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阎如烟这番话,阎婆面色现出一丝疑问,“先崖主打算怎么帮助鬼慕崖?再说先前的事情,先崖主还欠我们一个交代。”
“先前之事本姑娘已经说过,我不欠你们什么。”阎如烟轻瞟了三人一眼。
“可是,先崖主盗走鬼慕崖中大量丹药,又站到了曦氏一族的一边,甚至,为了曦俊熙甚至不惜舍弃性命,这又做如何解释?”蓉护法问了一句。
阎如烟皱了皱眉,“这个嘛……这也许是因为人在每个阶段都会有不同的想法,那个时候曦筠诚帮助过我,所以……”
“所以,先崖主现在当真是要站在鬼慕崖一边了?”阎婆眯了眯眼。
“算是吧!”阎如烟干笑了两声。
“算是吧?先崖主这话可说得令人费解了,何为算是吧?”阎生紧盯着阎如烟的双眸问了一句。
阎如烟摇了摇头,“没什么,本姑娘的话你们无需太过在意,不如我们谈谈条件吧!”
“不知先崖主想让我们做什么?”阎婆问了一句。
阎如烟淡淡一笑,望向那三人,“本姑娘要你们寻找一处地势异于周围的地方。”
闻言,阎婆微微皱眉,“先崖主曾数次提及这异常之地,敢问先崖主因何要找这样的一个地方?”
“这个嘛,因为本姑娘需要修炼打座。”阎如烟笑道。
“在鬼慕崖中修炼打座岂不是更好,安静又安全,完全不会有人来打扰。”阎生应了一句。
阎如烟瞟了阎生一眼,淡淡一笑,“修炼打座,这可得因人而异,本姑娘偏偏喜欢在荒无人烟的地方进行。”
“你……”阎生皱眉,直盯着阎如烟。
眼见二人将要起了争执,阎婆开口打了个圆场,“阎生,不得无礼。既然先崖主喜欢找这样的地方修炼,我们自是不能阻止。”
阎生微微皱眉,朝母亲抱了抱拳,“是,母亲。”
阎婆算是答应了阎如烟的要求,欲与其合作,想到自己的要求,她问了一句:“本崖主算是答应看先崖主,替你寻找这样一个地方,可是,先崖主打算怎么帮助鬼慕崖重树威望呢?”
“这个容易,倒戈冷王,揭发禄王真颜。”阎如烟笑道。
这话音刚落,阎婆已开了口,“不可,我们怎能做那宵小之徒,行那无耻之事?”
“不过是弃暗投明,没那么严重。你们大可以将告诉世人,禄王不过是个谋反的罪人,鬼慕崖欲与禄王府划清界线。”如烟笑道。
“可是……”听闻此言,阎婆满目担忧地望向阎如烟。
就在这时,蓉护法上前一步,朝阎婆行了个礼,应了一句:“崖主,蓉儿倒是觉得先崖主此话有理,试问,鬼慕崖与禄王府合作并非一日两日之事了,可是禄王殿下非但没有替我们找到先崖主,甚至于没有为鬼慕崖在女帝陛下面前说过一句好话,难道我们还要继续受骗下去吗?如今,禄王造反,若他兵败,那我们鬼慕崖还得为他赔死,这……”
“可是,我们鬼慕崖众人岂是不守信用之人?”阎生回了一句。
“信用二人需要双方对等,对方不仁,你们又何需受义?”阎如烟笑道。
阎婆看了看大殿内几人,再没有说话。
一日之后,阎婆终还是答应了阎如烟的提议,命人于封国之内寻找地势奇异之处,而阎如烟,带了一众鬼慕崖崖众,准备返回都城,替他们向冷王封子墨求和。
万事准备好之后,阎如烟带了鬼慕崖崖众离开了封北,朝着都城而去。
此事的都城之内,女帝震怒,自己不过是下了一道禁足令,那禄王便公然起兵,这分明是藐视王权,封景天再怎么不愿与禄王兵戎相见,此时被这么一逼,不得不调集禁军侍卫,与禄王府对战了。
玉兰苑中,燕如意甚是得意,她一封家书便帮了封子墨这样一个大忙,让女帝与禄王倒戈相向,凭着这样的功劳,她在玉兰苑中的地位更加牢固了。
书房中,曹志朝封子墨行了个礼,劝说封子墨封燕如意为侧妃,封子墨一脸为难地望着曹志,不愿为之又显得无可奈何。
“冷王殿下,这个时候,女帝与禄王闹得不可开交,殿下切不可开罪了燕律,毕竟,等到禄王元气大伤之时,殿下还得借燕律之手彻底将禄王击垮,所以,殿下何需计较一个区区侧妃封号。”曹志说道。
许信和商鸣立在一旁,二人相互对望一眼,没有说话。曹志此言自是没错,可是殿下心中唯有冷王妃一人,又怎肯册封侧妃。
封子墨朝二人投去一眼,希望二人能为玲珑说句话,偏偏那二人似是没有看到殿下的眼色,只垂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
就在封子墨举棋不定之时,燕玲珑推开了书房的门,走了进来。
“殿下!”她朝封子墨福了福身。
封子墨起身,朝燕玲珑走了过来,伸手扶住了她,“爱妃怎么来了?快坐下。”
燕玲珑朝封子墨浅浅一笑,应了一句:“殿下,曹大人所言确有道理,殿下且按曹大人所言去做吧。”
“可是爱妃你……”封子墨满眼担忧地望着燕玲珑。
“本妃无碍,殿下别忘了,可以立妃,自然也可以废妃。”燕玲珑淡淡一笑。
封子墨会意,确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她,“所以爱妃的意思是……”
燕玲珑给了封子墨一个会心的眼神,封子墨朝她浅浅一笑,顺势拥住了她。
玲珑俏脸一红,一副羞涩的模样望着他,“殿下这是作甚?这里可有许多的人。”
封子墨哈哈一笑,“本王宠爱自己的爱妃,谁敢不满。”
话音落下,他抬眼朝立在书房内的那三人扫去了一眼。
三人一惊,对视一眼后,齐刷刷低下了头,不敢再去看那对夫妇,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殿下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一下,不好意思的那人成了燕玲珑了,她抬眸,瞪了封子墨一眼,随后轻轻推开了他,转身走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