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就做了,偏偏还要跟她说。
陆裴衍眼神微灼地看着她,直言不讳:“因为太想你了。”
顾梨的脸颊一片滚烫,心跳如擂鼓,咚咚咚。
她垂着眸,眼睫轻颤,白玉般的脸颊上染着一抹绯红,一直蔓延到耳根,羞涩的模样很美,像一根羽毛轻轻地撩在陆裴衍的心上。
他注视着她,嗓音哑了一分:“梨梨,你有没有梦到过我,嗯?”
他的眼尾已经洇开淡淡的粉,顾梨不敢抬眸看他,只摇头说:“没有。”
“从来不想我?”陆裴衍捧起她的脸,热意和暗色同时在镜片下弥漫,“可我怎么那么想你?”
他的掌心灼热,贴在她耳后的肌肤上,令顾梨浑身更加像着火一般,他渐渐逼近,男性荷尔蒙气息压迫过来,顾梨有点招架不住,想要逃,一股力道却钳住她的下巴。
陆裴衍微微侧头,贴上了她香软的唇瓣。
他开始时总是很温柔地含吮,濡湿的舌尖耐心地勾勒她的唇形,他慢慢地品尝,尝到了甜头后,便越来越急切,越来越强势,想要得到她的更多,不知餍足。
男人灼热的气息一点点地侵略,不容她反抗,不许她后退。
顾梨微微仰着头和男人接吻,唇舌的厮磨交缠带给甜蜜和悸动,令她浑身酥麻发软,眼眸迷离,双手情不自禁地攀上他的手臂,回应着他。
意乱情迷间,陆裴衍的一只手游移到她的腰后。
今天领证要拍结婚证件照,顾梨为了拍照效果好,穿了一件白色的雪纺衬衫,配一条黑色的鱼尾裙,裙子的隐形拉链设计在腰后。
察觉到陆裴衍的大手摸索到裙子的拉链上,顾梨的身体微微一僵。
陆裴衍气息有些低重,然而并没有对她的拉链做什么,大掌贴着她的后腰,顺着她的后背一路往上,最终抵达她修长的颈脖,不轻不重地摩挲了几下。
顾梨的颈后肌肤敏感,难捱地缩了缩肩膀。
陆裴衍低头,抵着她的额头,低声问:“梨梨,要喝点酒吗?”
“嗯。”顾梨轻轻地点了点头,眼底潋滟,双颊还凝着晕红久久不散。
她答应了他的事情自然不会反悔,何况也已经被他撩拨得情动,但她现在有点紧张,或许喝酒之后的微醺状态,能让她放松一些。
陆裴衍镜片下荡开笑意,在她的唇角亲了一下:“我去拿酒。”
他放开顾梨,去酒柜取酒,很快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瓶红酒和两只干净的郁金香杯。
顾梨坐在沙发上,陆裴衍走过去,挨着她坐下。
白天的调情氛围比晚上差了一点,但他已经等不及晚上了。
陆裴衍摁了一下遥控器,两侧窗帘缓缓合上,最后严丝合缝地闭拢在一起,半分日光也透不进来。
他没有开主灯,只靠几盏辅助光源烘托氛围。
顾梨觉得有点好笑,轻轻地抿了抿唇。
红酒瓶的瓶塞已经拔掉,陆裴衍分别往两只透明的杯子里倒了一点儿酒,顾梨那杯的酒比他的这杯眼。
石榴红色的酒液在优雅的高脚杯中微微荡漾,如剔透的红宝石般,散发出浓郁的酒香。
顾梨端起酒杯,和陆裴衍轻轻地碰了一下杯,轻抿一小口。
醇厚芳香的酒液在唇齿间游荡,让人陶醉。
但更醉人的不是这产自1992年的波尔多葡萄酒,是陆裴衍这个男人。
衬衫领口敞开两颗扣,醇香的酒液入喉,男人的喉结上下滑动,荷尔蒙流淌而出,是一种让女人忍不住心旌摇曳的性感。
他肤色白,唇色红润,琥珀色的眼眸盛着温柔的笑意,就这么专注地看着顾梨,深情的眼神里又藏着几分不动声色的勾引。
顾梨心头小鹿乱撞,两颊染上桃粉,她觉得自己已经有点醉了。
还记得上次和他在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喝酒,她也是这样被他勾住,最后把初吻给了他……
两人都没说话,气氛却被暧昧无声无息地侵占,顾梨杯子里的酒眼,没几口就喝干净了。
陆裴衍看着她,问:“还喝吗?”
顾梨点头:“嗯,再喝一点儿。”
她酒量浅,其实已经有一点醉意了,但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还是觉得紧张,难以缓解。
不行,她还得让自己再醉一点。
“小酒鬼。”陆裴衍低笑一声,却没有往她的酒杯里倒酒,而是将自己杯中仅剩的红酒一口饮尽,然后突然勾过她的脖子,牢牢地覆上她的唇,舌尖一送,将红酒悉数喂进她的嘴里。
顾梨倏地愣了一下,馥郁的酒香在唇舌间弥漫,她本能地吞咽,男人的舌却在这时缠上来,与她厮磨在一起。
还有一些红酒来不及吞咽,石榴红色的液体从她的唇角溢出来,沿经白皙的下颌线,滴落在雪纺衬衫上。
其中两滴酒从她的领口滑进去,在那片雪腻的肌肤上蜿蜒出带着浓郁酒香的痕迹。
陆裴衍这次吻得粗重急切,一只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沾染着酒气的唇舌在她的口腔内席卷。
他的体温在攀升,吻得越来越深,顾梨更醉了几分,此时就像一尾搁浅的鱼渐渐缺氧,眼睫漫上湿意。
空气仿佛越来越稀薄,越来越重的窒息感袭来,顾梨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无力地推搡他。
陆裴衍终于松开她的舌尖,转而去舔那从她唇角溢出的红酒,顺着下颌线,至颈脖,他循着那蜿蜒的酒香,解开她衬衫的两粒扣子……
顾梨浑身一颤,最终面红耳热地软在他的怀里,杏眸弥漫着一层水雾,大口地喘气,胸口随着滚烫的呼吸强烈起伏。
陆裴衍轻轻地舔掉唇边一点酒渍,那是从顾梨那片软嫩的肌肤上带过来的。
他的眼尾晕红,眼底一片暗色汹涌,他轻抚着顾梨的脸,声线低哑:“梨梨,你的衣服弄脏了,去洗个澡?”
