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省城买一套房子,以他这种工薪阶层,根本就是梦想,如今梦想实现了,他岂能不高兴?
颁完奖,池未煊又宣布了一个消息,公司内部优秀员工若要买房,在内部价的基础上再打八折,这样算起来就十分便宜了。
池未煊给员工们造梦,就是不想流失这些人才,让他们死心踏地为公司效尽全力。
晴柔后来调侃池未煊,说他无奸不商。
颁奖典礼结束以后,晚会正式开始,池未煊牵着晴柔的手,将她拉进舞池,跳第一支舞。晴柔穿着一件香槟色的礼服,尺寸每一丝都恰到好处,贴合着她纤细的腰,裸露的锁骨之下,是大而开放的深v领设计,尽是惹人无限遐思。
后背是层叠式的弧形褶皱,露出一大片美背,室内空气虽然很高,但依然让她感觉到冷。
音乐响起,晴柔随着音乐款摆着舞姿,池未煊搂着她,想起了很久以前,他们跳的第一支舞,“柔柔,还记得我们跳的第一支舞吗?”
经他一问,晴柔想起了从前,她笑着点了点头,“记得。”
那时候她还是乔少桓名义上的妻子,她只要看到池未煊就想逃,他偏偏就不放过她,后来她看到他就心惊胆战。
“那天你穿了一件十分保守的礼服,但是在我眼里,你是全场最美的女人,高贵、优雅,矜持。”池未煊想起那套礼服包裹着她的身体,那种禁欲盘的诱惑,其实更能撩拨人心。
晴柔耳根子微微红了,被心爱的人称赞,她心花怒放,“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柔柔,在我眼里,你是最好的,这一点无庸置疑。嫁给我吧,柔柔,别再考虑了,嗯?”池未煊不记得自己这是第几次向她求婚了,他不厌其烦,逮住机会就求婚一次。
如今他恨死了那个绿本本,不能光明正大的拥有她。
“好。”晴柔这次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嫁给他吧,不要再折磨他了。
“你看我现在会做饭会洗衣服会拖地会带娃会……”他的声音突然顿住,连脚步也停了下来,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刚才说什么?”
“好。”晴柔看着他呆傻的样子,唇边扬起了一抹笑,然后笑纹越来越深,嫁给他,不后悔。四周的员工看着舞池里突然停下来的两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池未煊欣喜若狂,差点就要大叫了,他抱起晴柔,高兴地直转圈,“柔柔,你终于答应了,我要幸福死了。”
围观群众还一脸莫名,看到向来以冷酷出名的总裁大人这样激动,他们纷纷猜测到底是什么喜事让他高兴成这样?莫非池太怀第二胎了?
池未煊高兴得舞也不跳了,直接拉着晴柔步出舞池,大声宣布:“今晚大家尽情狂欢吧,不醉不归。”
员工们高兴的道:“是。”
然后跳舞的人都冲进了舞池,从刚才优雅的华尔兹,直接变成了热情奔放的探戈。池未煊搂着晴柔,嘴角的笑拉都拉不下来,他傻傻地看着晴柔,幸福来得太突然,他到现在还像做梦一样。
“柔柔,掐我一下,掐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晴柔无语的看着他,他们又不是第一次结婚,他至于这么激动吗?“你没有做梦,这是真的。”
池未煊还是不敢相信,他都习惯了她的拒绝,以为今天她还是会拒绝,所以他都没抱什么希望,结果她居然就答应了。
他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会痛,这是真的,不是做梦,太好了,不是做梦。
晴柔握着他的手,阻止他自虐,“未煊,我答应嫁给你,是想给兜兜和小吉他一个完整的家,也是想给自己一个完整的家。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没有,但是如果再发生三年前那样的事,我不会再原谅你。”
“不会了,柔柔,相信我,你的决定没错。”现在的情况与当年的情况完全不同,他怎么可能还会干那样的傻事?
“嗯,我还有一个要求,我们一家人回海城一趟,去给我妈上一柱香,三年了,她还没看到过她的外孙女呢。”
“好,明天我们就回去,新年就在海城过,等过完年我们再回来,好吗?”
