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怒冷哼一声,“不让他吃点苦头,他就不知道创业的艰难。大伯,你也不要劝我,他死了就算我星云怒没生过这样的儿子!这次要是放过了他,以后不知道又给我们惹下什么祸胎,也算给咱们星云家人都提一个醒!”
星云白表情呆滞,不知道说什么好,那星云落的堂兄笑道:“说得对!犯了错就要严厉教训好了,不然如何承担咱们星云家的未来?”说着瞪着身边尚是少年的儿子,“看见没有?你以后若像星云落一样,我一样把你放到训事堂去好好享受!”说着又嘿嘿一笑,“训事堂的老人可都不在了,但那些东西我倒会用,就由我来动手吧。”
星云怒眼中异光一闪,“哈哈”笑道:“我本是这样想的,你愿意做正好!”过去踢了星云落一脚,喝道:“浑蛋,起来!”
训事堂不光是施刑的地方,还是关人的地方,这种地方自然建在地下最合适。
按照规矩,训事堂行刑时全族人都须到场,所以一干人都来到距地面一百多米的地下室。
训事堂有只有数万平米,被半米厚的合金隔了几百间大大小小的房子,每一间房子都是行刑的场所。
星云落被星云怒亲手绑在合金椅上,四肢都被扣住,他对星云落的堂兄道:“动手吧,千万不要留情!”说完退到了众人之后,远远避开。
众人以为他虽然嘴硬,但终究不忍看自己儿子受苦,也就不放在心上。
星云落堂兄“嘿嘿”一笑,从旁边拿起一根细针,在星云落面前晃了晃:“星云落啊,这是你父亲的意思,你可不要恨我!”拎起星云落的手指便狠狠扎进去。
星云落冷汗直流,但咬牙不声不吭,只冷冷盯着对方。
那人冷冷一笑:“你也不要用这眼神看我,十指钻心才只是第一步,以后还有十锥存魂、百刺钻髓上百种花样,哼,有你受的!”正要扎第二根,突听儿子一声轻咦,问:“大伯呢?”
这位堂兄心头一紧,突然生出不好的预感,丢了金针朝出口奔去,却发现出口已经关死。
“哈哈”头顶音盒里传出星云怒的声音,“能把大家都请到一处可真不容易啊!我若不说是处理自己儿子,你们怕没一个会来吧?”
“星云怒,你干什么?”星云白大怒,“快开门,行刑的时侯你必须在场!”他这一怒,老脸上顿时布满威严。
星云怒又是一阵大笑:“老东西,这好不容易设下这个局,怎么能轻易放你们出去?哈哈”笑声中满是得意与满足,“这机会我等了几十年!今日终于得偿所愿!”
诸人立刻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自己这些人一死,财产自然会转到星云怒身上。于是全部开始破口大骂,什么污言脏秽语都劈头盖脸的砸出来。
当中一人突然想起什么,奔过去朝星云落就是一顿猛踢,怒叫道:“你就不怕我杀死你儿子?”
星云怒“嘿”的一笑:“这小畜牲死就死了!”
星云落嘴角露出一丝自嘲的苦笑,他想不到自己父亲竟然自己改了计划,将自己也卖了!
那人拿出一把尖锥朝星云落的大腿就是一锥,顿时鲜血直流,疼的星云落身子发抖。
“星云怒,你就忍心你儿子被我折磨?”
星云怒不再说话,整个训事堂一片死寂,众人面面相觑,全把怒气发泄到星云落身上,各种酷刑厉罚一件件、一样样的施在星云落身上。
星云落却像变成了一没有知觉的石头一样,不呼痛不求饶,只是眼神越来越冷,冷的怕人。
星云落已经奄奄一息,但他依然紧咬着牙关,没说一个字,他的头甚至也一直仰着,冷冷盯着行刑的这帮人,这帮自己的长辈、兄弟。
顶壁突然渗出一层灰色的雾气,星云家的人等人失声惊呼,“是迷神喷雾!”下一刻,十几号人突然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身子一歪,都倒在地上。
星云落由于遍体伤痕,疼痛无比,这强烈的刺激着他的神经,竟然一直没昏过去,他盯住室顶,喃喃自语道:“父亲,你真的能忍心将我也杀了?”他微角竟然露出一丝笑,古怪的笑容。
十分钟后,房间里的雾气渐渐消散,外间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星云怒大步迈入,他双目微微充血,整个身子都在微微发抖。但他的右手握的极稳,因为手中有一把刀,一把半米长的锋利尖刀,这把刀将要成就他的久盼的愿望!
星云怒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他首先冲到星云白身边,弯身闪电般的一刀就将老者的脑袋割下,鲜血喷了他一头一脸,看上去狞狰无比。
“哈哈”他发出一阵得意的大笑,“我终于掌控星云氏,我终于掌控星云氏!”星云怒用力的咬着牙,他的眼中放出闪亮的光彩。
“咳父亲”星云落有气无力的开口,他已经失血过多,生命将要流尽,接近昏迷,此时他需要帮助,需要自己父亲的帮助。
星云怒转过头盯了自己儿子一眼,脸立刻沉了下去:“你能活下来,很好!”过去为儿子解开合金扣,“一会我会叫来医生。”
星云落眼皮沉重,朝星云怒古怪的笑了笑:“父亲,看来我果真是你儿子!我们太像了!”
星云怒皱起了眉:“你想说什么?哼!本以为这几人真会将你杀死,既然能活下来,你就还是我儿子,以前的事情就过去了!”星云怒一向拿的起放的下。
星云落突然用尽所有的力气“哈哈”大笑:“父亲,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你想害我,我何尝不想害掉你?人说虎毒不食子,你还是要杀我;你虽然是我父亲,我却还是要杀你!”
星云怒脸沉了下来,提刀朝星云落逼过去,儿子既已成敌人,不可留!
可只走了一步,他脸色就变了,双手捧着腹部缓缓倒在地上,满头满脸渗出无数豆大的冷汗。
“毒”星云怒只能说出一个字,他的声音低的自己也听不见,吃力的抬起头,用怨毒的目光盯住自己缓缓站起的儿子。
星云落又咳了一声,他确实虚弱到了极点,半天才走到星云怒身边,费了许多力气才蹲在地上。这个动作又扯动全身的伤口,疼的他猛吸一口冷气。但星云落脸上立刻又堆满了笑意,“你今天的早饭里被我加了一些药粉,恰好此时发作。”他说着就用沙哑的怪调笑了起来,笑的前仰后合,笑的全身的伤口都涌出鲜血,犹自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