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一诺心里鄙夷,面上丝毫不显,带他们到了五楼的高档西餐厅。
简进夫妻俩从进来后就满是激动,举手投足间尽是小家子气,边一诺对他们更加嫌弃了,也就夏蝉这种出身低微的人才会有这种穷亲戚,真不知道夜锦看中她哪里!
她心里满是嫉妒,看出筒进和高艺敏的贪婪后,在点菜时就极力展示自己的财力,点了一堆名贵的菜,看到对面筒进夫妻俩的振奋后,她心下满意地点了点头。
“说起来,我刚才隐约听到了你们说夏蝉做了些对不起你们的事?”
要是说简进夫妻俩之前还有顾忌,现在知道边一诺跟夏蝉有仇,又被她这么一收买,便没有顾忌了,当下就添油加醋说出夏蝉不认亲爹不夜家人的“过分”行径。
“我们就算了,毕竟我们有手有脚,也不是一定要她给钱,但是我公公是她亲爹,她无论如何都要负起为人子女的责任与义务吧?结果她直接说自己不是筒家人了,还改名成了夏蝉,连自己的祖宗都不认了!”
边一诺眸色微动,准确抓住重点,“你是说,简蝉是为了嫁进豪门,才改名成夏蝉的?”
“这…我们其实也不太了解,只是隐隐约约听说。”筒进胆子小,被边一诺指出来后,就含糊着想否认。
他们也的确不知道简蝉改名成夏蝉的原因,刚才就是有什么可以抹黑的,就抓住来说而已。
边一诺在心里嗤了一声,很是看不起筒进这副样子,又想要钱,又怂着不敢拿,活该穷下去!
她面上丝毫不显,暗示道:“你们可以好好想想,若真是这样,那这就算是豪门丑闻了。”
顿了顿,她撩了下头发,似是无意般说着,“说起来,之前我一个做记者的朋友,就花重金买了份豪门丑闻,报道出去后引起了很大关注,在那件事里处于弱势的家人倒是过上了好日子,可见这人啊,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小心,不要行差踏错了。”
简进还不太听得懂,高艺敏倒是察觉到了一些,眼眸闪了闪,“只是我们家破产后,人脉都没了,也不认识什么记者狗仔。”
联想到边一诺的前一句话,筒进顿时明白高艺敏的想法,赶紧拉住她,小声警告着,“你要做什么?你忘了那个律师了吗?”
高艺敏冷哼一声,当即甩开筒进的手,“要不是你这个没本事的,我至于这样吗?我当初真是眼瞎,怎么就嫁给了你,连带着现在还要跟你一起吃糠咽菜,日子过得这么艰难,现在想要养孩子都没钱养!”
被她这么一说,还是当着外人的面,简进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但他对夜母的畏惧还心有余悸,忍着对高艺敏的不满,又小声说着,“你说的那些又不是真的…”
“谁说不是了!”高艺敏反应很大地否认道,转过头的时候,正好对上便边一诺的视线。
她担心边一诺不相信自己,又强调了一次,“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全都是真的,简蝉完完全全就是这种人!我们是她的家人,对她再熟悉不过了!”
边一诺摸着自己食指上装饰用的戒指,“有件事需要提醒你一下,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如果发现有一点弄虚作假的嫌疑的话…”
她这么说,不是为了帮夏蝉,只是不想因为他们,连得自己也被脱下水而已。
如果夏蝉当真做出像他们说的那么过分的事,夜锦只会顾着去震惊,根本没时间查到自己身上,对于边一诺来说,这是再好不过的“解决”办法了。
高艺敏听到她这话,心里顿时生出了一些犹豫。
见她支吾着不说话,边一诺眼神变得犀利起来,意味深长地问了句,“难道你说的那些都是假的?所谓什么家人,也都是骗人的?”
她端起面前的红酒,浅浅喝了一口,又将酒杯放下,淡淡说着,“要真是这样,那我只能对你们说句抱歉了。”
高艺敏却以为她的这句是说钱没有了,这顿饭也不会请他们的意思,原本的犹豫顷刻间消失不见。
她变得着急起来,最终心里的贪婪战胜了畏惧,这会儿高艺敏也不去想会不会被夜家报复了,连忙说着,“我发誓,那些全是实话!要是有句假的,就让我天打雷劈!”
一般人还会觉得不能乱发誓,不过对于高艺敏来说,完全没有这个烦恼,毕竟她根本不相信这些,在要发誓时,也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
见她这样,边一诺倒是相信了几分,从手机上抄了一串号码递过去。
“这个是…”高艺敏看了下那纸条上的号码,对上她的视线后,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
边一诺又从钱包里拿出一沓钱,再次放到桌子上,往高艺敏的方向推了推。
高艺敏看到那一张张红色的,目光顿时直了,根本无法移开的那种,恨不得立马就将那堆钱给抱过来。
她刚有所动弹,边一诺指尖微微往下一点,压在那沓钱上,目光直直看向高艺敏,带着些意味不明的暗示,“如果你们想好了,就打这个电话,去投新闻。”
她下巴微扬,朝纸条的位置点了点,视线轻飘飘扫过一旁心动地望着那沓钱的筒进,眸底闪过几分得意的笑,终于松开手指,撩了下头发,轻描淡写说着,“这点钱就受不了了?到时候,你们得到的钱,可比这多了去了。”
高艺敏听着她的话,想着比这桌子上还要多的钱,不由得呼吸一窒,神色间更加振奋激动了。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确定没有什么后遗症后,白小芸便可以出院了。
她回到家整顿好东西,休息了一下,在下午的时候,就买了一堆小孩吃用的东西还有玩具去了夜家。
她到夜家时,管家惊讶了一瞬,当即笑着朝里屋的夜母道:“夫人,白小姐来了。”
彼时,夜母正跟夏蝉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从商场新买来的布料,听到管家这话,她当即将布料放下来,“小芸来了?”
“伯母。”白小芸其实心里有些忐忑,还有些复杂。
这算是她第一次如此纯粹,不带任何目的和功利性地过来这里,只是单纯地来看望下友人和长辈。
“快进来吧,哎呀,你怎么还买了这么多东西?”夜嘉任这时候才注意到,白小芸手上还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
“这都是给孩子们的。”白小芸笑了笑,视线一挪,扫到旁边的夏蝉,朝她点了下头,算作是打招呼。“这太多了,随便带几份示意性就好,你这样太客气了。”夏蝉轻嗔了一声。
白小芸笑笑不说话,将礼物递给她,夏蝉当场拆开,看到那些衣服好看又舒适,一看就不便宜,心里更加感慨了,顿时捧场道:“很漂亮!你挑的很有新意!盈盈和嘉任看到了,一定会很喜欢的!”
“他们喜欢就好。”白小芸心下稍微松了一口气。
“你今天刚出院?现在怎么样,伤口还痛吗?”夏蝉与夜母都关心她的情况,见白小芸脸色很红润,这才稍稍安心一些。
夜母与白小芸本就相处得不错,她现在放弃了要跟夏蝉争的想法,三个人坐在一起聊天,竟然也很融
“待会你留下来一起吃饭吧,送了这么多礼物,怎么说我们都该回礼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