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妃……”两个丫头慌乱地朝谢悦歌这边看了一眼,竟不知道该如何将事情说清楚才好,毕竟刚才可是他们自己也乱搅舌根子被谢悦歌听见。
眼见着来了个好说话的主子,两个丫头立马跪在地上祈求,“表小姐,奴婢二人刚才得罪了王妃,还望表小姐贴奴婢求个情!”
表小姐,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刚才谢悦歌还在想着这所谓表小姐是个什么神奇人物,原来也不过如此。
“原来是妹妹!”谢悦歌心里冷笑,面上却是热情至极,三两步走上前去拉着对方的手,“你怎么到王府来了?也不派人说一声,姐姐好歹也能够尽尽地主之宜呀!”
言外之意,这里可是本王妃的地盘,你一个外人来的时候总得派个人吱会一声吧!
那表小姐也是个聪明人,一听这话脸色微微一变,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原样,一双漆黑的眼眸亮晶晶地落在谢悦歌身上,将谢悦歌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来的匆忙还望姐姐,莫要怪罪!”
“早听王爷说表小姐贤良淑德,聪慧动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谓是一代才女,真遗憾没机会见一面,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就见面了,真好!”
谢悦歌说的相当的真诚,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这表小姐一听心里也是非常开心,这至少说明王爷并没有忘了她,并且实时在人前提及她。
“妹妹此番前来所为何事?”谢悦歌一脸温柔。
要小姐看谢悦歌对自己似乎没什么恶意,并且自己得王爷照拂,自然而然松了警惕,回答,“春宴在即,往日都是我与表哥一同进宫,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谢悦歌心中不屑,往年两个人男未婚女未嫁,又顶着一个表兄妹的名分,即便是走在一起也无人在意,但现在人家好歹也是成了亲的人,还说出这种话,简直不知廉耻。
谢悦歌心理不齿,脸上却是笑得开怀,“既然如此表小姐可要在这里多待几日,我们姐妹两人也好多说说话,培养培养感情!”
表小姐似乎没有料想到谢悦歌竟然会对自己这般热情,有些不太适宜,不过这对她来说也并非是什么坏事,索性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谢悦歌则是双手悄悄的背在了身后,狠狠的在自己的手臂上捏出了几块淤青。
当表小姐正准备去牵谢悦歌的手的时候,不知道触碰到了什么地方,只听见谢悦歌低吟,“啊,疼!”表小姐惊慌的停下脚步,不知出了什么事。
谢悦歌则是脸色微红的,低下头去似乎难以启齿,好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无碍!”
都是女儿家,表小姐一见谢悦歌这模样,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看见谢悦歌左手捂住右手的手臂处,立马捉住谢悦歌的右手,挽起袖子,一片白如高脂的皮肤映入眼帘,往上却惊悚的出现了几块淤青,在雪白的皮肤中显得格外明显!
“这是……”表小姐皱了皱眉头,问出的话却是格外关切,“姐姐手上怎么会有这种伤?难道这王府有人对姐姐不敬吗?”
堂堂王妃,竟然在王府受了这种伤,要是传出去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
表小姐故意说出这番话,分明是绵里藏针。
谢悦歌确实不甚在意,满饰为难地刷下袖子,遮住伤处,“这……这里我与王爷的床笫之私,不足为外人道也!”
“床笫之私?外人?”表小姐瞬间脸色煞白。
“我与王爷成婚也有一段时间了,这本是夫妻之间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只是没想到王爷竟然还有这般情趣,真弄得我有些吃不消呢!”
谢悦歌将对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知道这表小姐对叶玄烨恐怕并非寻常心态,听到这种话心里恐怕不好受,现在却只是将其看作闺中小姐的羞燥。
看表小姐迟迟不说话,谢悦歌担忧地走上前去,“妹妹,你的脸色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好,这不是舟车劳顿,累了,要不我先送你到客房去休息?”
表小姐此时思绪涣散,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谢悦歌便唤来了香雪和春草两个人,“你们先送表小姐回房休息,可千万莫要怠慢了表小姐!”两个丫头点点头,一左一右的搀扶着表小姐将其送回房间。
回房之后,香雪看表小姐愣愣的发呆,知道对方的心思,给表小姐倒了一杯茶水,试探着说道,“表小姐不必如此伤心,王妃所说未必全然是真!”
不是真的?
表小姐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她从小和叶玄烨一起长大,心心念念的便是嫁与他为妻,却不曾想过竟会发生这样的变故。
如今他与别的女人成了亲,虽然早已知道这个消息,可是心中却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
王妃虽然表面上对待他极其亲热和话里话外都在强调她只不过是一个外人,这王府的谢悦歌人原本应该是她才对。
谢悦歌不过就是靠着自己丞相之女的身份夺走了本属于她的东西。
瞧见这丫头话里有话,表小姐立马来了兴趣,步步追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
香雪凑到表小姐的耳边轻轻说道,“王爷与王妃的确成亲多日,不过除了成亲那天晚上,熬夜并没有到王妃的房中歇息过,王妃手上的伤恐怕也并非是王爷所致!”
表小姐听得极为震惊,心里却满是兴奋,继续刨根问底,“那伤如若不是王爷所致,难道是其他人吗?”
此等房中私事,两个丫头自然不清楚,不过表小姐与王爷私交甚深,想必对王爷的为人再清楚不过,于是循善诱地问道。
“王爷处事正直,从未有如此癖好,王妃之前说身上的伤是王爷有房中情绪所致,表小姐真以为如此?”
表小姐认真的回想,最后摇了摇脑袋,“王爷向来不近女色,甚至有洁癖,对于这种污秽之事绝不会有所沾染!”
香雪也相信这一点,“那么……王妃身上的上班只有一种解释——王妃有私情!”
表小姐点头,的确是这么一个道理,不过很快便又回过神来,朝两个丫头打量了一番,“你们两个本来是王府的人,而且在王妃的素月楼作事,为什么要来跟我说这些?”
香雪和春草两人立马跪在地上,“表小姐才是王府未来的主人,我们也不过是给自己找了一条明路而已,还望表小姐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