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面貌看不清楚,可以看到脑门上扎着一个马尾巴,身材很单薄,怎么看也不像是杀手,先前看到的那女孩子也一点儿也不像啊,难道是我猜测错了?
那男人把女孩子抱出来的时候,女孩子真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男人一脸的悲痛之色,我看不清女孩子的具体伤情,但是能肯定的是伤势很严重很严重。
救还是不救?
“你不能这样抱着!”我突然从角落里站了出来,并大声叫了一声。本身就是在赌局里,局里再小赌一把又有什么不可,接下来的赌局可能这两个人会知道,这也是我出来的原因。
那男人显然吃了一惊,差点将手中的女孩子掉落,但是二三秒钟的时间内便又恢复了正常,这份胆色也是令我敬佩不已。
我和那个男人一样都站在木头上,顺手指指外面的地毯面,意思让她将人放到地毯上再进行急救,男人显然明白了我的意思,也没搭我的话,面对着我抱着女孩子向后退走。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是对手,这个男人警惕性还是很高的,看到我亦步亦趋,便挥手让我止步。有没有搞错!这个时候我还得听你安排吗!没有理他便径直走到他们身边,这才看清那男人的脸,长得好象一个人啊,可是这有可能吗?又看到那女孩子额角挂着一缕鲜血,头发有点儿凌乱且满是灰尘,奇怪的是脸色却是如此的红润。
古怪!还是有点儿古怪!连环局?
“二位怎么称呼?”其实问不问都是一样,他即使是报个真名,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我姓王,赵子龙是我干爹。”
“王栋梁是你哥?”估计十有八九是了。
“是的,你就是。。。”男人话还没说完,忽然将手中的女孩子抛向我,自己却是极快地向后在退。
炸弹?没这么恐怖吧!肉弹?他舍得这样一个女孩子吗?如果不是这样他退什么呢?
女孩子在半空中扭动身子,变成凌空向我扑来,右手上多了柄小刀,距离太短了,加上脚下是圆木,根本来不及做出大幅的闪躲动作,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小刀刺进我的右肩。一阵刺痛袭来,顿时觉得右肩酸麻失去知觉!md!后面可还有几局没打完呢,现在就挂掉一半了!心中狠劲上涌,手按住女孩子持刀的手,对着刚刚落地还未站稳的身体的腹部一脚直揣过去,这个时候顾不得怜香惜玉了!这一脚结结实实踢中,女孩子右手被我拉着,这下子踢得她整个人抛起,在空中成了水平状,她嘴里发出痛苦的闷叫声,松开她的手,让她垂直地落在木头上。这下子我知道够她受得了!落下后,她曼妙的身体便缩成虾弓形,痛苦得在木头上滚动。
那男人呢?去了哪里?心中意念刚刚一动,抬眼便看到男人面目狰狞地笑着,站在吧台边上猛拉一根绳子,头顶上觉得有些响声,刚想转身查看,却被一块结实的物体狠狠地撞在背上,将我整个人撞飞,并冲向那个男人,男人手上已经随手捡起一个碗口粗的圆木用胸口顶着,对着我的胸口就等着我撞上去。
“好!”我厉喝一声,震得自己耳朵都有些发聋,左手蓄劲掌根击出,整个身体的重量加上冲击力借助圆木这个工具,自己觉得这一打击的力量足可以撞倒一头大象了,耳中听到“噗”的一声想,接着是骨头断裂的声音,那男人立时飞出几米远,落在楼梯台阶上,胸骨估计断了,怎么挣扎也爬不起来了,嘴里呕出一口鲜血,眼光却是不甘的神色。
我这时候才觉得血往头上在涌,左背部肩骨处很痛,出师不利啊!左右手都有些伤了,想到后面可能还有些恶战,特别是那个巨大的怪人,又要费不少心思了。
自己试着活动了一下,左手一用力背后就有些痛感,右肩上那把小刀幸亏入肉不是太深,如果继续留在里面会影响右手的行动,咬咬牙还是用左手拨了出来,晕!一把普通的水果刀,以后说出去有人要笑话了!血倒是没流多少,用手摁了一会儿,跑到吧台用水冲洗了一下,顺便把脸也洗了。
回头再来看看那个女孩子,脸因为痛楚已经失去原来的青春美态,只是一双美目无比恶毒地看着我。我知道她是没什么事情,最多是休息一会儿就会好的,倒是那个王栋梁的弟弟伤情很重,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会有性命之忧。虽然对他和他哥哥我都没有好感,但是真的出了人命恐怕对谁都交待不了。
我走向那个男人的时候,男人却没有一丝害怕之色,我知道他现在一点反抗力量都没有,便轻轻将他翻转身子,让他能舒服地躺着,解开他的外衣,手伸进去摸了两把,摸到胸肋时感觉他很痛,果然是断了。便用手机给葛喜忠打了个电话,让他拆扇门板过来,将这两个抬下去,送医院,吩咐他一定要注意那个女的。我吃了这个女人的亏,可不想再让第二个人这样了。还让他不要到三楼里面来,这是我和宫雪怡的约定,即使我现在受了伤,我也不想破了规则。
这样停了十来分钟,感觉左背好了点儿,右肩也能稍微活动一下了,便去吧台里找了两样东西塞进裤管里,用东西绑紧,这样一动作,右肩上又涌出鲜血。
本来想等老葛他们到后再往前行,可不想让他们担心,便静坐了一会儿,推开三楼的那扇生死门硬着头皮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