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身后抱住了她,把脸贴在他的后背,想要用这样的方式,让他明白,无论任何时候,我都是站在他这边的。
“霍家的事情,你自己拿主意,没有必要给我说。我们已经结婚,虽然我也希望你的家人接受我,但很多事情,不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和家人的关系,以后再慢慢修复吧。至于你爸留下的财产,那更不是我关心的事情。”
“你不关心?那可是一大笔钱,够我们生活好几辈子。”
我知道他在打趣我,当初为了我,他可是自动放弃了继承权,离开了霍家,霍贤活着的时候,他都没有说好好争取,现在霍贤没了,他怎么可能还贪恋那笔财产?
我舒出一口气,轻松道:“是啊,好大一笔钱,我也好喜欢。”
钱这个东西,我跟它没有仇,没有理由不喜欢。
我松开了他,走到他侧边,仰头看他:“那你现在去争取,把金山银山搬回来!我以后也不用工作了,就做一个坐吃山空的地主婆。”
“你啊,说你胖,你还喘起来了。”霍炎捏了一下我的鼻子,“我倒是希望你以后就在家,不要出去工作,带带孩子,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养家的事情,交给我。但我知道,现在的你,不喜欢那样的生活。”
不得不说,霍炎现在很了解我了。
我已经吃过家庭主妇的亏。
或许有很多女人,结婚之前,都会收到这样的承诺。
男人总会说,男人负责养家,女人负责貌美如花。
我想说,诺言总是美好的,但也带着很大的风险。
女人如果放弃了梦想,放弃了工作,变成全是油盐酱醋的家庭主妇,久而久之,这个女人就被家庭琐事变成了黄脸婆,失去了原来的自信和魅力。
我相信霍炎会养我,也有能力养我,但我不想失去自己的光彩,不想最后我的生活圈子几乎全是家庭琐事,我应该有自己的事业和工作,那样我会更硬气,更有底气,那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自信,自信的女人是最美的。
霍炎见我不说话了,“在想什么?”
我摇头:“没有想什么,就是觉得,你好像越来越吃定我了。”
“那是当然。在我身边,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的事情,你喜欢你就去做,抛却我底线的事情,所有的一切我都支持你。”
“底线?”我有些好奇:“你的底线是什么?”
霍炎的脸沉下来:“你不知道?需不需要我一一告诉你男人的底线?”
他把“男人”两个字咬得极其重,语气里都是威胁。
我背脊发毛,连忙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知道了知道了,你不用说。”
望着那满是绿草的青山,男人的底线……我激灵灵地打了好几个寒颤。
……
我们站了一会儿,身后就传来争吵的声音。
回头一看,就见老律师被推了出来,连连倒退了好几步,差点就摔到了。
“你不能这么对我!这是霍老先生的意思……”
霍有成气势汹汹地追了出来, 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又把他粗暴地拉回去:“我哥的意思?我看你老糊涂了?我哥会写这样的遗嘱?我告诉你,你这分明就是伪造的遗嘱,说,霍炎那小子给了你了你多少钱?你要这样帮他?”
白岚也追了出来,拉住了霍有成:“你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你哥都已经去了,你是不是也想把我也气死?”
“没你的事,滚开!”
白岚怎么说 也是霍有成的嫂子,但他一点都没有尊重的意思,毫不留情地就把白岚推开,身后那些保镖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帮忙的。
我和霍炎对视了一眼,朝他们走了过去。
霍有成看样子还要打老律师,霍炎冷喝:“我看你是不消停,还不长记性。”
霍有成才被霍炎收拾了,这还过了不到半小时,见霍炎不高兴,他也悻悻地松开了老律师。
老律师嚷嚷道:“霍先生,遗嘱绝对是老先生的意思啊,我没有伪造遗嘱,你一定要相信我?”
“遗嘱怎么了?”
老律师颤颤巍巍地把护在怀里的纸递给了霍炎:“请你过目,我真的没有伪造!”
霍炎修长的手接过了遗嘱,我也好奇地张望过去,上面的内容很多,估计霍家的财产是很丰厚的,除了固定的房产股票基金,还有霍氏的股份,好几页的纸,最后我看到上面最关键的内容,没有明确地规定,到底谁来继承这些。
继承人有两个,一个是霍炎,一个是霍有成,两人要继承这笔遗产,有一个重要的条件,两人都是财产的合法继承人候选人。
继承人还有候选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霍贤还真把自己当成皇帝了,他大概不知道,霍炎对他的商业帝国不感兴趣。
霍有成气哼哼:“还说不是伪造?继承人就是继承人,还来什么候选人?这算是竞争的条件吗?谁先有儿子,谁才能继承这笔遗产,我哥会立这样的遗嘱?他不是不知道,我是不会有孩子的,他立这样的遗嘱,明白着是耍我。遗嘱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会和我开玩笑?”
“我真的没有作假!这的确是霍老先生的意思。他说你和霍炎先生谁现有儿子,谁才能继承他名下的所有财产,我这里还有霍老先生生前的录音,不信你们可以听。”
“听什么听!这分明是你和他窜通起来坑我,我要告你们作假诈骗!”霍有成不依不饶。
看到这样的遗嘱,我倒是觉得有点意思了,难道是霍贤知道我们有孩子了,故意把遗嘱写成这样的?
可是他怎么知道,我一定会生儿子。
这份遗嘱明显是偏向我们,霍有成虽然是霍炎的小叔,但他到现在连正经的女朋友都没有,更别说孩子了。
我仔细观察着霍炎的脸色,可惜他的脸上丝毫波澜都没有,把遗嘱原封不动地还给了老律师。
“我还是原来的意思,他的财产,我不感兴趣,谁喜欢你就给谁。”
“可是霍先生,你总得争取一下。”
霍炎抬起手,示意老律师不要说了,他很不耐烦,好像在这里多呆一刻都是煎熬:“龙叔,你先在这里处理事情,葬礼那天我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