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月腰肢被慕司卿禁锢住,听着他的话,她有些不信道:“昨夜你照顾我的?”
刚才听小鹊的话,应该是小鹊照顾的才是,不然也不会让阮氏知道自己昨夜发烧了。
“不记得了?还是我喂你喝得药。”
昨夜,唐婉月完全烧糊涂了,清醒了以后一点都不记得昨晚上的事情,就连发烧了也是听小鹊与阮氏说了才知道的。
“你喂过人喝药吗?”唐婉月完全不信。
就慕司卿这拿捏的身架,怎么可能喂她喝药?
突然,身后的人将她翻了个身,面对着他。
高大的身躯往下压了下来。
唐婉月嘴唇一凉,感觉着一股独特的气息侵略着她的嘴唇。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一时忘记了呼吸。
随着时间的流逝,唐婉月的脸颊越来越红,一股窒息感慢慢渗透着。
慕司卿察觉到,立马松开了她的唇瓣,道:“都亲过这么多次了,还不会用鼻子呼吸吗?”
唐婉月半握的拳头砸在慕司卿的胸膛上,道:“你干嘛一大早不干正经事清?”
“我在告诉你我昨晚怎么喂你喝药的。”慕司卿一本正经的说道。
“谁家喂药这样……”唐婉月说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
脑海里隐约有一丝印象。
睡梦中,好像谁给她喂了苦死人的水,她还吐了出来。
她眨了眨眼睛,看着慕司卿,一时说不出话来。
慕司卿看着她圆溜溜的眼睛,知道她应该是想起来一些了。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道:“以前确实没喂过别人吃药,不过现在已经喂过了。”
言外之意便是唐婉月是他第一个喂药的人。
唐婉月脸颊微微泛起了红晕,她不自然道:“大不了下次我喂你喝药好了。”
这个喂药当然不是再正经不过的喂药,才不会像慕司卿这般不正经的喂药。
“好,我等着生病了你给我喂药。”慕司卿眼里含着笑意。
唐婉月一听,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后知后觉地才回味过来,别扭道:“我可不是咒你生病,就是这么一说,不是咒你。”
“嗯,我知道。”就她这感觉烧糊涂的小脑袋哪里还想得了那么多的事情?
慕司卿想到昨夜唐婉月睡梦中的呢喃,问道:“月儿,你可想去找你的亲身父亲?”
唐婉月的身体一僵,脊背挺得笔直。
“不想。”她说话的声音一沉,闷闷地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回头看向慕司卿,“你昨夜肯定一夜没睡好,先回去休息吧。”
慕司卿看着她突然变了的神情,抿着唇,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道:“嗯,我先回去休息。”
见她闭口不提自己亲身父亲的事情,慕司卿也没有强迫。
有些心结如果本人不愿意解开,别人再怎么帮忙都没办法解开。
唐婉月抱着怀里的衣服走到床边,直到听到身后“吱呀”一声,门开的声音,她才回头看了过去,正巧看着慕司卿离开的那一抹黑影。
她抿着唇,将一直贴身戴着的玉佩拿了出来,摩擦着上面的纹路,只见停留在月亮上面刻的“林”字。
她刚才说谎了。
她很想很想找到她的亲身父亲。
虽然知道唐明智一家对她的恶毒,但是她依旧用着“唐”这个姓氏,便是希望自己的亲生父亲回来找她,可以很容易的找到她。
可是,越是等待,她心里的失望便越大。
所以,慕司卿刚才说话的时候,她的反应才会那么的大。
她希望自己的亲生父亲还是喜欢她的,会回来找她,不是将她扔在一个心思歹毒之人手里不管不问的。
如果她亲自去找了,她怕一切跟她想象的不一样。
唐婉月沉默地换了衣裳,然后叫了丫鬟端了热水开始梳妆打扮。
半个时辰后,唐婉月去了食膳堂,用早膳。
刚用完早膳,阮氏便叫了小青拦了她的去路。
“唐姑娘,夫人让奴婢过来叫您过去一趟。”小青恭恭敬敬地行礼,一双清秀的眼眸透着几分光亮。
唐婉月问:“干娘可说了找我何事?”
小青摇了摇头,道:“夫人没说,不过应该跟早晨去姑娘院子里的事情有关系。”
唐婉月以为是自己昨夜发烧的事情,便松了一口气,跟在小青的身后去了阮氏的院子里。
今日太阳尚好,才过卯时,太阳已经明媚地挂在碧蓝的天空上。
唐婉月踏入阮氏的院子,远远地便看到抱着小黑躺在藤椅上的阮氏。她抬脚走了过去,道:“干娘,你叫我过来所为何事?”
阮氏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小青,道:“小青,你先下去。”
小青福身,退出了院子。
整间院子只剩下唐婉月与阮淑慧两个人。
阮淑慧看向唐婉月,上下打量着她,尤其看她露在外面雪白的颈子,见没有一丝异样这才松了一口气,说:“月儿,你可知道女子的清白多么重要?”
唐婉月一脸懵圈地看着阮淑慧。
不是应该问她发烧可好了吗?怎么突然问这么没头脑的问题。
见着唐婉月不说话,阮淑慧直接挑明道:“今早我看到你床上被子里还有一个男人。”
这话一出口,唐婉月感觉脑袋里跟放烟火似的,炸开了。
她错愕地看着阮淑慧,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题。
“月儿,我现在是你的干娘,你要是有心仪的男子可以告诉干娘,干娘可以给你做主,咱们席家在京城只有别人攀不上咱们家,还没有咱们不能嫁的人家。要是那人是皇亲国戚,干娘也可以厚着脸皮去请香妃娘娘帮你要一张圣旨……可是咱们不能这么不清不白的跟人在一起,该要的名分还是要有的。”
“干娘,不是你想的那样……”总是唐婉月与人谈生意的时候再巧舌如簧,可是此刻跟哑巴吃了黄连,有苦也说不出来。
“月儿,干娘知道,我是容儿的母亲,可是逝者已去,我不会用容儿禁锢你的一生。你跟我不一样,你还年轻,与容儿也没有婚约,可以找个喜欢的男子过一生,对方家室不好也没关系,咱们家有钱,不怕多一个人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