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还真不知道大哥你究竟是什么人。不如,您就说说,让我这小瘪三也开开眼。”赵永齐笑眯眯的盯在蛇哥身上,似乎并不急于将他杀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拿出了那本证件让自己多了一份底气,还是因为赵永齐停下脚步让那种时刻会死亡的威胁减少,蛇哥下意识的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张嘴就想说出什么。可就在这当口,他的眼珠子突然向前突出,张大嘴巴从咽喉中发出一阵呃呃的声音,似乎想说什么,但却已经说不出口。
赵永齐的星目一凝,瞬间就盯在了蛇哥身后的癞子身上,也就在此时,蛇哥壮实的身体已经软绵绵倒向地面,一柄匕首正插在他的后心上,直没入柄!
“你为什么杀他?”赵永齐的神色阴冷下来,盯住那似乎手脚颤抖的癞子冷声开口。
“我,我只是不想跟着他杀人了,不想继续做这种恶事,所以,所以……”癞子神色慌张,吱吱呜呜的说着。
“如果还想活命,就给我老实说,到底为什么杀他?!”赵永齐却丝毫不吃这套,那双星目依旧紧紧盯在癞子的身上,连浑身的肌肉都在暗中绷紧。
似乎已经发现了赵永齐身上传出的那份杀气,癞子浑身颤抖片刻,低头想了想之后,忽然抬步向他靠近,口中低声说道:“我,我告诉你,你别杀我,别杀我。”
虽然浑身紧绷,但赵永齐却并没有急于出手。从蛇哥拿出一本奇怪的证件,又像是找到什么护身符开始,他就感觉事情可能和自己想象的有点不一样。而眼前的癞子,之所以杀死蛇哥明显是想在遮掩什么。此刻,蛇哥是已经死的不能再死,唯一知道这个秘密的也就只有眼前的癞子,不管从哪个角度看,想要知道底细的赵永齐也不会轻易出手。
正是因为这种想法,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赵永齐却任由癞子近身,甚是当他抓起自己的胳膊,颤抖着像是要讨饶时,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我告诉你,我告诉你,我告诉你!”连说了三遍同样的言语,面色苍白像是恐惧到极点的癞子,忽然张开口,一下就往赵永齐的胳膊上咬去!
“吸血魔!!”当赵永齐的目光接触到癞子那张开的大嘴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一嘴尖牙时,瞬间就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宰掉的那几十只吸血魔。被癞子抓住的手臂更是下意识的微微挥动,瞬间就弹开他的手掌,手中短刀带起一圈刀光,在他的大嘴尚且未接触到自己的手臂时,已经重重切入他的脖子,顷刻之间就带起一颗脑袋,飞旋上半空。
“……”看着倒在自己脚边,喷出鲜血的无头尸,又看看刚刚落在还在打滚的脑袋,赵永齐无奈的叹息一声。其实他真的不想杀了癞子,只不过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下意识的反应还是让他的身体比脑袋先运动。
沉默片刻后,赵永齐收回自己的短刀,走到癞子的脑袋边上,伸手将那颗依旧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的脑袋捡起来,看了看之后就皱眉自语:“难道是我出现了幻觉?怎么现在的牙齿很正常,根本不是那种尖牙利齿?”
手中的人头虽然有些唬人,但在赵永齐眼中却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唯一让他想不通的是,之前自己分明很清楚的看到癞子的嘴里满是吸血魔才有的尖牙,可现在却是一口人类的平牙,哪来的什么怪异?然而,自己的眼睛自己很清楚,赵永齐绝对不相信,自己会因为昨夜遭遇过吸血魔,今天就会疑神疑鬼把一个普通人当成吸血魔看。但是,眼前的事实似乎又在说明,确实就是如此。这点不由让他感觉,万分头痛!
楼上的小包子和飞飞此刻已经站直身体,看到所有人都死了的时候,两个小女人确实吓了一跳,不过此刻看到赵永齐捧着个人头蹲身发愣,小包子还是忍不住心里的担忧,扬声出口娇声喊道:“喂,你没事吧?是不是受伤了?”
这声娇柔呼喊,声音虽然不算响,但女性特有的声线还是立刻就让赵永齐从沉思中回神。只见他回过头,露出笑脸挥挥手说道:“没事,你们从这边的大门出来吧,已经没事了。”
发觉赵永齐确实不像是受伤的样子,小包子点点头乖巧的缩回螓首,拉起飞飞的小手,就转身向内走去,向来是从楼梯下到一楼,出来与赵永齐汇合。
趁着两个小女人出来的功夫,赵永齐走回到蛇哥的身边,从他的手边捡起那本证件。看起来有点像是通行证一类的证件对中折叠,打开之后其内容也没什么可疑的,不过是证明眼前的蛇哥名字以及出生地之类的,像是身份证之类的东西。
原本还想随手扔掉的东西,但当赵永齐发现这本证件右下角的签发钢印时,剑眉却又微微皱了起来。
“齐哥哥,你没受伤吧。”正当赵永齐仔细研究那个钢印上的文字时,飞飞已经一溜烟跑到他的身边,圈住他的手臂,小脑袋探头探脑的看着那些尸体,似乎又想近距离看个仔细,又有些害怕。
“你要是没事,就快点把这些人放出来吧,万一憋坏就不好了。”紧跟在飞飞身后的小包子似乎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些被绑架的人身上。
“先等等。”赵永齐一把拉住小包子,又压低声音对飞飞说道:“你们两个傻呀。这里被我杀了七个人,要是把那些人放出来,一个说不清楚,警察蜀黍还不请我去喝茶?飞飞,你打个电话给龙哥,让他的人来收拾残局。至于我们,就近早个地方先躲一阵,等到龙哥的人来了再走就行。这里本来就偏僻,没那么多人会发现的。”
似乎想想赵永齐的话也有道理,小包子便也不再坚持,而飞飞则已经乖巧的拿出了手机。
眼看小包子也没事,赵永齐将手中的证件递给她,口中貌似随意的问道:“江南指挥防御使,是个什么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