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明白。”
能和梁沉安达成协议,而且,还提到什么生意,能是什么好人?
莫颜心中暗想,莫非……这生意和那种奇异的 药材有关?
胡东对这些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药材价值极大,采摘之后就由梁沉安接手,一路送出去,至于送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他也不知道。
莫颜本来就觉得那药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又和梁沉安扯上关系,那就更加肯定了。
梁沉安心肠歹毒,断不会做什么好生意。
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阿酒在前面带路,莫颜和阿十跟着他,天近中午的时候,阿酒指着前面的一条小河,“小姐,您瞧,那条河边,就是押送银车的队伍必经之路。”
他看看时辰,“到了这儿,他们应该会休整一番。”
莫颜笑着点头,“好,那我们就等着鱼上钩。”
他们三个过去,拿下马背上的东西,手脚麻利的准备。
袋子里装着几只来的路上阿酒打的兔子,还有几条在渔夫那里买的几条鱼。
等到银车车队过来的时候,老远就闻到了香味儿。
“老大,这是什么味儿,真他娘的香!”
“我看你小子是馋了吧?没出息。”
“嘿嘿,可不是,这五脏庙早就开始响了……”
说话间到了近前,那人瞧见小河对面的三个人,正在架火烤东西,大声喝喊,“喂,你们仨!”
阿十脸涂的黑黑的,一脸憨厚的样子,“你们……什么事啊?”
阿酒小心翼翼,胆小懦弱的样子,往他身后躲了躲。
“吃什么呢?给爷拿过来!”
“这是……我们的,我们自己打的,”阿十底气不足的说。
那人也不管,淌过小河,几步到了近前,低头一瞧,两只兔子烤得焦黄,不断的往下滴油,旁边还有几只没烤的,还有几条大小不一的杂鱼。
“呵,几个土包子,倒挺会吃,把东西交出来!”
阿十往后瑟缩了一下,“这……这是……我们…… ”
他话没说完,那人推了他一把,“滚!废什么话?老子肯吃你的是看得起你!”
阿酒小心的扯了扯阿十的衣袖,示意他算了。
那家伙也懒得理会这三个胆小鬼,也完全没有注意到,阿酒和阿十虽然胆小懦弱,但一直都挡在莫颜的身前。
“兄弟们!过来打牙祭了!”
后面的人答应一声,把银车停好,也都过来。
为首的人低头看看,目光冷厉的在阿十他们身上一掠,两个猎户打扮,还有一个像是庄稼人。
莫颜垂着眼睛,不和他对视,阿酒侧着身子,正好挡住莫颜的脸。
“你们三个,干什么的?”
阿十吞了口唾沫,“我们是……前面村子里的农户,今天没事出来打几只兔子。”
他说着低头看了一眼,有些不舍,“你们吃了这两只,剩下的……还给我们好不好?我们还要拿去卖……”
“滚蛋!再不走要你们的命!”
阿酒吓得都快哭了,一个劲儿扯阿十的袖子。
为首的人打量他们半晌,“这个给你们!赶紧走!”
他扔过几枚铜板,一副施舍的样子。
阿酒捡起铜板,扯着阿十和莫颜跑了。
为首的人看一眼,“试试,不能大意。”
有人拿着银针上前试了试,安全无毒。
为首的人一声令下,其它人才欢呼一声围坐。
不远处阿十偏头看看发抖阿酒,皱眉道:“戏过了啊!还抖个什么劲儿?”
阿酒憋着笑,“我是想笑好吗?”
莫颜看了看俩戏精,目光微闪,“人和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小姐放心,一切准备妥当。”
没远多久,那些人的吆喝声说笑声渐渐弱了下去,归于一片沉寂。
阿十打了一声呼哨,几个黑衣人闪现,莫颜看着他们,装扮和那晚在庄子上遇险时看到的一模一样。
他们沉默不语,快步到了银车前,解开绳索,又拿出锋利的刀片,轻轻揭下封条,打开箱子盖,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莫颜暗暗惊心,一趟能挣这么多银子,可见这生意利润巨大!
越是这样,就越说明,那东西的危害一定不浅。
几名暗卫配合默契,不声不响动作却极利索,没多久就银车搬空,装上准备好的石头,又把箱子盖上,一切恢复原状。
阿十按照莫颜的吩咐,让他们暗中把银子运回庄子上,交给尚嬷嬷,那里有雍王府的府兵,又不用进城,不会引人注目,最是安全。
莫颜走到那几个晕死过去的人近前,手指一弹,一点点白色粉末如雾散开。
没过多久,几个人又清醒过来,茫然好像忘了之前晕过去的事儿,又开始大吃大喝。
休整片刻,他们继续上路,完全不知道,车上的银子早变成了石头。
……
一路向前,时间很快过去,这天一大早,莫颜就和阿酒阿十到了放马坡附近。
这里有一片小树林,长得茂密,最是便于藏身,是个伏击的好地方。
顺着坡下走,还有一片草丛,莫颜他们三个就躲在这里,只等着时辰一到,悠哉悠哉看好戏。
莫颜看着晃荡的草尖儿,正在百无聊赖,忽然,地面似乎在微微颤动,草尖晃荡的幅度也大了。
阿酒阿十异口同声低低道:“来了。”
果然,没过多久,从不远处来了一支队伍,总共有十五六号人,前面几人骑着高头大马,腰间挎着刀,威风凛凛。
后面的人跟在银车两侧,手里也握着刀,警惕的看着四周。
正是之前在小河边被莫颜弄晕过的那些人。
他们刚到放马坡,就听小树林里传来一阵利器割破空气的声音。
嗖嗖直奔着他们的队伍而来!
他们反应也算快,顿时反击,双方一时陷入混战。
为首的人大喝一声,“呔!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知道我们是谁的人吗?”
对方的人都黑布罩面,有人冷笑一声,“老子管你是谁的人!把银子留下,还能留你们一条狗命。”
双方战在一起,都惊讶的发现,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视,要想轻而易举的赢过对方,怕是不容易。
押送银车的头领看着自己的兄弟倒了好几个,眼睛都红了,咬牙切齿怒吼,“我们是给庆王府押送的银车!敢劫王府的银子,你们是不要命了?有种的,报上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