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个哆嗦,抬眸看他。
周向然也同样看着她:“处理好了吗?”
还没等洛萸开口呢,一旁的夏澜就跟看到救命稻草一样,跑过来求他:“向然,你帮我求求洛小姐,多少钱我都愿意给,只要她这次原谅娇娇。”
夏澜这一天下来没少哭,眼睛都哭肿了,跟被蜜蜂蛰过一样。
周向然拿起旁边的纸抽抽出两张纸递给她:“别哭了,你先冷静下。”
她迟疑的看向洛萸:“可洛小姐她......”
洛萸一点情面也没留:“那你还是继续哭吧,这事儿免谈。”
夏娇过来拉夏澜:“别求她,有什么好求的,拘留就拘留,不就是五天吗。”
倒是挺有骨气。
洛萸问警察:“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可以先走了吗?”
这时间也不早了,该处理的也都处理的差不多了,他们也没让洛萸在那多留。
洛萸是坐着警车来的,没开车。
她走到马路牙子那准备打车。
这车来车往的挺多的,但就是拦不到一辆。
那辆深灰色的兰博基尼放缓了车速在她身侧停下。
男人从降下的车窗后侧出半张脸,手肘撑着车窗:“我送你回去。”
洛萸问他:“没陪你那个新欢?”
她如今和自己说话总夹枪带棒,一股浓到呛人的火/药味。
周向然也逐渐习惯了这种转变。
“我给她姨妈打过电话了。”
洛萸问:“所以?”
周向然说:“这里不好打车,我先送你回去。”
洛萸莞尔一笑,同意了:“好啊。”
十分钟后,周向然站在路边,看着那辆开进主干道的兰博基尼。
无奈的垂首轻笑。
他摸了摸裤兜,烟落在车上了,于是折身往一旁的便利店里走。
拿了包黄鹤楼。
他太了解洛萸了,了解到她所做的任何事情,他都能窥出起因。
追求他二叔不过是为了让他难堪而已。
但她唯独不该招惹的就是他二叔。
周向然叼着烟点燃,深色的眸在这黑暗中微微眯起。
他总得想个法子才行。
他二叔那样的人,若真把他惹恼了。
后果不是洛萸能够承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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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萸把车开回家,就停在路边的露天停车场里。
许珏终于不堪忍受新上任的领导,提了辞职。
她现在的房子是为了离公司近特地找的,房租贵的令人发指。
每个月的一半工资都拿去交房租了。
辞职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房子给退了,目前暂时在洛萸家落脚。
洛萸让她也不用再租房子了,她那么多套空置的房产,可以随便挑。
“姐姐直接送给你。”
许珏一边吃着冰淇凌方糕一边感动的痛哭,去抱她。
洛萸拼命的往后躲,告诉她自己身上这件睡衣可是限量款,别把奶油给滴上去了。
许珏哪里听得进去,抱着洛萸,和她脸贴脸:“你可真是我的富baby。”
洛萸被她这个称呼逗乐:“怎么,现在才发现我富?”
许珏坐正了身子,咬了口手里快要化掉的方糕:“见到你的第一眼,你全身上下都写着三个大字,我很有钱!”
她们是高中同学。
许珏对洛萸的第一印象并不好,觉得她公主病严重。
后来接触深了,发现她的公主病确实挺严重。
但除了这点以外,好像也没其他太明显的缺点了。
所以她们成为了朋友。
因为明天还要上班,所以洛萸很早就洗澡睡下了。
次日去医院,许嘉凉问起她昨天的事是怎么处理的。她把事情简化,挑了重点。
许嘉凉听后,厌恶的皱眉:“那女的也挺敢,这种话也开的了口,打了人还想私了。”
洛萸耸耸肩,不置可否,将咖啡杯端过来。
“那你前男友呢,后来真帮她劝你了?”
咖啡有点烫,洛萸小口喝着:“那倒没有。”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许嘉凉说:“他这是想要挽回你吗。”
洛萸靠墙站着,漫不经心的答了句:“谁知道呢。”
下班前,主任医生在群里艾特了所有人,说是今天晚上有个聚餐。
洛萸刚好在其他诊室串门,看到这条消息后,大家都怨声载道的。
“好不容易下个早班还要去聚餐。”
“我还准备带我家宝宝去游泳呢。”
洛萸没有参与这场声讨,拿出手机给许珏发了条消息。
洛萸:【宝,今天院里聚餐,可能会晚点回去。】
一分钟后,手机震了震。
许珏发来的表情,一只白色的兔子面无表情的比了个ok的手势。
洛萸怎么看怎么觉得那只兔子长的有点像周攸宁。
都有种冷冰冰的气质。
于是洛萸长按屏幕,选择了保存。
还是老地方,每次聚会都会去的餐厅。
因为人多,所以提前打过电话定位置。
等他们过去的时候定员已经把几张桌子拼在一起了。
洛萸随便找了个靠走廊的位置坐下。
好在整形科的大多都是女生,都不怎么喝酒,单独点了两瓶红酒后,其余的都是些饮料。
洛萸只要了杯温水。
许嘉凉和她闲聊起来:“后天放假,想好去哪里玩了吗?”
洛萸吃了口腌黄瓜,酸的她直皱眉头,喝了好几口水才把那股味道压下去。
“听你这话我还以为后天放的是什么长假呢。”
许嘉凉笑说:“少拿周末不当假期,蚊子再小那也是肉啊。”
“下周是我爷的八十岁寿诞,我得回去。”
许嘉凉听后点头:“挺大的事,那是得回去。”
同事之间的聚餐是最没意思的,又尬又勉强。
洛萸找了个借口去洗手间,站在洗手台边缓了口气。
她刚要出去,正好和推门进来的许亦喃碰上。
她今天穿了条收腰的连衣裙,脚上踩着一双细高跟,骨感的脚踝白皙。
红唇和卷发似乎是性感的代名词。
哪怕只是见过一面,但许亦喃对洛萸似乎已经很熟悉了。
她冲她笑笑:“过来吃饭?”
洛萸对她观感其实还不错,毕竟她也没做过什么足够让她讨厌的事情。
“嗯,医院聚餐。”
许亦喃抬眉:“还是医生啊。”
带着惊讶,却并无调侃的语气。
洛萸说:“整容医生。”
许亦喃笑了笑,眼神落在她脸上。
大概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洛萸又补充了一句:“我是纯天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