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种香味和体味混杂在一起的味道绝对不是赵雅的,这个味道我曾经闻到过一次,也曾经抱过这个温软的身体。除了赵雅外只能是宫雪了,这么晚了她怎么会在这儿?赵雅呢?这么一愣间,怀中的宫雪有了感觉,从我身边爬了起来,一句话也没说便飞快地跑出门外,重重地把门带上。
这是怎么回事呢,按道理应该是赵雅在这儿陪我啊,怎么会是宫雪呢?这一点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赵雅这个时候没道理不陪在我身边啊!
正想着呢,门又突然开了,宫雪又悄悄地推开门进来了,也没有开灯,关上门后一个人静静地在门后站了一会儿,好象下定决心似的又走到我的床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这回像个医生一样地问我:“你醒啦!要不要喝水?”看她的样子和听她的语气好像已经从我们两个人片刻的绮旎风光中解脱出来了。
“宫雪你帮我倒点儿水吧,我口渴得很,好像头有点儿晕!对了,赵雅呢?”这倒不是作假,神志清醒后,得确觉得头有些晕沉沉的,不会是发热吧,那可就糟了!
听我这么一说宫雪手伸到我的额头上,帮我试试体温,然后转身去帮我倒了杯水,递给我的时候说:“是有点热度,我先帮你敷下冷毛巾,看看明天早上会不会好点儿!”说完去取了毛巾用脸盆在饮水机上放水,将毛巾拧干了敷在我的额头上。这个动作也超出了医生的范畴,完全变成了亲人才有的举动。
我轻轻地抓住她的手,说:“谢谢你宫雪!”
她用力挣回手,虽是黑暗中仿佛也能看到她脸红了,却不言语,起身帮我去续水,走回来后又坐在凳子上,将水递到我手中。
“我和赵雅商议好了,每三个小时轮着照看你。”老半天宫雪才低声跟我说。
我接过杯子,又喝了几口,一不小心呛了,连续咳嗽了几下,惹得宫雪又坐到床边上来帮我捶着背,却不曾想捶在我的伤背上,痛得我差点儿要叫出声了,当我痛得条件反射般地躲避她的手的时候,她才有了反应,急忙停下手,慌忙用手轻抚着我的背,另一只手似乎又要去捂嘴笑了。这是她的招牌动作,从认识她开始已经好几次了,就像精典的电影画面一样记忆深刻,令人难忘和不时地回味。
其实打从心特殊的一种见面方式认识她以后,我们之间已经有了种自然吸引的力量,可能大家都是以欣赏的一种眼光在看对方,但是显然双方都表现出相互克制的一面,对于我来说她只是赵雅的姐姐,一个可以亲近的姐姐,也许有些亲昵的举动并不过分,我不可能对她产生其他想法,至于是否跟我怀有同样的念头我不得而知,种种迹象表明她似乎对我也特别关照,有种超乎异常的热情,女孩子的心思还真是不能猜啊!就拿赵雅来说吧,我不知道如果让她在我和赵子龙之间选择一个人,他会选我吗?其实这种假设是不存在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无论无何是不会让她难堪的,就是眼前的宫雪我也会为她去做任何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到郭欣看我和宫雪的眼神,那时候就觉得怪怪的,但是就是不知道奇怪在哪儿。赵子龙身边有这么一个人,不知道是喜还忧,直觉告诉我郭欣不会那么简单的人物,好象与宫雪有很大的关联,至于他跟赵子龙到底是层什么样的关系,目前还无从知道,隐隐约约觉得他和王栋梁之间也有些干系,毕竟他们有个共同的日国组织。但是我知道这个人如果跟我成了对手的话,我没有胜他的把握,有可能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
“宫雪,你帮我把灯打开。”
宫雪迟疑了一下,还是听我话帮我打开了床头灯。灯光下宫雪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甚至可以用难堪来形容,本身深夜我们两个人这样独处就是令人很不自在,更何况刚才还有了片刻的温馨时光。
我知道今天晚上我再也不能像刚才一样去挑逗她了,虽然我有这个冲动,但是我怕会弄巧成拙,千万不能引起误会才行,于是便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起话来。
“宫雪,你武艺是跟什么人学的,好象是日国的技法吧。”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宫雪学的技击法有日国风格,而且也突然发现她的名字像日国人的名字。
“嗯,你看出来了?我从小就练学中华武术,最近几年学过日国武术技法。”
“是在日国学的吗?”
“嗯。”
。。。
“嗯。”
“你是不是很累了?”我看她不想多说话,便体贴地问她。
宫雪摇摇头,我却明显地看出她是困了,只是在强打精神。
“我没有事的,你就不。。。不要老坐在这儿了,你趴着眯一会儿吧。”本来我想叫她回去睡觉,但后来还是改口了,因为我觉得我这样一说的话,说不定她会生气,也许会扭头就走,这样说她应该是能接受的。
她还是很听话地把椅子移了移往床头靠了靠,双手撑在床上,看了我一会儿,又用右手帮我摆平我额头上的毛巾。
“你去把灯关了吧,我想睡了,你也睡会儿吧。”其实我是不想睡,毕竟刚才好象睡了三四个小时,主要是让宫雪睡会儿。
她熄了灯,回到椅子上坐下,便直接趴在床上睡了。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睡着,反正我是睡不着,而且不敢翻身,只是盼着赵雅来换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