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三个月的筹备,司马镜悬已经召齐了兵马。他先给自己定了一个小目标,先吞并周围小国,然后慢慢扩充势力。
卫国这一举动无异于打破了各国平静的局面。
纪青雪忍不住叹气:“司马镜悬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南宫炎神色肃然:“他的野心本就不止一个区区的卫国,能够忍耐到现在才出手,也算他耐力不错了。”
“阿炎,看来我们也得做好准备了。”
虽然司马镜悬并没有把矛头针对大燕,可是唇亡齿寒,在他吞并其他国家之后,早晚也会掉过头来对付他们。
南宫炎握着她的手:“阿雪你放心,其实这一天我也等了很久了。”
这么久的恩恩怨怨,总要做一个了结。
卫国的大军势如破竹,所到之处哀鸣遍野,狼烟四起。
仅在几个月的时间,他们就一举拿下了东晟,枫国等周边小国家。
东晟原本就是他们的附属国,但是司马镜悬仍然没有放过,因为他需要扩张自己的兵力。
东晟之前就一再的忍让,这次说什么也不想再忍下去了,所以国君亲自带着士兵奋起反抗,无奈最后全让司马镜悬的兵马暴力镇压了。
东晟国破的那天,东晟的国君亲自出城来迎接司马镜悬。
他只有一个请求,放过城中的那些无辜的百姓和宫里那些人。
司马镜悬骑着高头大马,在军队的护送下进了城。
“皇上,罪人将传国玉玺双手奉上,还请皇上高抬贵手,饶了那些无辜的人。”
司马镜悬饶有兴致地看着跪在地上,高举着玉玺的人。
今天之前他还是东晟高高在上的君主,可是现在他就跪在自己面前摇尾乞怜,这种感觉真是令人愉悦。
“在你率兵抵抗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了吧。”司马镜悬笑了笑,“怎么,现在才想起来让我放过那些人,会不会太晚了些?”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错,请皇上不要牵连无辜。”
司马镜悬想了想:“好啊,让我饶了他们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做一件事。”
“什么?”
司马镜悬站起身来,一脚踩在了石凳上:“从我胯下钻过去,我就考虑饶了他们。”
他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司马镜悬竟然会提这样的条件。
“司马镜悬你不要欺人太甚!”
司马镜悬挑眉:“这话是从何说起,你要救你的百姓我给你机会,可是现在你又觉得我是在欺负你?你放心你若不愿我绝不强人所难。”
司马镜悬直起身子:“郑岐!”
“等等!”他涨红了脸,咬牙切齿的说:“我钻!”
司马镜悬露出一丝笑意:“这就对了嘛。”
他忍住屈辱,慢慢地爬了过去,周围还有许多东晟的士兵,还有后宫里的那些人。
他们叫喊着,让墨清千万不要钻,他们宁可死,也不要国主受这种胯下之辱。
可是如今墨清已经别无选择了,他身为东晟的国主,能做的最后一点事情,就是尽力的保住那些人。
那些人被兵将牢牢地挡住,司马镜悬修长的手指抵在了唇边:“嘘!”
这么一场好戏,可不能被打扰了。
墨清一下子就钻了过去,此刻他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只要能保住那些人他做什么都可以
“哈哈哈哈哈,墨清你也有今天!”
他强忍着心头的屈辱:“你现在可以放了他们吧?”
司马镜悬却摇头,墨清愣住了,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难不成你想反悔?”
司马镜悬啧啧道:“我只是答应了你会好好的考虑,但是却没说我一定会放了他们啊。”
墨清怒火中烧:“司马镜悬你这个卑鄙小人!”
“对,我就是卑鄙小人,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司马镜悬眼神锋利如刃,声音宛如从地狱里传来的:“郑岐动手!”
郑岐一声令下,墨清的后宫嫔妃,孩子,伺候的宫人统统都成了刀下亡魂。
墨清目眦欲裂,痛苦的嘶吼着:“不要!不要!”
“皇上救命!”
“父皇!救救儿臣!”
……
哀嚎声响彻整个皇宫,血染红了院落,到处都是尸体,血流成河。
司马镜悬笑的很诡异,他像是在享受这场狂欢,这种临死前的哀鸣声真的太动听了。
这世间本就是苦的,总不能自己一个人活的不痛快吧。
司马镜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们那些人死了,但是我会让你活着。今后的每一天,你都会永远记住这个场景。”
他就要想诏告天下,这就是敢对抗他的下场。
他所有的暴戾嗜血,在这一刻统统释放了出来。
墨清怨毒地看着他:“司马镜悬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也许会吧。所以我要留着你,看我最后到底是称霸天下,还是不得好死。”
至亲至爱的人躺在那里,已经没了生息。无数的懊悔都快把墨清给淹没了。
早就知道司马镜悬不是什么善类,当初还要一意孤行,以为找了一个靠山以后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可谁知道,他居然会狠毒至此。
自己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墨清眼神阴狠,突然抢过旁边侍卫的剑直直向司马镜悬的胸口刺去。
“司马镜悬你这个魔鬼,你去死吧!”
司马镜悬就那样站在原地,巍然不动。
就在墨清以为自己要得手的时候,他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白发赤瞳的女子。
是孟子期。
孟子期十分暴戾,一把握住长剑三两下就给弄断了,然后抓住他的肩膀,把人高高举过头顶……
——人就这样被孟子期活生生的撕成了两半。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打哆嗦,太可怕了,一个女人样貌奇怪,下手也如此狠辣。
而且这力气也太大了吧,难不成是什么怪物吗?
司马镜悬却没有半点惧怕,反而走上去,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替她擦拭着鲜血。
“子期这里有点脏了,我帮你擦掉。”
刚刚还如此暴力的人,此刻却乖乖地站着,任由司马镜悬替自己擦拭。
擦干净之后,司马镜悬冷声嘱咐:“郑岐这里交给你。”
说完,他牵着孟子期离开了。
狼烟遂起,天下再次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