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这轻佻的语气,老爷子顿时火冒三丈,冲着话筒咆哮:“不是你难道是我吗?”
“那肯定不是。”吃饭睡觉,调戏他媳妇,再者就是气老爷子,这是傅亦琛人生几大乐趣。
“你……”气的老爷子这眼角突突直跳,如果他在,估计肯定又挨揍了。
受伤的伤口有些隐隐作痛,傅亦琛靠在床头用手按住伤口,突然很正经的说道:“爷爷,我只能告诉你我从来没有那么做过,至于计划方面的事,我让杜若告诉你。”抬头看向已经向他走来的杜若。
虽然一直坐在沙发上,但她始终用余光观察他,看到他皱眉吃痛的样子很是心疼,起身的同时听到他口中提及了她的名字。
“杜若,老爷子想听故事,你给他讲讲。”傅亦琛将手机递给她,缓缓躺下。
听故事?真是没一天不气他的时候,刚要开口教训,就听到了杜若柔柔弱弱的声音,顿时熄火。
“爷爷,是我,杜若。”
“小杜若,身体怎么样?臭小子没欺负你吧?”考虑到隔墙有耳,老爷子压着嗓子说话。
睨了一眼疼的满头是汗的傅亦琛,她坐在床边握紧他的大手,暗想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还欺负她?
“我挺好的,亦琛他……”傅亦琛摇摇头,示意不让她说,咬咬唇角,她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他也挺好的。”
傅亦琛心满意足的笑笑,苍白的脸色让人看着就心疼,杜若这心一揪一揪的难受,握着他的手放在怀里。
他另一只手顺势缠在她盈盈可握的腰上,把她拉到怀里,缓缓阖眼忍痛。
“跟爷爷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后杜若将整件事的过程讲述了一遍,手心也早已被傅亦琛的虚汗浸湿,挂断电话后,她用干毛巾给他擦汗。
“还是很疼吗?”小手抚着他略显憔悴的脸颊,杜若皱眉轻问:“要不要我叫医生过来看一下?”
傅亦琛摇摇头,单手扣住她的皓腕轻轻一拉,两人距离瞬间拉进只有一拳远,声音有些缥缈:“最近有我花边新闻吗?”
听了老爷子的话,他就一直在思考说他偷腥的依据,考虑到老爷子那么睿智的人不可能单凭道听途说,联想起之前这些八卦消息的传播渠道,他立刻想起可能是娱乐新闻。
好不容易两人这误会解释的差不多,他可不想再因为子虚乌有的花边新闻把幸福搞没了,追妻之路已经够坎坷,不知道是谁在他这不平整的道上还仍香蕉皮,被他逮到他死定了。
懵怔了一下,杜若点点头,想到那个新闻这胸口就堵得慌,带着小情绪怪腔怪调的说道:“而且很刺激,要不要听听?”
看着她炸毛的样子,傅亦琛有种不好的预感,点点头,表示想听。
“标题是傅氏总裁酒店玩双飞,实力非凡。”杜若阴阳怪气说完气的直磨牙,娇俏的脸上笼着一层吹不散的愠色。
原本记性不太好,可是不知为什么,这个她却只看了一遍便一字不差的记下来,而且印象深刻。
原本她不懂什么双飞不双飞,可是看了这则新闻后她豁然开朗,原来还有这种渣男操作,三观尽毁。
听完,傅亦琛“噗嗤”笑出了声,一方面被她吃醋的小模样取悦,另一方面就是觉得这标题挺逗的。
“你还笑?”她快要被气死了,他竟然笑的那么欢,更关键是还笑得那么好看。
本来伤口就疼,一笑更疼,傅亦琛用手指了指受伤的位置,虚弱无力笑着说道:“杜若,你觉得我这样,飞的起来吗?”
他现在是想坐起来都需要有人帮忙,滚床单这么耗体力的运动让他如何完成?先别说双飞,单飞都成问题。
“你现在不行,可是并不代表受伤前不行啊。”他那实力杜若可是领教过,折腾她一晚上早上照样生龙活虎的去晨练,想到床榻上的缠绵,杜若的脸不由得红了起来,“那个报道是你出差当天晚上的,也就是你受伤前。”话里话外醋意满满。
“你信了?”敛起所有的玩世不恭,傅亦琛十分严肃的问。
他韶秀的脸上有看得见的紧张,清冷的凤眸闪动着些许不安,削薄的唇冷毅的紧抿,喉结上下浮动。
“我……我不知道。”此刻她满脑子浆糊,眼前不断晃着那张傅亦琛左拥右抱的刺心的照片,虽然周城解释说那只是鬼剪辑,可是画面在那,让她如何全然不在意。
之前这种事情也没少发生,可是他却一次没有解释,也从不过问她的感受,当时很委屈,可是碍于各种原因都没问出口,现如今不同,她想问个明白。
“你,愿意解释一下吗?”杜若问的很小心,明镜般澄澈晶亮的眸子不掺杂一丝杂质,同样也容不下一点谎言。
傅亦琛抓起她的小手亲了一下,柔声解释:“我想早点回来陪你,所以让秦星订了晚上的机票,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正打算进房间休息,突然冒出两个女人,抓着我不撒手,后来被保镖赶走。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你,相信我吗?”
“你之前从来不解释的,为什么今天……”杜若疑惑的看着他,黑白分明的双眸氤氲一层薄薄的淡雾。
“对不起。”他修长的手抚摸她娇嫩的脸颊,清湛的双眸眼神炙热,愧疚的说道:“这些话我早该说的,都怪我,让你伤心了。你放心,老公再也不会这样了。从今天起,我会与你坦诚相待,希望你有什么事情也不要憋在心里,有疑问就问,我解释给你听,好吗?”
幸福来得太突然太甜,莫名有种中头彩的感觉,杜若鼻子一酸,金豆子立时夺眶而出,瘪着小嘴抽搭着问:“我想知道……想知道,你说的爱我是真的吗?”
总感觉有些不真实,像是在做梦,她很害怕,一旦梦醒,这一切的美好就会烟消云散。
“小傻瓜,当然是真的。”傅亦琛刮了刮她的小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