顾梨大脑还有点昏沉,缓了两秒才轻声应道:“好。”
其实,无论衣服有没有被弄脏,这时也该去洗澡了……
陆裴衍:“你自己可以吗?”
顾梨:“可、可以,我没怎么醉。”
她自己不可以洗澡的话,难道还要让他帮她洗吗?
陆裴衍笑:“去吧,我在这儿等你,有事叫我。”
“嗯。”顾梨从他怀里起来,目光一不小心瞟到他紧绷着的西裤,脸上的红晕瞬间卷土重来,她收回目光,匆匆走向浴室。
很快,浴室内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温热的水流倾洒而下,顾梨站在花洒下,认真清洗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她的肌肤从来不排斥陆裴衍的触碰,甚至他的触碰能让她产生一种羞耻的愉悦感。
对于他们来说,做|爱已经是水到渠成的事,陆裴衍会给她带来更极致的一种愉悦。
但是怎么办,她好像还是有一点紧张……
十几分钟后,顾梨关掉水,擦干身上的水珠,然后习惯性地伸手要拿干净衣物,手不由一顿,放置干净衣物的置物架上空空如也。
顾梨:“……”
上次在他家里过夜,他把他的衬衫给她当睡衣穿,这次他却没有什么表示,她只能用洁白的浴巾裹住身体。
浴巾要掩住她的胸口,下摆的长度便只堪堪遮过大腿根。
浴巾只是暂时遮一下羞,反正最后都是要被他扒干净的,穿什么都一样。
顾梨在浴室镜前站了一会儿,镜中映出她宛若眼女的鲜嫩肌肤,白里透粉,美好得像花枝上那将绽未绽的花骨朵儿。
她深吸了一口气,打开浴室门。
陆裴衍听到动静,抬眸看过去,落进他视线里的女孩瓷肌玉骨,如出水芙蓉般,面颊酡红,一双杏眼湿漉漉的,情态半醉半羞,勾人而不自知。
镜片后的眼眸瞬间暗了几分。
顾梨双手揪着胸口的浴巾,朝他走来:“阿衍,我洗好了。”
陆裴衍灼热的大掌捧起她的脸,低头吻她,他的呼吸已然有一点急促,低哑的嗓音透着不堪最后一击的克制:“乖,等我一会儿。”
说完,他摘下眼镜,一边解衬衫的纽扣,一边朝浴室走去。
浴室门关上,水声响起,顾梨转身爬上了陆裴衍的床。
她第一次躺在一个男人的床上,就要和这个男人发生最亲密的关系,这点认知顿时让她脸红心跳,无所适从。
顾梨伸手去关灯,“啪嗒”一声,卧室里的光线骤然暗下来,只剩浴室那边还透着一点光。
水声从浴室里传来,让她心神不定,便干脆把脑袋蒙到了薄被里。
不知过了多久,顾梨在被子里憋得慌,正想探出脑袋换口气时,身上的被子突然被掀开了。
眼前一片漆黑,隐隐约约可见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床边,顾梨心口一跳:“你、你洗好啦。”
她听到他微哑着嗓回答:“嗯,洗好了。”
下一秒,男人俯身,裹挟着水汽的身体便覆上来。
顾梨惊了一下,他刚才没有带换洗的衣物进浴室,浴室里只有一条浴巾,已经被她裹在了身上,所以他现在是……
顾梨僵住,浑身的血液霎时间呼呼地往头顶上涌。
陆裴衍半压在她身上,埋首在她的颈脖间,湿热的气息在她的耳畔摩挲:“老婆,我想吃梨。”
他的嗓音仿佛裹挟着细小的电流,通过神经末梢传递开来,让顾梨的心脏直发麻,她脑子有些空白,颤声说:“梨子已经洗干净了……”
“好乖。”陆裴衍情动难耐,一下吻住她的唇,大手摸索着从身下扯出一条白色的浴巾。
这颗梨子表皮细腻光滑,一直在他的掌心里翻来滚去,他想吃掉,已经惦记很久了。
今天,他终于得偿所愿。
……
顾梨疲惫地睡过去,再醒来时,是在陆裴衍的怀里,后背贴着他结实的胸膛。
她稍微动一下,浑身像散架了一样,同时,一幅幅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争先恐后地涌进她的脑海里。
几个小时前,她和陆裴衍已经是真正的夫妻关系了………
“醒了?”陆裴衍温柔的嗓音轻轻地落在她的耳畔。
顾梨在他怀里转了个身,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到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她觉得很有安全感。
“阿衍……”她轻声唤他,声音有点沙哑,眼睛也还肿着。
陆裴衍没有戴眼镜,伸手回抱住她,温声问:“梨梨,还痛不痛?”
他吃梨的时候已经尽量克制,尽量温柔,但她太甜了,最后他还是有点失控,恨不得把她一口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