“嗯。”
当晚,池未煊他们都没有回去,在楼上开了总统套房,套房里有两个起居室,还有会客室,餐厅,以及健身房。
小吉他带妹妹在隔壁睡,池未煊与晴柔“小别”胜新婚,自是一夜浓情,直到天亮,他才放过她。
池未煊一晚都很兴奋,孜孜不倦的要了她好几次,直到她在他身下哭着求饶,他才放过她。抱她去洗澡时,她躺在浴缸里就睡着了。
他给她洗澡,趁着她睡着了又将她全身摸了个遍,他有时候想,为什么他总是要不够她?为什么那么多女人,他独独只要她?
在非洲,不是没有女人投怀送抱的,他的助理是华侨,长得很美,身材也很火辣,有次出去应酬,她借着酒意向他投怀送抱,她很热情,很快挑起他的反应,但是在紧要关头,他还是踩了刹车。
不对,感觉不对,味道不对。
晴柔身上的味道让人很舒服,即使是脂粉味,也不会让人恶心反感。可是那个女人的香水味太浓了,浓得让他受不了。
后来再有女人向他投怀送抱,他再没有心动过,或许当心被人占有,身体也会不自觉的对她忠诚,哪怕那时候他们没有未来。
池未煊起床去冲了个澡,然后打电话给老王,让他中午去芙蓉小区接苏东宁与老夫人,下午回海城。
他回到床上,将晴柔搂在怀里。大概是他刚洗了澡,身上的温度不高,他贴在她赤裸的娇躯上,她下意识就往旁边缩去,他却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
晴柔没有醒,不满的咕哝一声,然后再度沉沉睡去。
池未煊抱着她,就像抱住了全世界,不一会儿,他也跟着沉沉睡去。这一觉,他们睡到了兜兜来敲门,“拔拔,妈妈,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兜兜很早就醒了,她饿醒的,她趴在哥哥的肚子上,撒着娇喊哥哥起床。小吉他很困,但是还是起来了,兜兜说饿,他起来叫了早餐服务。
然后他给妹妹穿衣服,穿好衣服,早餐已经送进来了,他跟兜兜吃了早餐,他打电话问前台,这里有没有供小孩子玩耍的地方,前台告诉他有一个游乐室,他就带兜兜去游乐室玩。
直到兜兜玩累了,他才带着她回来,结果爸爸妈咪还没起床,兜兜去门前转了几圈了,终于忍不住拍门。
晴柔动了动,慢慢转醒,她浑身酸痛,像被人拆了重新组装起来的。她被池未煊抱在怀里,他的腿压在她身上,她慢慢推开他的腿,然后将他横在她身上的手拿开。做完这些,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躺在床上都不想动了。
偏偏兜兜一直在门外拍门,她只得强迫自己撑身坐起来,被子从她身上滑落下来,她感觉到肌肤有些凉,低头一看,她想起昨晚他那些千奇百怪的姿势,俏脸羞得通红。
她拉起被子遮住外泄的春光,然后拍了拍脸,扭头看向旁边沉睡的男人,他睡得很香,呼吸有些沉,又卷又翘的睫毛在眼窝处投下淡淡的弧影。
这么漂亮的睫毛生在他脸上,并不显女气,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魅力。晴柔伸出手指在虚空中描绘他的轮廓,她的手指落在他薄唇上。
她曾听人说过,唇薄的男人凉薄,可为什么偏偏他这么长情?
他对舒雅的十年牵挂,对她三年的念念不忘,其实他是一个很专情的男人。她不知道答应他的求婚会不会错,但是她愿意赌,为自己,也为他。
外面兜兜还在喊太阳晒屁股了,晴柔收回手,她换洗的衣服池未煊已经放在床头柜上了,叠得整整齐齐的,她穿上衣服,起身下床去开门。
兜兜的小脑袋探了进来,然后像条泥鳅一样,溜了进来,“拔拔,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晴柔过去将小家伙搂在怀里,“宝贝,别闹,爸爸睡觉,我们出去等吧。”
兜兜在晴柔怀里扭来扭去,“妈妈,我要拔拔带我出去玩。”
说话间,池未煊已经醒了,他微微撑起身,黑眸里还有着浓浓的睡意,“宝贝,爸爸马上起床,你出去等爸爸一下,好吗?”
“好!”爸爸控的小家伙瞬间就老实了,她从晴柔身上滑下来,然后跑了出去。
晴柔挠了挠头,“我去洗脸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