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杰赫然是在会议室里面,作为四鼎商会名义上的会长,他坐在首位。
此时,他面如死灰,眼神空洞,整个人就跟丢了魂一样,呆若木鸡。
今天早上,沈泽不仅让手下杀了他孙家那些封路的保镖,还闯进青丘墓园,当着他的面,杀了在场其他几十个孙家人,并且还把孙帆的石棺以及骨灰盒都毁了。
这一切,无疑是让孙杰遭受到了非常大的打击。
他痛到麻木,恨到发狂,强烈的情绪爆发过后,就成了这副跟行尸走肉差不多的样子。
此刻,全场寂静。
坐在孙杰旁边的钱家家主钱衡,突然是偏过头瞪着孙杰,一番怒声质问。
“孙杰,你不是说沈泽那个小子,在沈家没有实权,就跟纸老虎差不多吗?”
“他今天怎么叫来了一只军队?打得我们措手不及,我们周钱孙李四大家族的脸,在今天算是彻底丢进了!”
坐在钱衡身旁,一个西装革履,身材精瘦,神色阴戾,年龄看上去二十多岁的青年,极度不爽地骂骂咧咧道:“丢脸算个屁,我特么亲爹都折进去了!”
“参加一个葬礼,特么的把命都给参没了!”
这个青年,赫然就是周天明的儿子周畅。
自己亲爹因为去参加了孙帆的葬礼,被沈泽给当场弄得化成了一滩血肉,尸骨无存。
对此,周畅赫然是无比气愤,怒不可歇。
不论是钱衡还是周畅,他们说这些话,显然都是为了发泄自己的怒气与不满。
当然,这其中也有责怪孙杰的意思。
要不是因为孙杰判断失误,以及去参加孙帆的葬礼,他们都不会发这些火了。
听到钱衡与周畅那不满的声音,孙杰像是因此受到了刺激一般,一下子回过神来。
他就跟被摸了屁股的老虎一样,徒然暴跳如雷。
他转过头恶狠狠盯着钱衡以及周畅,神色狰狞,脸红脖子粗,咆哮道:“你不就是丢了脸吗?你不就是死了一个爹吗?”
“老子死了儿子,死了那么多族人,老子都没有叫,你们叫什么?”
“慕云斌是大家一起害的,可特么为什么先是我们孙家遭殃?”
“你们都没有老子孙家人死的多,你们就特么没有资格在老子面前叫!”
被孙杰这么一顿吼,钱衡与周畅的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眼中怒火熊熊燃烧。
两人都是身居高位,哪能让别人这样吼?
就在钱衡与周畅准备跟孙杰理论一番的时候,最老持稳重的李道远开口劝说道:“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现在争论这些已经无济于事,大家都少说两句,别因为吵这些,搞得自己人都不团结了。”
李道远是在场年龄最大的,也是李家的家主,他说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哼!”
钱衡冷哼一声,选择了闭嘴。
而周畅跟孙杰互相瞪眼了一会儿后,扭过头去,也没再说什么。
“草他妈的,老子才是最该发火的那个!”
钱衡与周畅选择了闭嘴,但孙杰的情绪起来了,嘴里还没停下。
“我孙家死了将近一半人,都尼玛快灭族了!”
“沈泽那个小杂碎,我孙家跟他不死不休,老子不将他碎尸万段,誓不罢休!”
在场的人都知道孙家伤亡惨重,所以此刻都任由孙杰在那儿发泄,没有阻止。
孙杰叫嚣了一会儿,直到口干舌燥,才是停下。
看到孙杰的情绪稳定了一些,李道远像是主持大局一般,开口说道:“沈泽那小儿已经扬言要铲除我们周钱孙李四大家族,并且也做出了实际行动。”
“如今这种情况,我们跟沈泽是无法共存了,必须有一方要倒下才行。”
“沈泽的实力不容小觑,现在,我们周钱孙李四大家族必须团结一致,齐心齐力,一起对付沈泽!”
李道远说得都是实话,且有道理,在场之人听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李道远在会议室里扫视了一圈,说道:“大家有什么对付沈泽的好办法,都可以说出来。”
钱衡开口说道:“那个小子叫来了一支千人军队,那应该是他最大的依仗和能动用的力量,我们需要请一位兵部的大佬过来,瓦解他的这股力量。”
“老钱说得在理。”
李道远点了点头,然后问道:“我们哪家跟兵部有关系?谁能请一位兵部的大佬过来?”
钱衡说道:“这件事我们钱家已经去做了,如果没有意外,会有一位兵部的大佬会到海城来。”
“好。”
李道远目露一丝喜色,转过头对着钱衡说道:“老钱,这其中要是有任何其他需要,你尽管开口,我们另外三家都可以出力。”
钱衡非常直白地说了出来:“这些都需要用钱来打点,要请一位兵部的大佬过来帮忙,不出个上百亿,怕是请不动。”
李道远沉思片刻,拍板道:“这样吧,我们四个家族,都先各自拿出五百亿,汇入四鼎商会的账户。”
“这段时间,所有开销都从商会账户里面出。”
“行。”钱衡毫不犹豫,直接同意了。
现在主管周家的周畅,紧跟着也点头,表示同意。
而孙杰则是过了一会儿,才是点头答应。
“我们四家凑出两千亿,应该能够拿下沈泽那个小儿了!”
李道远眼中狠芒一闪,然后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是说道:“沈泽那个小儿本身还是位武道大师,身手非常了得,我觉得还得请位武道高手来杀他。”
“可以找武协的人来。”
孙杰眼神怨毒,语气冰冷,不含一丝感情:“我与海城武馆的馆长吴轩有几分交情,我们可以出资,请他来杀沈泽那个小杂碎!”
“请武协的人来杀沈泽,是个非常好的选择。”
李道远对孙杰的想法非常认同:“老孙,那请吴轩的事情就交给你来做了。”
“这次我们双管齐下,必置沈泽于死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