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燕如意,就连一直侯在玲珑身边的婢女也是吃了一惊,不过,她于心底暗自为燕玲珑叫好,娘娘如此火候,看那如意夫人怎还敢在娘娘面前造次。
丁香一直远远地跟在燕如意,见她被玲珑打了,丁香的唇角微微向上一扬,片刻后,她正了正脸色,朝燕如意走了过去,“如意夫人,你没事吧?”
当着两个贱婢的面被燕玲珑掴掌,燕如意只觉丢人丢到家了,她将怒气全部撒到了丁香的身上,转身一个巴掌甩到了她的脸上,“没用的废物!”
话音落下,燕如意狠狠瞪了玲珑一眼,转身朝着书房而去,既然燕玲珑面前占不到便宜,那她唯有去殿下面前讨个安慰了。
丁香同燕玲珑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追着燕如意朝前而去,主仆二人来到书房外时,燕如意突然停下脚步,望向了丁香,“本夫人这便进去见殿下,你在这里守好了,莫要让人闯了进来。”
丁香点了点头,侯在了书房之外。
燕如意推门进了书房,但见封子墨正在案桌前读书,他的面前堆满书简,手中还握住一卷,模样甚是专注。
“殿下!”燕如意撒娇般喊了一句,生生惊得封子墨放下了手中书简。
“什么事,你为何进来了?”封子墨微微皱眉。
燕如意跺了跺脚,朝封子墨走了过去,双手紧紧攀住封子墨的手臂,“殿下可知,如意已为殿下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闻言,封子墨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如意辛苦了,好了,本王命膳房中人给你做上一桌好菜,算是对你的赏赐如何?”
“那殿下会陪如意一道用膳吗?”燕如意问道。
“那是自然!”封子墨淡淡一笑。
只要封子墨肯陪自己一道用膳,那她燕如意便有机会接近殿下,只要稍稍加大那迷药的用量,她不怕封子墨还能撑得下去。
想到这里,燕如意羞涩地笑了笑,脸上那一记掌印更显得清晰了。
封子墨抬头,有些吃惊地望向燕如意,“你这脸上是怎么一回事?”
听封子墨问起这话,燕如意方才想起刚才燕玲珑打了自己那一幕,她望向封子墨,眸中似有水雾凝聚,“殿下,方才,方才冷妃娘娘打了如意。”
听闻此言,封子墨有种想笑的冲动,碍于燕如意尚还有用,他忍了下来,眸光淡淡地望着她,“王妃打了你?这是怎么回事?”
燕如意再一次攀住封子墨的手臂,晃了两晃,而后满脸委屈地望着他,“殿下,如意不过是提及父亲帮了殿下之事,冷王妃便出手打了如意,如意不依,殿下可要为如意做主。”
封子墨伸手,象征性于她脸上轻轻一抚,安慰她道:“如意莫要生气,本王自会训斥王妃。”
“仅仅是训斥吗?”燕如意不甘心地望着他。
“那你还想怎样?最近本王可是冷落她许久了。”封子墨皱了皱眉,随后望向燕如意。
燕如意知道,封子墨最近确是忽略了燕玲珑的存在,可是她恨不得让玲珑承受更痛的伤,又岂会愿意这样便放过她。
想到这些,燕如意望向封子墨,试探着问了一句:“殿下莫非真的厌烦了冷王妃?”
“你希望本王的答案是什么?”封子墨拿起书简望向了燕如意。
“殿下!”燕如意再一次撒娇了起来,不停晃动着封子墨的手臂。
封子墨起身,反抓扣住如意的手腕,紧盯着她,眸光中似有怒意隐隐而升,“够了,本王还有事情要做,你先回去,一切事待大局稳定之后再议。”
“殿,殿下……”燕如意被他此时的表情给吓住了,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他。
晚些时候,确定燕如意已经睡下之后,封子墨离开了书房朝着寝房而去,他料想玲珑今日定是受了委屈,不觉心中隐隐作痛,此时的他只想将自己的小女人拥入怀中,好好安慰她一番。
来到寝房之外,封子墨稍作停顿,片刻后,他推开房门,蹑手蹑脚走了进去,随后轻轻关上房门,刚一回身,便见一道白影立于眼前,封子墨一惊,手滑向腰间。
“怎么,殿下想对玲珑动手吗?”寝房内传来燕玲珑含笑的声音。
封子墨舒了口气,朝那白影靠去一步,跟着伸出手臂将她扯入怀中,“爱妃,你可吓到本王了。”
燕玲珑笑出了声,片刻后,她沉下脸,接着屋内微弱的光亮望向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殿下可是为燕如意出气来了?”她撅起了嘴,盯着封子墨的双眼。
封子墨微微皱眉,随后抬起手,直指向天,“本王发誓,若是……”
不等他将口中的话说完,燕玲珑已经踮起了脚尖,在他唇间轻轻一吻,正欲抽手,封子墨拥紧了她,加深了这个吻。
“爱妃,这可是你自己点的火。”封子墨露出一道邪肆的笑,随后将玲珑横抱了起来,朝这寝房的深处走去,燕玲珑羞得满脸通红,亏得此时夜色朦胧她的心虚这才没有被封子墨识破。
月光照进这屋,追逐着那紧紧纠缠的二人,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这二人,再照不见别人。
许久之后,封子墨松开了燕玲珑,紧紧挨着她沉沉睡去,燕玲珑回头望着他,唇角露出一抹幸福的笑意。
有人欢喜自然有人愤怒,北冷宫年内,封景天脸色阴沉得怕人,颜庆和小桃立在她的身旁,大气不敢一出。
“颜庆,你说,禄王府究竟怎么回事?”封景天一拍手边矮几,怒吼一句。
“回陛下,这……”颜庆皱眉,不知该如何作答。
小桃上前一步,给封景天呈上一杯参茶,轻言道:“陛下莫要动怒,禄王胆敢纵容门生作恶都城,那陛下不妨给他些教训。”
“哦,说说看,朕该如何给他教训?”封景天眯了眯眼,望向小桃。
小桃朝女帝福了福身,缓缓开了口:“禀陛下,如今都城百姓对禄王殿下多有不满,皆是因为禄王府中的人鱼肉乡里、胡作非为,若是禁足了禄王府中所有人,那……”
“禁足!”封景天沉思片刻,而后,脸上露出一丝欣喜。
“来人,传朕的旨意,禁足禄王府所有人!”封景天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