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贵夫妻、李欣蕊的舅舅舅妈,全眼睛放光,激动无比的看着那两位大佬,绞尽脑汁的在想怎样才能和他们扯上关系。
张铁这时候也全然没了刚才对待村民时的傲气,乖巧的很。
在这样的大佬面前还敢装,那可不就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搞不好,连他爸都一起端掉!
两人环视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站在招待所门口的张天生,嘴角流露出讨好的笑容,立刻丢了刚才高高在上的模样,屁颠屁颠得小跑到了招待所面前 ,一左一右的站好,低着头,恭敬的喊道:“张爷!”
在场几十号人,上百双眼睛可全都盯着他们=。
此时,听见这两位大佬,这般作态。
尤其,是那一身张爷。
现场,瞬间死寂一片!
特闷,居然管张天生,叫张爷?
有心人忍不住回头看去,那辆劳斯莱斯上面,赫然挂着几个彩色大字。
张爷回家省亲车队!
我操!
人群轰的一声就爆炸了。
整个车队,是张天生的回家省亲的?
老村长整张大脑像是被机关枪扫射过了一般,表情僵硬,说不出一个字。
手中拐杖,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李欣蕊的舅舅舅妈,也全都傻眼了,愣在原地。
还想着,给他们侄女找个富二代,没成想,眼前这,就是个大富豪啊!
但悲催的是,他们刚才,好像还对别人百般的看不起。
但更多的人,却是用古怪的目光,看向了张富贵和蒋金枝。
这对夫妻,表情已经彻底石化了,眼神呆滞,如同两尊雕像。
他们这一辈子,追求的,不就是个钱字吗,之前有个老疯子给他们算命说,他大儿子将来会成为大官,大富大贵,所以他们才会对张天生弃之不顾,把所有的爱,都转移到了大儿子张天养身上。
而就在刚才,张富贵还信誓旦旦,要跟张天生,彻底撇清父子关系。
可谁曾想,他们追求了一辈子的财富,儿子已经很明显的掌握在手中了!
只要依靠他,接下来甚至不用做任何事,就能一辈子荣华富贵。
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
不是说这张家夫妻,一直视钱如命吗,怎么,这时候居然如此的清高了。
摆在面前的钱都不要?
还和别人断绝父子关系?
张富贵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差点一口老血给喷出去,眼神中写满了极度的后悔之色。
当即就想要改口。
要命啊!
谁知道儿子一个转身,再回到家,已经变成了天上神龙!
看看这豪华的车队,就知道儿子在外面到底有多风光了。
而且,刚才李欣蕊不是还说吗。
她的车子,就是张天生给送的。
对女的,张手就是送车。
自己是他的父母,下半辈子,那还用为钱发愁吗?
“儿子,欢迎你回来,这么久没见,你可想死我了!”
张富贵赶紧上前出去,脸上几出一副慈祥之色。
附近之人,瞬间雷得是外焦里嫩。
张天生目光淡然,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缓缓说道:“ 如果你刚才所说,我们之间,再也没有半点关系,在场的都是见证人,你这话从何说起?”
张富贵笑容僵硬在脸上,转而是一阵焦急心切,抬手就往自己嘴巴上狠抽了一掌。
这叫一个清脆,隔得老远都能听到啪的一声。
“你看我这嘴,总是说些不该说的话,我们可是父子,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血脉亲情,我怎么可能会不要你这个儿子。”
张富贵一边说着,反手又是给自己一巴掌:“你看我这臭嘴,我打死他。”
嘴上说着,手上一点也不停,谈话间,又是好几巴掌打了下去,张富贵脸肿胀起来,嘴角鲜血流出,牙床松动,再一咧嘴,两颗大黄牙竟深深打掉!
可是他还不敢有半点留手,眼神卑微的盯着高高在上的儿子,里面透露着乞求和后悔之色。
“儿子,只要你肯重新回到家庭,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张富贵见他久久不肯说话,哇的一声跪在地上就痛哭了起来。
蒋金枝见状,连忙拉开了距离,上前了几步,热情的说道:“儿子,我可还是你妈妈,我什么话都没说,你要是不认这个老头子,我立刻就跟他离婚,只要你还让我当妈妈就行了。”
她心中也是急切,想重新拉近和张天生之间的关系。
对于方才自己的表现,她的后悔,一点也不比丈夫少 。
另外,她已经恨死了那个疯和尚!
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
什么叫大儿子以后会当上大官,荣华富贵?
结果呢?
现在一个人在黑煤矿里挖煤!
反倒是小儿子,却是富贵无比。
早知道这样,她怎么会做哪些蠢事。
现在,只能够祈求,张天生能念在血缘上的关系,不会将他们照样抛弃在农村之中。
前倨而后恭,张天生面容虽不变丝毫, 默默的摇了摇头。
如果不是陈七喜带着车队到这来,父母会有这样的做派?
绝无可能!
之前带着村子里面的人,对他进行言语上的讨伐,就是他们最真实的表态。
村长看着这对夫妻如小丑般的滑稽戏,心中也是气了个半死。
两个蠢货,连自己儿子这么有钱,都不知道,居然还说,他是因为欠债,而回家来躲了!
还得自己搞了这么大一个乌龙!
气归气,他还是赶紧凑上前来,义正言辞的说:“我张家,以有你这样的杰出后辈为荣耀,难怪这段时间,我看祖坟上都在冒青烟了,原来是出了个张天生!你放心,天生,你父母他们不是东西,但我肯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张天生嗤笑一声:“你不是说,已经把我移出了张家宗祠了吗,这下,又见到祖坟上青烟了?”
老村长脸皮厚,腆着脸说:“这怎么可能是我说的呢?是不是你听错了,我明明是说你是我们张家所有人的希望。”
话音落地,他转过头,极其严肃的说道:“你们刚才听到,我是不是这么说?”
一群人,现在哪里敢说一个不字,赶紧纷纷点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