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虐待我你就高兴了?”晴柔笑吟吟的,话是调侃的,没有生气的意思。
“嗯,你在床上等我,我也开心。”池未煊直勾勾的目光像雷达一样在她身上扫射着,仿佛眼睛都能将她身上的衣服剥掉。
晴柔被他瞧得不自在了,恼得转身,咕哝道:“每次喝了酒回来就耍浑,我不理你了……”她话音未落,就被他拽着手腕,一个旋身,她被他搂进怀里,门吧嗒一声合上。
池未煊带着酒意的呼吸侵袭而来,喷洒在她光裸的脖子上,她呼吸一紧,抬头望着他,“未煊,孩子们在呢,你别乱来。”
“他们睡了吗?”池未煊将下巴搁在她肩窝上,灼热的呼吸萦绕在脖子上,痒痒的,晴柔偏头躲开,却被他牢牢禁锢在怀里。
“嗯,睡了。”
池未煊的鼻子在她脖子上嗅了嗅,叹息道:“好香,你身上怎么这么香?”
晴柔担心孩子们出来会看见什么,推着他的肩,“好了,进去吧,我给你煮解酒汤。”他最近应酬很多,总是很晚才回来,她等孩子们睡了,就看看小说,或者构思一下下一本。
用池未煊的话说,她不用那么累,但是她已经把这当成了自己的习惯,每天不写点儿,就觉得今天有什么事没做。再说她一点也不觉得累,反而觉得这样的生活是享受。
她不想学那些家庭主妇一样待在家里,最后变得一无是处,她想内外兼修,等20年后,她在他眼里依然还有魅力。
池未煊也不拦着她,前提是她不能太累。过年回海城时,杨若兰等她去一个老中医那里开了一个月的中药,说是给她调理身体。她没有拒绝妈妈的一片心意,她经期不准,再加上她畏寒的毛病,也确实要调理一下。
池未煊握住她的肩,不让她走,咬着她的耳垂,声音又低又哑,“你就是最好的解酒汤。”
晴柔浑身抖得厉害,身体里产生了一股酥酥麻麻的痒意,她轻喘了一下,“未煊,不要在这里。”
他没想对她怎样,只是想轻薄她,听到她的话,他暧昧一笑,贴着她的耳朵戏谑道:“你想了?”
“我才不想呢。”晴柔臊红了脸,这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难道不是有那方面的意思?
晴柔急喘一声,窘得抬不起头来,“未煊,进房去。”
不能在这里,不能让孩子们看见。
晴柔颤抖不休,理智慢慢飞远,她觉得浑身都快被烧成灰烬了,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忘记要回房的事,“未煊,回房去,不要在这里。”
池未煊也快忍不住了,他好几天没碰她了,知道她最近在吃补药,想让她把身体补起来。今晚他本无意要她,但是她诱惑他,让他把持不住。
她轻哼了一声,脸红得快要滴血了,她仰起头,感觉眼前的灯光都在旋转。
池未煊很快抱她回房,伸脚踢上门。
屋子里的光很亮,光线打在她莹白的肌肤上,更添了魅力。他屏住呼吸欣赏着这样的画面,有种欲说还羞的迷人之态。
池未煊低吼了一声,踢了鞋子,跪在她身侧的床上,俯下头去吮她的唇,一边手快速的解着西装扣子,衬衣扣子……
半晌,她怨声道:“我早晚得被你弄死在床上。”
池未煊嘻嘻一笑,“是我的荣幸。”
洗了澡,再度躺回床上,她感觉力气回来了一些,池未煊拿电风吹给她吹头发,她半眯着眼睛看他一脸餍足的模样就来气,伸手狠狠拧了他胸膛一把,池未煊惊奇道:“柔柔,你吃我豆腐。”
晴柔啐了一口,突然想到下午的事,她说:“未煊,最近总有一辆红色悍马跟着我,我以为是厉家琛恶作剧,打电话问他,他说不是。”
池未煊收起了嬉笑的表情,严肃道:“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我给你打电话前,本来要告诉你的,但是我听到陈北在催你,所以想等你回来再说。那辆车挡了牌照,我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总觉得不踏实。”晴柔说。
“柔柔,别害怕,我会在你身边多安排几个保镖,护你周全。”最近正达集团被查,税务局查出正达集团偷税漏税上达10亿,已经通报处理了,陆正鸣还在接受调查,舒雅最近海城省城两头跑,正在搬救兵。但是没人敢救正达集团,现在正值风口浪尖,谁也不想送死。
也许是舒雅被逼急了,想要从晴柔身上下手,他绝对不会允许三年前的事情再度发生。
“嗯,我不担心我自己,我担心两个孩子。”
“有我在,别担心,好吗?”池未煊将她搂过去,倾身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既使他说得胸有成竹的样子,但是还是免不了担忧。他希望所有的一切都是冲着他来,不要再伤害无辜了。
“嗯。”
舒雅眼见着正达集团要倒了,陆正鸣又没有一点被放出来的意思,她打电话给李承昊,再三威胁,最后李承昊根本不接她的电话,气得她砸了手机。
她气喘吁吁地撑着办公桌桌面,整张脸都让恨意扭曲,正达集团是她的命根子,是她偷偷背着乔震威在省城创的业,由之前的总经理经营着,近三年才迅速壮大,她不甘心自己苦心经营的事业被毁,失去了正达集团,她还剩下什么?
