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燕玲珑的声音,妖孽男子突然抬眼,朝她望去一眼,“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先出去,本妃得好好想想怎么救她。”燕玲珑朝他挥了挥手。
“你!”男子想发怒,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皱了皱眉,转身出了自己的房间。
燕玲珑望着眼前紧闭着双眸的女子,轻叹了口气,“姑娘你若是能醒来,那妖孽是不是便能改邪归正,不再作恶了?”
经过初步检查,燕玲珑确定这位被唤作如烟的女子是脑部受了伤,这才导致她陷入昏迷状态,可是要做进一步的确诊,她必须知道,究竟这女子昏迷之前发生过些什么。
玲珑替如烟盖上一条锦被,又从这厢房内找出一支安神香,点燃,随后离开了这间厢房。
见燕玲珑走了出了,一直守在房外的妖孽男子朝她走了过去,“你怎么出来了?如烟怎么样了?”
“实话告诉你吧,我怀疑那位如烟姑娘脑部曾受到伤害,所以陷入昏迷状态,也就是,植物人!”燕玲珑说了一句。
男子眸色一紧,问了一句:“你说什么,植物人,那是什么意思?”
“所谓植物人就是,她虽然有生命迹象,却只能这样静静地躺着,不死却又毫无生气,本妃这样解释你可明白?”燕玲珑眨了眨眼。
男子自然不会明白玲珑的意思,思索一番后,他凑近玲珑,用略带威胁的语气对她说道:“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没用的话,总之,若不不能救醒如烟,我便要整个封国陪葬。”
“你疯了,你女人的生死与封国上下有何关系?”燕玲珑恼了,低吼一句。
男子瞟了她一眼,冷冷应了一句:“你怎知道与封国上下无关?”
“莫非……”燕玲珑眯了眯眼,望向了男子。
“好了,不必多说了,总之,照顾好她,若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曦筠诚说得出便做得到。”话音落下,男子一挥衣袖,朝着御龙阁书房走去。
“曦筠诚……原来他真是曦氏中人,那,那位如烟又来自何处?”燕玲珑陷入了沉思之中。
天色渐渐亮起,丁香换回了原先的衣物,缓步走进了燕如意位于玉兰苑内的厢房。
“见过如意夫人!”丁香朝燕如意福了福身。
燕如意刚刚下了床榻,见丁香突然出现在自己房内,吃了一惊。
“丁香,你之前去了何处?为何突然间又出现了?”燕如意皱眉并问了一句。
听到燕如意问话,丁香佯装出一副伤心的模样,竟轻轻抽泣了起来,“回如意夫人,那日夫人返回燕府,丁香本想去给夫人买些胭脂水粉回来,不想半路被强人劫了去,亏得撞见许信许大人,这才免遭一劫,我……”
话音至此,丁香挤出了几滴眼泪,那副梨花带泪的模样让人颇为她感到心疼。
燕如意自然不会心疼于她,不过见她一大早便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如意一阵心烦,她朝丁香挥了挥手,“好了好了,你先出去,哭够了再进来,大清早的,真晦气!”
丁香抬眸朝燕如意瞟去一眼,眼底似有火光腾起,燕如意感觉一道炙热如火的目光扫向自己,随即朝丁香望了过去,可此时的丁香依旧那副悲悲戚戚的伤心模样。
“还不出去!”燕如意低吼一声。
“是,如意夫人!”丁香擦了擦脸上泪痕,退了出去。
许信朝如意这厢房走了过来,间丁香站在房外,便朝她问了一句:“怎么样,她没有怀疑吧?”
丁香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她朝许信淡淡一笑,应了一句:“多谢许大人,如意夫人并未起疑。”
“嗯,盯好她,只要能助殿下寻回冷王妃,他定可替你报仇,不过,若你还对殿下有异心,那……”许信突然止住口中的话,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丁香心下一惊,朝着许信便跪了下去,“许大人明鉴,丁香怎敢再对冷王殿下有异心,殿下大度,愿意给丁香一个机会,丁香自然愿对殿下肝脑涂地。”
“好了,起来吧,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便好。”许信看了丁香一眼,便越过她,走向燕如意的厢房。
他伸出手,轻轻敲了敲房门,半晌后,燕如意打开了房门。
“许大人,你怎么来了这?莫非是殿下……”燕如意有些兴奋地望着许信,她知道,许信为封子墨亲信,他定是受了封子墨之命方才来了自己这儿。
许信冷冷瞟了她一眼,半晌后,方才轻轻点了点头,“走吧,殿下在书房内等你!”
听闻此话,燕如意一阵雀跃,她朝许信淡淡一笑,目光扫向了立于厢房外的丁香。
“丁香,还不快过来替本夫人更衣梳妆!”燕如意喊了一句。
听到这话,丁香轻轻点了点头,迈着小碎步朝燕如意的厢房走去。
丁香手巧,不一会儿的功夫,铜镜中的燕如意俨然成了一个俏丽婀娜、光彩照人的美人,她满意地看了看镜中的自己,随即起身,出了厢房门。
许信看了看燕如意,嘴角勾起一抹略带鄙夷的笑。
燕如意跟着许信去了玉兰苑书房,封子墨一身深蓝色缎面长袍着身,在日光的照射下,华丽的绸缎闪烁着耀眼的流光,更衬得他俊美不凡。
燕如意的心“砰砰”两跳,眼光直直落在了封子墨的脸上,直至封子墨放下手中紫豪望向她,她方才羞涩地垂下了眼帘。
“殿下,如意来了!”燕如意发出娇滴滴的一声。
“坐吧!”封子墨的声音似是没有半点温度,冷漠得令燕如意心头一揪。
无奈,她早已习惯了殿下对自己的冷漠,她抬起头,朝封子墨福了福身,坐到他案桌右前方的一把黄杨木椅上,静静地望着她。
“燕如意,你可知罪?”封子墨突然发声问了一句。
听闻此言,燕玲珑莫名一阵心慌,稍稍缓了缓神,她再次抬眸望向封子墨,轻声问了一句:“如意实在不明白,殿下此话何意?”
“不明白,那本王便说个明白,你们燕府做过些什么,你会不知道?”封子墨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冷若千年顽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