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到街道上,街道两边的摊位上都摆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有水果蔬菜也有农具玩具,有的地摊上甚至还卖各种小人书和话本子,有不少人围在那边看呢。
不过她们可没那功夫买这些,她们要忙着买蔬菜呢。
香兰去了肉摊上买了一斤猪肉和牛肉,又去买了新鲜的蔬菜,林岚则去杂货铺里买了花椒八角香叶桂皮等等之类的调料,见香兰没买猪油和牛筒骨,便又买了些猪板油和牛筒骨回来,顺便还买了两对猪耳朵和猪尾巴回来。
杏花则抱着长生在街道上到处窜,哪里热闹就往哪里窜,好几次林岚都差点找不到她。
知道她精力充沛,却不知道她精力这么充沛,她这手里提着一大堆东西,重的很,也不好找她,便干脆和香兰说了声,把她手里的东西全提过来,自己送回家去,香兰则跟着杏花,防止她到处乱跑。
杏花见她回去送东西,让香兰跟着她,生怕她跟不上自己,便有意放慢了脚步,也不到处窜了,老老实实的在街上行走。
走了会儿,看到有个卖凉茶的摊子,便招呼了香兰一起过去喝碗凉茶歇歇脚。
她们出门也有大半个时辰了,眼下太阳还没下山,外面也热着呢。
香兰也正有此意,见状忙小跑了过去,一屁股坐在她对面,喊了老板过来上了三份凉茶。
凉茶这玩意味道不是很好,但很是解渴,姐弟三走了大半时辰,也渴的很,哪里还计较味道如何,捧起茶碗便咕嘟咕嘟的喝下去了。
喝完一大碗凉茶,杏花还嫌不够,又叫了碗凉茶,还问香兰要不要再喝一碗,香兰没她那么渴,便拒绝了。
还没等老板过来,倒是先见了一个熟人,不是别人正是孙芳儿。
孙芳儿和香兰有过几面之缘,在村子里时候就见过几次,在婚礼上又见过一次,虽说那次看的并不真切。
眼下孙芳儿嫁给了钱大贵,这穿戴自然也讲究了起来,一身衣服用的都是县城里最好的布料,头上还戴了好几根镂空金簪子,上面花蕊里还用了珍珠做点缀,看起来要多华贵就有多华贵,如果不看孙芳儿那张白的跟鬼一样的脸的话,确实挺好看的。
孙芳儿今儿也是难得被钱大贵放了出来,一放出来,便立刻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带着三四个下人出门了,结果这刚出门没多久便看到了香兰,一看到香兰就不由得想起林岚,香兰虽说和她没仇,可林岚和她的仇可大着呢。
若不是她狐媚子勾引秦原,秦原怎么可能放着自己不选偏去和她谈恋爱,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林岚长了那张好看的脸!
香兰和林岚是亲姐妹,虽说不是双胞胎,但到底一个肚子里生出来的,长相自然也是相似的,只不过香兰看起来要可爱些,而林岚则温柔内敛着罢了。
“哟,这不是林香兰嘛,今儿怎么有空出来了?”
孙芳儿身子一扭,眼睛瞧了眼凳子,便立刻有下人蹲下身来擦了擦凳子,谄媚的对她笑道:“孙娘子,您请坐。”
孙芳儿瞥了他一眼,这才坐了下来看向香兰,见她不搭理自己,又道:“前些日子就听说你和你姐姐搬来县城了,我还不信,没成想却是真的,怎么忽然想到搬来县城了,是因为村里的男人都被你姐姐玩腻了,所以才想着到县城里来继续玩那些没玩过的男人吗?”
“滚你娘的!”没等香兰发话,范杏花第一个忍不住骂了出来,“你他妈的算个什么东西,也敢骂林岚,破脏水也得有个度,人家清清白白一个姑娘还没出阁呢,你就这样毁人家清誉,你他妈的安的什么心?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费尽心思都要爬上别人的床呢?早听说你是个浪荡的,到处爬男人的床,没想到如今都嫁人了,嘴里还这么不干不净,就不怕遭报应?”
“哦,也是,你已经遭报应了,不遭报应能被自己爹娘卖给钱大贵做妾?想必钱大贵那些特殊嗜好你也挺喜欢的吧,不然还能活到现在?说来你也不容易,年龄不大,床上的花样不少,听说你嫁过来之前还被钱大贵抽了一顿,到现在身上的伤都还有印子呢,怎么这么快就得意忘形出来显摆了,也不怕被钱大贵知道回去再抽你一顿,给你长长记性?”
范杏花这张嘴,要么不骂人,骂人必是直戳人伤疤的,非要把人家伤疤给生生挑开露出里面的血肉方才罢休。
这不,孙芳儿才说了两句,她这一连串跟机关枪似得话便立马骂了出来,骂的那叫一个难听,孙芳儿的脸当场就挂不住了,手里的手帕也被搅在了一起,额上青筋爆出,见她这样,她身边跟着的几个仆人都忍不住要发笑,却没敢笑出声来,只能尽力憋着。
这一段时间以来,他们几个可被孙芳儿折腾惨了,钱大贵折腾她,她就折磨他们,让他们头盯着花瓶在太阳底下罚站,这一站就是一天,若是谁支撑不住昏倒了,花瓶掉在地上打碎了,便命人打水将人泼醒,待人醒后又逼着大家一起跪在碎瓷片上。
碎瓷片边缘锋利,哪里是人能跪的,这一跪下去,膝盖便被刺破了,那叫一个疼,且一跪就是好久,直到天黑才允许他们起身。
就因为这,使得大家都恨不得杀了她,见过折磨人的,没见过这么折磨人的,尤其他们还都是男人,要知道有一句话叫做男儿膝下有黄金,下跪这事本就是有关尊严的,这孙芳儿动不动的就让他们下跪践踏他们的尊严,这哪里是将他们当人看啊,分明是将他们当畜生看啊。
“你……你你!你竟然污蔑本夫人,来人啊,给我按住她,本夫人非要好好教训她一下不可,让她知道本夫人也不是好惹的!”孙芳儿显然是被这范杏花的一番话给气懵了,也顾不上许多,朝着她那几个下人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