宋清波搅了浑水就想抽身离开?他想都别想。
都怪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宋清波敢拿宋氏相搏。都怪她,池未煊一早就有放弃世界水上乐园项目的意思,她没有及时去调查清楚。
现在他们被卷进张副市长的案子里出不来,世界水上乐园项目与和城项目都被紧急叫停,投出去的资金收不回来,世界水上乐园那片海域又被划成了军事用地。偏偏祸不单行,现在又被税务局的工作人员查出偷税漏税,市值上百亿的公司,转眼就要倒闭,她岂能甘心?
而且陆正鸣又牵涉到一宗杀人抛尸的案件中,每件事都让她烦不胜烦。当初她说过不要动秦珊珊,他偏不信,如今捅出这么大个娄子,如何收场?
而她手里的文件,并不能手眼通天,最多只能够威胁李承昊。
李承昊最近跑肿了腿,也没有跑到关系,爸爸过往那些有交情的人脉,多年不用,一听说是省城的事,立马闭门不见。舒雅又逼得近,他实在走投无路。
有时候他甚至想规劝父亲去自首,可是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老父亲,他说不出口。
舒雅打电话来,他甚至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他的父亲,曾是他的偶像。但是偶像也会做错事,偶像也会犯法。
李承昊痛苦不堪,他该怎么做?去省城请求池未煊帮忙吗?可是他有什么脸去求他?若不是他父亲从中牵线搭桥,挪用公款,收取暴利,池家怎么会沦落到那种下场?
他没脸去求,舒雅还一再逼他,他甚至想,如果他跟她同归于尽了,她是否就能放过父亲?
李母见儿子最近压力大,给他熬了鸡汤,去厨房那会儿,她听到儿子在大喊,“不要,不要伤害我爸,父债子偿,你们要杀要剐就冲着我来。”
李母看着躺在沙发上挥舞着手的儿子,老泪纵横,她拭着泪,走过去蹲在他身边,捡起薄毯盖在他身上,李承昊惊醒过来,眼眸睁开时,迸射出一股强烈的杀气,看到是自己的母亲,他才敛了眼里的杀气,“妈,您怎么在这里?”
“昊昊,最近让你受苦了,妈瞧着你天天憔悴下去,妈心里难受啊。”李母掩着脸哭了起来。
李承昊这几天睡眠少,眼窝深陷进去,听见李母哭,他心里烦,却不想伤了母亲,语气小心翼翼的,“妈,您别担心,我们一家人会没事的,都会过去的。”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昊昊,我不逼你了,等你爸好一点,我就劝他去自首,你要出了事,我们一家人可怎么活啊?”李母伤心的啜泣。
李承昊劝道:“妈,别说了,我不会眼睁睁看着爸去坐牢,我再想想办法,啊,您也别绝望,三年前我们不是也挺过来了吗?”
“纸包不住火啊,儿子。”李母痛心疾首的捶着胸口,“你那个同学,当年我看着长得一表人材,一定会有作为,他家又那么富有,结果一夕间什么都没有,我还在感叹命运捉弄人,哪里知道他家的悲惨是我们间接造成的,儿子,去求他原谅吧,代表你父亲,向他道歉。”
李承昊那样铁血的人,安小离跟他分手,他都没有流过泪,此刻却潸然泪下,母子俩抱着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他们谁都清楚,这件事不比三年前,这次是再没有转还的余地了。
舒雅砸了电话,气得掀了桌上所有的东西,她满脑子都想着正达要完了,她一生的心血也要完了,她不甘心啊。
秘书来敲门,怯生生的站在门外,看着满室的狼籍,她期期艾艾道:“舒总,有位李小姐找你。”
“李小姐?”舒雅眼一眯,门口出现了一道纤细的身影,她的脸色立即冷了下来,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李小姐,她此刻还真不想见。
“哟,谁惹了舒总,发这么大的脾气?”李嫣迈着猫步,避开地上的文件,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