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场内的人一顿喧哗,这么一套首饰,从五十万的起拍价喊到了三百万,该说是她们太疯狂,还是这首饰太漂亮?
可是他们怎么看,都觉得这套首饰一百多万顶天了。
当然,如今是抱着做慈善的由头,才会喊高一点。
一般两百多万都是情有可原的,但三百万也太高了吧?
不单单别人这么想,就连边一诺的亲妈一一边夫人,也是这么想的。
她见边一诺还想举牌,忙拉了女儿一下,低声说着,“可以了,三百万已经够高了,你不要再叫了,想要讨好狄蝉君,有的是办法!”
边一诺咬咬牙,还是不甘心,将边夫人的手扯下,再次举牌:“三百二十万!”
“哇!”
原先觉得三百万已经很高的人,等听到这声三百二十万后,才发现金钱限制了他们的想象。
没想到真的有人愿意花高出一百多万的价格来拍这套一一仅仅是拿和田玉做的,并非是什么稀有玉种的首饰!
在场的人都觉得他们疯了,就连边夫人也觉得边一诺疯了,怒瞪了她一眼,“三百二十万买这套东西,你是怎么想的!”
边一诺没有出声,听着没有人再喊,就连先前那位不管不顾的大小姐也在三百二十万面前却步后,才松了一口气。
场上的主持人带着笑容,声音清脆地喊着,“三百二十万一次,三百二十万两次,三百二十万三次,成交!”
“恭喜这套首饰由边小姐以三百二十万的高价拍下!”
高价…可不就是高价吗!
其他人不由得朝边一诺扫去,又往夜母那边扫了一眼。
被众人视线扫到的夜母面不改色,只是怕夏蝉会不放心,毕竟边一诺会叫价,还叫得这么高,势必要拍到的样子,都是因为夜锦。
她想讨好夜母,借由夜母的好感来嫁入夜家。
不单单夜母知道这点,夏蝉肯定也知道。
夜母怕她多想,拉着她的手保证道:“你放心,就算边一诺将整个边家捧来,夜家也只认你一个儿媳!”
她现在已经明白了很多,夏蝉这个儿媳没什么不好,自己儿子喜欢,对她这个婆婆也孝顺,对两个孩子更是没话说了。
她是脑子被驴踢了,才想着要换一个儿媳,给两孩子找后妈。
夏蝉反握住夜母的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安抚的一笑,“妈,你别担心,我没往心里去。”
她知道,不管边一诺怎么蹦跶,都无法嫁入夜家,不说别的,单单是夜锦,就足以让她放心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夜家这套首饰的叫卖卷走了大家的热情,后面几件拍卖品的叫价都没这么激烈了。
自然,价格也没那么昂贵了。
毕竟没有第二个边一诺,等着讨好另一个夜母。
看到这里,夏蝉心下就有些估量,等结果出来后,不出意外,夜家的首饰获得了全场拍卖的最高价。
按理说,捐出的拍卖品获得最高拍卖价的一方,是要上台致辞的。
果然,在东道主高云婵上台发完言后,就笑道:“现在有请夜家上台致辞。”
场下众人纷纷鼓掌欢迎,夜母作为代表,起身上台演讲了。
“爱心点燃希望,拍卖传递真情。很高兴能受邀来参加这次的拍卖会,大家也知道,我们这次的拍卖后的善款都会用于贫困山区的孩子,那些孩子住在大山里,交通不便,读书是他们唯一一条改变人生的机会,可是他们连这个机会都没有,我曾经去到那些山区看过,山路崎岖,唯一一所小学在距离几公里的镇上,通常天没亮就要起来,徒步走几个小时后才到学校,仅有的一双胶鞋走到开胶不说,因为家里贫困,还没法换新的…”
夜母说起这些就满是感慨,曾经见到的那一幕让她印象深刻,也使得她到现在,也依然热衷于慈善这方面。
只因为他们的一点点善意,对那些孩子来说,就是一个翻天覆地的机会。
“或许,这么多需要帮助的人,我们无法一一帮助过来,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做慈善,也非一下子就能成功的,只要我们心怀善意,心怀善念,这世界就能多一份温暖,少一分冷酷!”
话音落下,场下满是喝彩,“说的不错!”
“很精彩!”
夜母这番话明显赢得了大家的共鸣,来这里的人,哪个不是想做慈善,真心想帮忙的?
夜母的话深切剖析了他们的心里,也说出了他们的愿景,让大家赞叹不已,一句句叹好声不断响起,夜家在这次的拍卖会中,俨然出尽了风头。
高云婵接过麦克风,在一旁笑道:“蝉君这下可谓是出尽了风头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夜家才是东道主昵。”
她跟夜母感情好,两人经常这样打趣,夜母并不觉得什么,还笑得更加开心了,听着大家的喝彩声,豪气挥手道:“既然这样,那我再加一笔善款!以我儿子儿媳一家人的名义,在三百二十万拍卖价的基础上,再加一百八十万,凑够五百万!”
“好!夜夫人这才是大仁大智之举!”
“夜夫人大义!”
场下的喝彩声和鼓掌声来得更响了,夜夫人最后是在一片拍手叫好声走下来了。
她笑眯眯着回到位置上,夏蝉悄悄伸出大拇指,朝她点了个赞。
主持人又继续上台讲话,发表完言辞后,这场拍卖会就算是结束了。
两婆媳一起起身,准备离开,走的时候,夏蝉还在对刚才夜母的那举称赞,戏笑道:“妈刚才就像是一个英雄豪杰,巾帼女英雄一样,还轰动了全场昵。”
夜母笑得合不拢嘴,摆摆手谦虚道:“什么英雄豪杰,巾帼女英雄,你就别夸我了。”
夏蝉跟着一笑,正要说什么时,感觉到腿上一重。
夜母同样也有这份感觉,两人齐齐低头一看,发现是自家的两个孩子。
盈盈抱着夏蝉的大腿,奶声奶气地说道:“爸爸不好意思自己来,非要拉着我和嘉任做挡箭牌,说是我们想妈妈了,吵着要他带我们过来。”
夜嘉任点点头,精准评价道:“不坦率。”
盈盈接着附和,“爸爸明明是自己想妈妈了,舅舅说过,想老婆不应该不好意思的!爸爸不行,脸皮不够厚。”
想了下,她歪头又补上一句,“还利用小孩!”
她年纪小小,词汇量可不少了,大部分都是在看电视的时候学着,时不时就糊出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用语。
夏蝉和夜母听到两孩子的话,被他们逗得哭笑不得。
“那你们爸爸昵?”夏蝉问着。
盈盈摇了摇头,“不知道,出来就不见人啦。”
她摊了摊手,做了一个无奈叹气的姿势。
配上那带着婴儿肥的小脸蛋,煞是可爱搞坏。
夏蝉忍俊不禁,刮了刮小姑娘的鼻梁,与夜母一起一人牵着一个孩子往前走。
刚走了没几步,四人看到眼前的情况后,瞬间愣住了。
盈盈摸了摸下巴,感慨了一句,“原来我老爸这么骚包的吗?”
只见出口处,夜锦穿着一身蓝色西装,立在众多夫人小姐里,他本就身型颀长,身姿俊挺,平常穿的最多是黑灰两种颜色,冷不丁换了蓝色后,在沉稳冷峻之余,还多了几分绅士的优雅和风流大少的潇洒,在人群中十分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