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鹰族是住在山洞里的,房子可以不用学,水泥也可以不用学,拿些食物跟狂狮族换就行,将山洞四周抹些水泥,让山洞变得更加坚固些。纸笔墨你也可以跟狂狮族换,不用费心思自己去学。当然,你非要学也可以,另外,唯一要学的就是识字,这点别人给不了你。”
燕黎给知白出了个提议。
知白还是有些许小沮丧,“还能怎么办?慢慢来吧。”
“没错,慢慢来学吧,反正我还在,我不在也有别人能教会你。”燕黎说。
她的教材都有编写下来,拿着教材换其他的兽人都能教。
知白在燕黎的安慰下心情才逐渐好了起来。
安抚好知白,上课的时间到了,燕黎给他们上课,知白不急着回去就在一旁听着,到了中午才回去。
烈晏是在天气完全转暖,冰雪消融得差不多时来找燕黎的。
成为新王的烈晏精神状态并不怎么好,肉眼可见的疲倦,没有以往的活波,看到燕黎的族群有了巨大的改变也没有像知白那样充满激动和好奇。
来问候几句后,无精打采地回去。
天气完全变暖和,燕黎准备开始着手与默夜结侣式的事,可惜天公不作美,连续几天都是大雨绵绵。
好不容易回暖的天气,变得阴凉潮湿。
下雨天打破狂狮族要继续多盖房子的计划,他们就将注意力都放在狩猎上。
天虽然一直在下雨,可春天毕竟是到了,这片大陆重新焕发生机,睡了一整个冬天的凶兽开始出来觅食填肚子,倒也不至于雨天就狩猎不到凶兽。
结侣式的事因为下雨天搁浅,这两天,默夜的脸写着大大一个‘愁’字,他天天都在等着,明天会不会是个好天气。
偏偏天就要与他作对,雨势越下越大,春雷滚滚,将这片大陆变得无比的吵闹起来。
今天早上,默夜又被雷声惊醒。
走到窗外,雨下得如瓢泼一般,他细不可闻地轻叹一声。
夜凃走过来,看到他愁着的脸,拍拍肩膀,“雨总会停的,你和燕黎现在这么好,结侣式早办晚办又有什么区别?”
“阿父……”
默夜刚要说话,突然听到狮皓慌张喊道:“王,默夜大人不好了!”
“怎么了?”
“河涨水了,水已经淹没了木桥,有些河水还往燕黎他们的村子流去。”
默夜闻言,立刻兽化,飞过去看。
连续几天的暴雨,河床的水位升高了许多,河水已经漫过河面。
燕黎砍下的作为木桥的树已经被河水淹没,幸好的是,燕黎有在树的两边做架子将树木固定住,树并没有被冲走。
只是,淹过河面的水有些往下方流去。
原本的平原现在已经变成一个小湖,多出来的水继续往下流走,倒也不用担心水会积攒在山谷前,而淹进山谷。
默夜飞到山谷那边,山谷的入口处于在平原的右边,地势较高,山谷口虽然有些积水,但要淹进山谷很难。
默夜去找燕黎,将河水水位暴涨的消息告诉燕黎。
河水虽然淹不进山谷中,可起云他们就无法去那边狩猎,只能在这边的树林这边狩猎。
总的来说问题也不大,在这边狩猎多设些陷阱还是能捕抓到一些凶兽,再者抓不到也不急,他们还有存粮。
默夜嘱咐燕黎他们小心些后,就回族中。
没有能过去的桥,默夜一来一会,兽毛上沾了雨水变得厚重无比,狂狮族的兽人们今天就在村子里学习,不去燕黎那边学习新的知识。
默夜的身子好不容易干了,有族人跑过来道:“王,默夜大人,狮空家的房子倒了,他被压在了房子下。”
听到有族人受伤,默夜和夜凃立刻前去查看。
狮空的家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换新的干草和支柱,雨下得太大,将屋顶的干草吸了足够的水分变得十分沉重,今天的雨很大,似乎要将天地都淹没一样。
再来一阵狂风,狮空的家在风雨的摧残下终于是撑不住。
默夜和夜凃来到时,狮空已经被其他的兽人救出来,庆幸的是,他的家中就只有他一个兽人,房子倒下时躲在角落,除了些擦伤也没受特别严重的伤。
将他带到新盖好的房子,让屋里的雌性给狮空上药,夜凃看了看空旷又干净的房子,道:“燕黎教的这个盖房子,虽然要找的材料多,盖起来也比较麻烦,但却比我们之前的房子好不了多少。”
“我们的房子外面在下大雨,里面在下小雨,而这里一滴雨都不会落下。”夜凃拍了拍结实的墙壁,“等雨下完,让族人们快点将房子都盖起来。”
默夜也盼着天晴,天晴了和燕黎的结侣式才能举行。
“王,默夜大人 !”
又有族人匆忙跑来。
夜凃有些累了,问:“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烈狼族的兽人来了。”
“下这么大的雨,他们来这里做什么?”夜凃不解问。
兽人说:“不知道,烈狼族所有的族人都来了,他们的王说希望默夜大人送他们去燕黎大人那边。”
所有的族人都来了?
听到这话,默夜和夜凃来到村口这边,村子外站着烈狼族的兽人,所有人都淋着雨,包括幼崽。
“默夜……”站在最前面的烈晏一脸疲倦,“你能帮我们将雌性和幼崽送到燕黎那边吗?我们刚才从那边过来,桥没了,河水又急又深,我们过不去。”
“为什么要带你的族人去燕黎那边?”
“……我们的家没了。”烈晏强忍着悲伤,“河水突然淹到了我们的村子,山洞被淹了,有不少族人被水冲走,我们已经没有家了……”
今年是他们这么多年来遇到的最大的一场雨,而他们的村子正好在河流的下游,下了这么多天的雨,河水一下涨得凶猛,席卷而来,在山洞里来不及逃的兽人雌性现在也不知道在哪。
一夜间,烈狼族没了一半的兽人。
家也还在被水淹着,他们实在是没有能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