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说上次在档案馆发现了一点问题,要去弄清楚。”
司宇墨看向楚小慢,“上次的教训还没吃够?这不是胡闹么?”
“哎呀,没事,”白远亭摆摆手,“这回不是翻墙,温馨说是找了个在燕京大学生物系当老师的师兄,能光明正大的带她进去。”
“……”
翌日一早,温馨便从邵家出来了。
她跟燕大的师兄约好了早上八点半见面,师兄是两年前在g大毕业的博士生,跟她是同一个导师,正经八百的同门师兄妹,所以一听说温馨在做论文的案例搜集,立马就主动说要帮忙。
才刚走出小区,远处便传来轿车喇叭的声音,白色路虎上下来一个中等身材,温文尔雅的青年,简单的白衬衫黑裤子,朝着温馨招手,“师妹,这儿。”
温馨立马小跑过去,“陈师兄,等很久了么?”
“没有,我也刚到,”陈尔将副驾驶的车门拉开,“先上车吧,时间还早,档案馆这会儿也没开门,我带你去吃个早茶。”
温馨点头,上了车。
陈尔的车里有淡淡的车载香氛的味道,柑橘味的,很清新。
早餐的时候,闲聊了一些毕业后到燕大教学的事情,陈尔说,“燕大的环境很不错,科研团队不比g大差,而且给科研工作者的自由度也高,师妹,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毕业以后可以考虑到燕大的生物系来工作。”
“恐怕不行,我已经跟斯蒂芬老师进实验室了,不出意外毕业以后要留在g大。”
“那真是可惜了,不过能跟进斯蒂芬老师的实验室,师妹你真的很厉害,祝贺你。”
“谢谢。”
温馨跟陈尔的交流大多围绕着学术,一本正经的,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早餐后看着时间差不多就直接去档案馆了。
陈尔的话不多,路上几乎不怎么说话。
她从前也很习惯这种交流方式,身边也都是陈尔这样日子过得很严谨的人,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些单调。
前段日子和楚小慢一块儿坐在车里的时候,那群人好像永远都有聊不完的话题,毫无营养但是却能聊得开开心心,即便是路边的一棵树长歪了,他们也能兴致勃勃的讨论半天。
“到了,”陈尔的声音拉回温馨的思绪。
挡风玻璃前就是档案馆的大门,陈尔向门卫出示了自己的证件,直接带着温馨光明正大的开车进了门。
大门两侧的梧桐树郁郁葱葱,满是夏天的阴凉,车开到档案馆的正门口,是那天看到的两栋别墅后面亮灯的办公楼。
陈尔是燕京大学生物系的教授,像他这个年纪能在国内上教授的人几乎是万中无一,当初燕京大学花了一番力气才聘请到他的,给与他的条件优待自然不低。
不过陈尔能自由出入档案馆这件事还是让温馨有些惊讶的。
下车后,两人并肩往档案馆的台阶上走,大楼很新,比起藏在后面那些别墅,要新的多,一看就是后来建的。
“陈师兄,燕大的生物系跟档案馆有什么关系么?你怎么能随意进出的?我听说这座档案馆是隶属燕京情报局的。”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一般人可不知道这档案馆隶属情报局。”
“我朋友告诉我的。”
“那你这位朋友一定也不是普通人。”
“还好。”
看跟谁比了,告诉她这话的的人是白远亭,要是跟普通的人比,他的确算是不太普通,毕竟家境优渥标准富二代加官二代,但要跟楚小慢比的话,那他也只能算是个普通人。
陈尔也不追问,进了档案馆大厅之后,有工作人员来接待,他一早打过招呼了,所以手续很简单,签个字,登记一下,就可以直接进去。
“一楼到五楼的档案都可以随意查阅也可以借出,但是要定时归还,负一楼的档案只可以查阅,不可以借阅也不可以拍照,负二楼以及以下楼层是封锁区。”
“谢谢,我们知道了。”
陈尔带着温馨去往电梯方向。
这栋办公楼一共六层,有地下室不奇怪,但是温馨没想到的是,地下楼层竟然是超过两层的,负二楼以及以下楼层这句话起码的表示超过三层地下楼层。
“师妹,你要找的案例应该在人体科学档案这方面,当年上过新闻吗?要是上过的话,还可以到时事年鉴那边查查。”
“大概在二十八年前,我想看看那前后三年的人体脑电波研究类新闻。”
“行,我来找。”
陈尔在电脑旁搜索,确定了几个方向之后,两个人往档案收藏室里走。
虽说科技发展突飞猛进,现在所有的东西都是用电脑储藏,但是有时候难保哦黑客攻击,电脑的防盗系统并不能万无一失,所以情报局的档案,大多数都以纸质档案为主。
档案馆常年闭馆,很少有人到这儿来查资料,所以屋子里面有一股霉味。
找了好几分资料都不是温馨想要的,虽说跟脑电波试验有些关联,但多数都是各大学校或者研究所里研究者们打的一些擦边球,没有真正的实验数据,也跟她要查找的那个案例没关系。
“师妹,这儿有一份二十八年前的情报局档案,你看看。”
温馨接过档案袋,翻开了最上面的一沓资料,看到上面的内容:
时间是将近二十九年前的一个晚上,西郊燕山森林起火,消防大队扑救之后清理现场,位于山腰的半山别墅中,燕京某集团董事长夫妇意外葬身火海,集团千金下楼不明。
资料中详细写了火灾的发生起因经过结果,表明是一场谋杀案。
这跟脑电波试验有什么关系?温馨一头雾水。
再往后翻了几页之后,她眼前陡然一亮。
时间显示是四年后,集团千金‘死而复生’重新接管集团,与此同时谋杀案有关人员纷纷落网,而该集团千金再次归来的时候拥有了另外一层身份,燕京某军区长官的夫人。
这份资料的旁边,有红笔手写标注,标注着查这份资料的人对该集团千金归来的种种行径的怀疑。
如从未在那位长官身边见过这个女人。
又如长官和原配的妻子十分恩爱,但是妻子却突然人间蒸发。
越往下看,温馨的眉头皱的越深。
见她看的出神,陈尔凑过来,才看了一眼,便皱眉道,“这上面怎么全都是被涂改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