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美枝心里暗骂他脑子有病,脸上却只能柔柔地笑,丁点不能露出恨意。她被压在镜子上,两腿站立,只是冷风卷到腿间凉嗖嗖的。
她的丝袜和内裤已经被剥皮一样褪下。
冻得她泛起疙瘩,两股战战。她感觉有双冰冰凉凉的手指捏住她的臀肉,手指细长,骨节分明,指甲盖圆润,这种打量和手术刀剖开身体没有区别。
那只手又剥开了两片薄薄的肉唇,程美枝更冷了,咬着牙,不出声。两条手臂贴在镜子上,不得不看到自己狼狈的姿态。
“大哥……我冷。”她努力示弱,程美枝不是死犟的人,她只想过得更好些。
她不知道左若观有没有听见她说话。
这人从来都是选择性听力,别说是她,就是那些左家的老前辈,也没见他多么洗耳恭听。偏偏还不能跟他生气,他纯粹是油盐不进,你都气死了,他还只是微笑。
程美枝觉得,左若观天生就长了一副微笑的唇,连眼睛都是祥和安宁,多适合顶礼膜拜。她怎么就想不开了,硬是要爬他的床呢?
“弟妹,把腿张开些。”
他的声音还是程美枝以前喜欢的调调,冷冷清清,字里话间都是程美枝这样低俗人喜欢的不健康的东西,换句话说,刺激。
程美枝承认自己现在有点动心了。
“大哥,别这样,我求你了……左南还在车上,他在等我回去找他。”程美枝搬出了这个理由。
“这样不好吗?”左若观的眼睛没有什么变化,他偏偏脑袋,手掌还划过她的大腿,“他已经没用了,但我可以让你舒服。”
他并不把这个弟弟放在眼里,说出这种道德沦丧的话也完全在她的预料当中。左若观是个相当我行我素的男人。
“大哥你不怕别人知道吗?”
“知道了也好。”
这种话传在外头去,只怕名声扫地,保准给传出个兄弟共妻的丑闻来。左家是个有头有脸的家族,程美枝没见过比他们更讲究的了,更重视家风和名声,往前看他们也只有好名声。
左若观是个乐善好施的活菩萨,左南是个正直绅士的好青年。然后程美枝把大哥睡了,把弟弟撞了,拍拍屁股跑了,这要搁到书里,也是一桩奇葩事。
“大哥总不能毁了自己的名声,我这都是为大哥着想……大哥结婚没有?这要是传出去,会被人拿来大做文章的。”程美枝还努力做出副好女人的样子,不过这种事情,都是假的,彼此心知肚明。
左若观的手掌放在她的头顶,手指穿过发丝,揉按头皮,这更像是抚摸宠物了,“你很在意?”
程美枝忍着屈辱,她心眼里天老大她老二,是不怕天高地厚的,现在不得不低头,可比直接把她给上了还要难受。什么狗东西,什么左若观,不就是出身好些,这差距活得跟人和狗一样。
不过左若观是人,她是狗,她的比喻还很收敛。
“不,那是大哥的事情。”程美枝感觉那只坚硬的手指刮过她的肉蒂,瞬间刺激到了神经。
她嘶一声,身体又软了。
然后是解皮带和拉拉链的声音,程美枝的视角看不见左若观的动作,也没法想象是什么模样。只能看见他上身衣冠楚楚,一派气度。
左若观那玩意插进来的时候,几乎是击碎了她的神经,她全身的注意力都在那地方了。不用去想象了,程美枝用自己的身体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它的轮廓和触感。
——也没什么了不起,左若观的家伙跟别人也是一样的。总不能变异。
程美枝还用自己的精神胜利法,这么多年她都睡了这么多个男人,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可他呢,还得继续清心寡欲,做个无欲无求的活菩萨。
肚子里像是插进了一把刀,肉刃捅进了身体深处,顺着分泌的爱液,一次次顶撞。她免不了受了刺激下意识地收紧,这没法影响左若观地动作,他保持了稳定的节律,每一个动作都完完整整。
程美枝的脑子已经没法思考,她似乎有听见左若观开口。
“没有,这样你满意了?”他仍旧抓住程美枝的头发,使她微微仰起脖子,两人脸贴脸。
程美枝笑笑,“难怪大哥都憋坏了。”
她分明是有些嘲讽的意思,左若观没生气,“我这次可以放过你,弟妹,但下一次不要被我抓到。”
“大哥难道真的开始吃斋念佛了?”这不像他的作风,程美枝不信。她以为左若观这次来,是要带走他们左家都血脉,然后把自己抓回去交差。
左若观这么高傲的人,她当初做了那样的事情,要是时间可以倒流,她保准离他十万八千丈,死活不会去沾染他这玉像美人的。
“你不高兴吗?”左若观的声量总是不高,听着是很舒服的,前提是他说的是好话。
他仍然在她的身体里抽动。
他看上去没有动情,依然是清冷的面目,又温温柔柔,悯人悲天的。如果不是他激烈凶狠的撞击,程美枝多半又得给他这张脸迷惑。
“不,大哥我很高兴。”程美枝不能说不中听的话,生死都捏在人家手里,“但大哥真的要放我走?”
左若观说:“我从不说假话。”
程美枝忍不住想翻白眼。
嘴上还是娇气:“大哥真好,你要我办什么事情,我一定做好。”
她已经才到左若观有什么事情了,他要把程嘉带走,至于残废的左南反而不是最重要的。程美枝不会舍不得一个孩子,程嘉回去是过好日子,她也不算亏欠他。
他怎么想,程美枝不是很在意,总之他会很听话的。
“油嘴滑舌。”左若观评价。
这么多年过去,程美枝觉得他还是跟以前一样漂亮,几乎是没什么变化,腰身板正,气度逼人,尤其是他笑起来,那可真是勾人。
程美枝不敢把这种屁话告诉他,她总不能对着左家当家人说,我觉得你看起来在勾引我。但确实,她很清楚这一次还真是左若观放她一条生路,要是别人来,指不定把她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