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谢悦歌时不时的夸赞叶玄烨,早已烂熟于心。
虽然面色淡定,心里却欢喜不已,说的话也不免带了几分桀骜不驯,“本王会的多着呢!不过就是一幅画而已,何足挂齿,王妃要是想了解,以后有的是机会!”
要是换了别人,谢悦歌只怕将三天前的现饭都吐出来了,不过叶玄烨究竟有多大的本事,谢悦歌心里门清。
她就是相信,叶玄烨绝对有这个本事。
谢悦歌破天荒的露出了几分认真态度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刚才叶玄烨虽然说的认真,倒也没有想到谢悦歌竟会是这样的反应,都弄得他有些不好意思。
他眨巴眨巴眼睛撇过头去右手捂着嘴唇,轻咳了两声,“本王还有公务要处理!”
说着就要走,刚走到门口又转过头来,“刚才谁来了?”
“林姑娘,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谢悦歌如实回答,不过具体说了些什么,她倒没打算告诉叶玄烨。
叶玄烨本打算多问,不过看谢悦歌有多少的目光,心中立马明白。
刚要冒出来的话,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只说道,“记住,你是本王的人,任何人都不能动你分毫!”
说完径直离开。
谢悦歌则是愣在原地,胳膊上虽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心里却莫名觉得温暖。
谢悦歌又舒坦了一日,次日一大早,玄德公公便带了叶修的圣旨来,说是狩猎大会摄政王夫妇护驾有功,在御花园备下宴席。
既然是圣旨,自然没有不接的道理,谢悦歌看叶玄烨不动,自个儿凑上前去将甚至接了过来。
玄德公公办完差事了之后却没有着急离开,而是说道,“摄政王身上的伤应该养得差不多了吧!”
谢悦歌一听眼睛瞪得老圆,凑上前去,就这叶玄烨上下打量,“王爷受伤了?”
“多谢公公问候,已无大碍!”
叶玄烨将谢悦歌按住回答道。
玄德公公点了点头,手上的拂尘一撇,尖着声音说道,“那就好,陛下一直记挂着摄政王的伤势,既然已无大碍,陛下也可以放心了!”
叶玄烨不再说话,玄德光棍轻轻一点头,便带着人离开了,而谢悦歌等人一走便立马冲上前去,像是被人欺骗了一般,皱着眉头幽怨地看向叶玄烨,“什么时候受的伤,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说着便在叶玄烨身上摸索起来,刚一捏到叶玄烨的胳膊,叶玄烨便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手臂一僵显然伤处就在手臂上。
谢悦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当着众人的面,便将叶玄烨的衣袖往上扣动,硕大的伤痕出现在眼前,胳膊上缠着的白色纱布都已背染红,显然伤的不轻。
“都伤成了这个样子,还说无大碍,要是不及时处理,感染了得了破伤风可是要死人的!”
谢悦歌急得不成样子,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泪水已在眼眶之中打转。
叶玄烨看着谢悦歌这模样,不知道是心疼还是开心,应是将谢悦歌的手从胳膊上扯了下来,有没有受伤的胳膊将谢悦歌圈到怀里,“你还是担心我的!”
“混蛋!”谢悦歌手捏成拳头捶在叶玄烨的胸脯上用力砸下,到了快接近肉体的时候却又硬生生的收住,怎么也不忍心,“我好歹也是你的王妃,你要是死了,我岂不是成了寡妇!”
“放心,不会!”叶玄烨轻轻一笑,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温柔,语气坚定而从容。
谢悦歌想起一个刚才圣旨的事情,没好气的道,“陛下既然知道王爷受了伤,就应该让王爷在府里好好休息,干嘛还要弄这么一出?”
叶玄烨没有说话,倒是叶十二嘴快,“王妃,今日这场宴席可不仅仅是为了那天狩猎大会上的事儿,皇太后好长时间都不搭理前朝的事儿了,今天也不是怎么的,应是让陛下举办了这场宫廷宴会。”
“皇太后?”谢悦歌虽然还是有些不太高兴,不过皇太后为人慈祥和蔼,倒是让她的脸色好看了许多,“皇太后上次来咱们王府说是等狩猎大会之后一定要去看看她,不想竟闹出了这样的妖蛾子,咱也没去看看,说不定皇太后真生了咱们的气!”
“既然如此,咱们于情于理都得去这一趟!”叶玄烨眼神微微一眯说道。
谢悦歌立马便察觉到叶玄烨的神色不太对劲,细问,“不就是一场宴会吗?虽说宫里的规矩多,动不动就要下跪,不过也不是鸿门宴呀,王爷干嘛这副表情!”
叶十二凑到谢悦歌耳边,又说道,“今儿这场宴会可是三皇子主持操办的,上次三皇子护驾有功,得了陛下赏识,现在在宫里可是风光的很呢!”
谢悦歌一听立马明白过来,“这样啊!那咱们就更得去了,去看看三皇子是怎么英勇保护陛下!”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人就进了宫。
宫里,谢悦歌前世便来了不知道多少次,如今正是几次进来,可以说得上是轻车熟路。
正走在御花园的路上,谢悦歌像往常一般走着从他身边路过的人那恭敬有礼的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很熟,可事实上谢悦歌根本就不认识。
叶玄烨看着谢悦歌的表情,嘴角轻轻一拧开口说道,“宫里的人惯会见风使舵,之前他们觉得你没有任何价值,所以处处针对,现在觉得你有用就开始释放善意!”
活了两世的谢悦歌又怎会不知道这些,蹙着眉头冷冷一笑,“恶言嘲讽也好,释放善意也好,我对于他们而言根本就没有任何价值,只不过是他们用来讨好自己所在圈子的工具而已!”
叶玄烨看着谢悦歌的面色,心中一惊。
面前的女子时而跟个傻子一样,时而聪明的让他摸不着头脑。
就比如现在这宫里的弯弯绕绕,也非寻常人一朝一夕便能摸得明白。
可谢悦歌仿佛对此熟练于心天生就敏感一般。
“你要是不喜欢,大可以不理会!”
闻言谢悦歌眉头瞬间舒展,撇过头去,“难道王爷就不怕我得罪了他们,到时候给王爷弄出几个对手来?”
“再给他们几十年的时间修炼,也不是本王的对手,你大可以随性而为,不必顾及其他!”
叶玄烨态度认真,并不像诗在开玩笑。
“这可是王爷自己说的,到时候可不要后悔!”谢悦歌勾唇一笑。
“嗯!”
看叶玄烨点头点的如此毫不犹豫,谢悦歌心里却是猛然一重,仿佛有一块大石压在了心头。
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叶玄烨对他从来都是纵容,可偏偏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这一点。
此时此刻他暗自下定了决心,定然要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宴会,虽然说是一场宴会,其实不过就是大家坐在一起聚个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