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几天之前,他就已经将事情安排妥当,过不了多久,所有的事情都会尘埃落定。
只是他没想到安宁公主对这件事情的反应竟然会如此之大。
不过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论如何,安宁公主和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谁都逃不脱。
林雅和安定王两人的事已经有了着落,沈逸林想在今日去宫里为他们请一道圣旨以防日后有变动,他刚从公主府出来,就看见沈昭站在门口有话要说。
“三皇子,刚刚……”沈昭顾及左右,上前两步附在沈逸林的耳边说道,“谢家二姑娘正在府上等殿下!”
沈逸林闻言脸色微微一变,自从校检那日过后,谢柔儿和他也许就没有联系,一声不吭到访,不知道又是什么事情。
心念及此,沈逸林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
过去,谢柔儿在他沈逸林的心中一直都是个温柔可人的形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谢柔儿突然变得无知没用,愚蠢至极。
究竟是从谢悦歌回门之日的机灵应变,还是校检当日出类拔萃的表现衬托的谢柔儿不伦不类。
不过,念在谢柔儿的身份特殊,也许能够为他除掉叶玄烨助一臂之力。
所以到目前为止,沈逸林也并没有想要将她就此丢弃的意思,而这一趟突然到来恐怕有事要说。
心中思忖一番后,他便对沈昭说道,“你回去之后把她带到天香茶楼,我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之后,自然会去找她!”
沈昭点了点头,没再多问,一个飞升跳跃,越过屋檐便消失在眼前。
沈逸林按照原先的计划进宫见叶修。
叶修此时正在御书房处理政务,看见沈逸林此时前来,放下手中的折子,疲倦至极的揉着太阳穴,将对方叫到身旁,“林儿,你来所谓何事?”
沈逸林恭敬行礼说道,“之前就听父皇提起王叔有纳妃的意思,如今林家姑娘林雅与王叔两情相悦,之前去相国寺时,两个人更是如胶似漆,此事被不少人发现,王叔不得不提前将婚期提上日程,不知父皇对此事有何看法?”
叶修此前没有得到与这方面有关的任何消息,乍一听心中顿时震惊不已,“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很显然,叶修对于其中的弯弯绕绕也很是感兴趣,毕竟定远王如若不是有皇帝的庇护,只怕现在又是另一番光景。
因为定远王的性子暴烈,断然不会有人主动提及嫁入定远王府,如今却出了这样奇怪的事情,如何不令叶修心中诧异。
沈逸林则是对答如流,“校检那日,摄政王妃谢悦歌的在场表现惊艳众人,林姑娘的表现也是数一数二,丞相之女谢悦歌已经名花有主,王叔自然不会打主意,便与林家姑娘多交谈几句,两个人越聊越投机,后来就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沈逸林的一番话说得格外巧妙,之所以在叶修的面前提及谢悦歌,是想要向叶修警示摄政王府的不简单,有些事情别人不清楚,但是沈逸林的心中却非常明白。
当初叶修之所以会答应叶玄烨迎娶丞相之女谢悦歌的请求,最重要的就是因为谁都知道谢悦歌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家伙,现在突然改头换面,实在是叫人心中生疑。
而另一方面,沈逸林将林雅和定远王两人的事说得格外隐晦,细细一想,却又让人觉得暧昧不清,引人浮想联翩,如此先入为主,到时候即便安宁事情被揭穿,叶修也绝不可能随意相信别人的话。
果不其然,叶修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不过,他还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此时说的是定远王的婚事,关键之处应该在于林雅和定远王。
叶修回过神,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两个已经……商量好了?”
“没错,王叔独居多年,现在终于找到了个合适的人做伴,还望父皇成全!”沈逸林相当恭敬的说道。
林雅虽说占这个摄政王府表小姐的身份,但是与叶玄烨之间的关系也并非那般亲厚,而且而定远王的性情又如此难以琢磨,前车之鉴,不管林雅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进到定远王府,到时候这下场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对于此事叶修的并不打算细细琢磨。
既然,他们口口声声说这两个人是两情相悦,那便成全他们就是。
当下便让玄德里了一份圣旨,替林雅和定远王赐婚。
沈逸林目标达成,拿着圣旨回去。
路过天香茶楼的时候,想起谢柔儿还在里面等他,便下了车来到二楼厢房。
刚刚推开门,还没来得及走进去便看见一个人朝边冲来,双臂紧紧环抱他。
“逸林,你可算是来了,你都不知道我在这里等你多长时间,还以为你今天要失信于我呢!”
谢柔儿的声音娇娇滴滴的,仿佛受了千般委屈。
以前,只要她在沈逸林面前撒个娇说两句好话,沈逸林必然屈服。
可这一次她等了许久,沈逸林也没有反应。
谢柔儿察觉到情况不对劲,抬头看向沈逸林,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逸林,你……你怎么不说话呀?”
沈逸林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将人带到屋里去,把门关上,说道,“柔儿,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如果没有重要的事不要来找我,要是被人发现,我也没有办法救你!”
谢柔儿立马察觉沈逸林对自己的疏远,不过,越是这种时候她就越不能死缠烂打,只乖乖的点了点头。
随后端起茶壶给沈沈逸林倒了一杯茶水,“逸林,你说的我都记在心里,我这次过来有原因,难道你就不想听一听吗?”
沈逸林看向对方,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谢柔儿心里虽然不满,还是说道,“谢悦歌说自己身体不适,让我这几天到摄政王府去陪她说话聊天,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你难道不觉得事出蹊跷?”
沈逸林没有完全明白对方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
“校检当日她春风得意,把我推入水中却一点表示都没有,突然之间又让我到府上去,这种做法实在反常!”
“你既然知道有问题,那为什么还要来!”沈逸林不置可否,简单地问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说了,如今也只有我这种身份才能够接近谢悦歌,以此而接近摄政王,你难道就不需要我帮你多做一点事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