,却被我给拦住了。
“先让她休息一下吧,这种情况,连我们都无可奈何。”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已经尽力了,而且也是真正的杀死自己的亲生子,这对她而言,无异于是一场折磨。
“只要过了子时,系统开始更新,这一切就都结束了。”
闫冰清勾了勾唇笑道,这是如今勉强能够让人满意的消息。
可我却总觉得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弗莱迪的实力远非如此,我们一定是忽略了什么。
我紧张的看着白如心,她正好也在看我,视线对撞之时,我似乎有了答案。
“这一切还没结束,对吧?”
明明都是游戏玩家,可是她却能够先知先觉,而我们只能不断的摸索探秘。
“没有。”
这次她没有否定,其实照她看来,这并非是一个不可言说的秘密。
虽说天机不可泄露,可在参与游戏后,她说的还少吗?
“我该怎么做?”
我头一次感到了束手无力,甚至于生出了一丝想逃跑的感觉。
只可惜,我若是走了,整条榆树街必死无疑。
一旦弗雷迪苏醒,她必将会展开一场大屠杀,到时候谁都逃不过。
“现在离开,还来得及,你应该知道,入夜以后,她还会再次复活,她是杀不死的,它存在于人的恐惧之中,只要有恐惧,她就能够一直存活下去。”
这话对我而言,无疑是一击重创,我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坚持下去。
“我跟你一起,去找到她的老巢,就在那锅炉房,一切的最后是从哪开始的?我们被传送到这里时,也是在那里,系统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安排一个地点,肯定是有其用心。”
闫冰清握住了我的手,安慰道。
我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我很感激她,每当我彷徨无助之时,她总能毅然决然的站在我身边,给予我鼓励。
“你们留在这,我一个人去。”
我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算是确定了关系。
她眼底有雀跃的喜色,看着着实娇俏可人。
只可惜我不能陪在她的身边了。
“不行,我跟你一起去,我不会给你拖后腿,你若是不带我去,我不会照顾你的!”
她恶狠狠得了说道,只可惜,她那副样子,并没有对我造成多大的威胁。
我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别胡闹,我是去办正事,这一次,生死未卜,我岂能带你一起去,你留在这里,等我凯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