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秘书:“……”
她现在已经不是不忿鄙夷,是直接无语了。
这边小姐起码也拿到了一个名牌大学的研究生学历,听说在国外实习的时候表现不错,也算是有点能力。
怎么就突然脑子进水了昵?
公然在夜总的办公室前面喊出自己对他妻子一位的觊觎,这不能单单说嫉妒不甘,应该说是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了。
手中的文件是急着拿去给夜锦签字的,她也不想再跟边一诺多费时间,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林秘书刚打算绕过边一诺,直往办公室而去,结果边一诺看到她要走,竟然伸手去抢她手上的文件。
林秘书急忙往旁边一躲,却因为猝手不及,又被边一诺这么一撞,她身子一个踉跄,手中的文件一下子洒了出去!
后边传来“咔擦”一声,总裁办公室的门恰好在这时打开。
夜锦正要跟方彤去会议室,正好撞见了这一幕。
“夜总!”看到夜锦出来,林秘书眼里掠过一丝慌张,“不好意思,我马上处理!”
“怎么回事?”见夜锦眉头微皱,方彤代替他站出来问话。
“是边小姐…”
林秘书的话还没说完,边一诺立马接过话头,看向夜锦,“我只是看到她捧着一沓文件,看着要洒了的样子,想帮一下,结果你这个秘书不肯,一副我要对她干什么一样,还硬要逞强,逞成了这样。”
她说完后,耸了耸肩,一副无奈的样子。
“不是这样的…”林秘书没想到边一诺居然颠倒黑白,将一切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心里快气到爆炸了。
什么叫看着要洒了的样子?不就是说就算没有边一诺,她也会把文件弄洒吗。
后面的话更气人了,要不是边一诺来抢,又撞了她一下,她怎么会失去重心,将文件给弄洒!
“明明是你!”林秘书看向边一诺,一张脸气得涨红,“要不是你一一”
“你这人怎么回事?自己做错了事,还不肯承认?”边一诺板起脸来,冷哼了一声,“夜锦,要我说啊,你选人也要好好选,别聘回来一些没什么能力的麻烦精,做错事没什么,错了还不肯承认,这就不是能力问题,是人品问题了。”
林秘书要气死过去了,这话边一诺也好意思说?到底是谁颠倒黑白,人品有问题?!
就这还想当总裁夫人?夜总又不是眼瞎的!
但有一说一,边一诺好歹跟夜锦有一些关系,在林秘书眼里,两人起码算是朋友,她还真担心夜锦会信了边一诺的事,着急解释着,“夜总,我不是,我没有。”
“好了,你还不赶紧将这些文件收拾好?还嫌不够出丑?将这总裁办当成什么地方了?”边一诺再次代替夜锦出声,居高临下地发号施令,指使着人。
夜锦不带任何神色地扫了边一诺一眼,她有些讪讪的,往后退了一步,跟着噤声了。
他有会要开,本就不想掺和这些事,也没有多问,只说了句,“往后多注意边一诺却觉得他这是信了自己的话,在夜锦看不到的地方,朝林秘书露出了得意的神情,往夜锦那边靠去,“夜锦,你这是要去哪啊?我们一起呗。”
“不必,不顺路。”夜锦丝毫不给面子,果断拒绝后,抬脚就往会议室走去边一诺面色一僵,见他要去的地方是会议室,知道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去会议室的,这才没有不识相地跟上去,看了眼旁边的林秘书,哼了一声,“这有些人啊,就是不知分寸。”
“夜总,刚才的事,应该有误会。”
两人走远后,方彤才针对刚才的事发表意见。
她观察着夜锦的脸色,见他神色如常,一副淡漠的模样,小心翼翼说道:“林秘书不是这么莽撞粗心的人,也不会做出慌慌张张将文件弄洒的事。”
“而且,林秘书进公司也有好几年了,这种低级错误,是怎么也不会犯的。”
在秘书处中,除了方彤和另外两位秘书之外,林秘书是资历最老,来公司最久的人,要说是新人做出这种事,怎么都不出奇,可要说是林秘书,怎么都不可能。
夜锦没有说什么,方彤也判断不出他有没有生气,想到林秘书平常的为人处世,她不忍心看到这么一个认真能干的人因为误会被冤枉,又试探着说道:“我跟林秘书一起共事过几年,知道她人品挺不错,是个正直的人,也不会做出颠倒黑白,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这种事。”
“之前有位新人刚进来,在整理数据时弄错了,还不小心将林秘书花了几个小时整理出来的文件给删除,林秘书也没说什么,自己重新整了一遍,还教了那位新人快速整理数据的方法。”
对着新人都能这么忍耐好脾气,林秘书又怎么会做出“不小心”弄洒文件,又将锅推给边一诺,还死不承认的事昵?
夜锦听着方彤的话,眸内掠过一丝思索。
他倒是不觉得方彤有什么欺骗自己的可能,又想到方才边一诺几处不对劲的地方,低声吩咐道:“你一会查下监控,若能趁机送走边一诺,倒是不错。”
方彤应了一声,知道夜锦没有相信边一诺的话,林秘书也不会被背锅,心下有些高兴起来。另一边,毫不知情的边一诺还在趁此机会跟林秘书炫耀显摆关系,“都说了我跟夜锦的关系不一般,已经警告过你了,你怎么就不听劝昵?看吧,现在不就吃苦头了?”
“不过是一个小秘书而已,要真识相点,哪需要现在这样?今天这事过去,你办事不利索就会被夜锦知道,要是你求求我,我倒是可以考虑下,帮你在夜锦面前说下好话。”
林秘书没有理会,一言不发地收拾好地上洒落的文件,默默起身回去座位上边一诺看着她的背影,恼怒不已,“难得我好心想给你机会,居然还不领情,活该你被夜锦斥责!我等着你被开除,灰溜溜离开公司的那一天!”
还想抱夏蝉的大腿,她就等着被开除的那天,夏蝉会不会出面帮她说话!
只怕夏蝉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昵!
边一诺心里窝火,对着林秘书离开的方向又咒骂几句后,狠狠踩了下脚,才转身离开。
到了晚饭时间,在饭桌上,边夫人想到今天中午的事,心里就愁屈地不行,“我看狄蝉君是真的年老昏花了,什么人都赶往家里带,就夏蝉那种人,居然还让她当儿媳,认下就算了,还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呵护,也不怕夜正庭那家伙被气到活过来!”
夜正庭正是夜锦的父亲,先前因病逝世了,他还在的时候,夜家跟边家关系不错,两家时不时会走动一下,在他逝世后,夜母跟边太太合不来,夜锦忙着公司的事,跟边家的走动就少了,两家逐渐生疏起来。
“她之前那么挑剔,我还以为她眼光多高昵,敢情挑来挑去,挑到了夏蝉!
就算那夏蝉现在改名了,也掩盖不了她是筒家出身的事实,更何况那女人连姓都可以丢掉,足以可见这人有多冷心冷肺,狄蝉君也不怕夏蝉将夜家的钱卷走跑路了!”
卷走跑路是不可能的,有夜锦在,不过边夫人在气头上,自然是怎么解气怎么来,以最大的恶意来猜测诬陷夏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