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玉华知道,君墨染的心中也不会比自己心中好受,看着君墨染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心疼起来这个整日里为家国大事操心的男人起来。
说什么皇帝高高在上,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死大权,但是实际上享受了这么大的权力,也就要付出相应的责任和代价。
“那七七的事情,皇兄你怎么打算?”君玉华站起身来,看着君墨染,或许,她该得到一个答案。
君墨染听到君玉华的话,整个人如遭电击,这个问题,他还真的还没有想清楚要怎么做。按理说,对于楼雨歌做的那些事情,无论是她对楼七凤干的,还是对冥若心干的,他都想要弄死她。
可是后宫里的事情向来牵扯着朝堂,如果此时将楼雨歌给处置了,不说别的,就凭着楼将军那么多的门生将士,也会对他这个皇帝不服。
况且现在还有那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皇后其实是楼雨歌这个蛇蝎一般的妇人,大家还都以为现在的皇后是那个温柔贤惠又骁勇善战的女将军楼七凤。
“现在只有少数人知道真相,而且朕并没有证据证明皇后是楼雨歌,如果贸然惩治她或者对她不利,怕是会带来很多负面的影响,甚至会让她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来。”
“难道就这么算了吗?”君玉华只要一想到楼雨歌残害了楼七凤,然后又对付了冥若心,还将太皇太后害死了,她这心里就恨不得将楼雨歌碎尸万段。
“朕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君墨染的眼底浮现一抹阴狠,“她这不是刚刚将苒妃给害死了吗?朕想要寻她的错处,这还不简单?”
君玉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君墨染给阻止了。
“好了,夜深了,皇妹,你该回去了,这皇宫之中现在到处都是别人的耳目。你回去的时候自己千万小心一些。”
君玉华听到君墨染的话,深深的看了君墨染一眼,随后转身离开了。
君玉华离开之后,君墨染立即叫来了君一,让君一派人将楼雨歌的一举一动都监视着。
君墨染是一国帝王,怎么可能容忍别人欺骗他?更何况楼雨歌还欺骗了他这么些日子,欺骗了他这么重大的事情,将他当成傻子一样耍得团团转。
君一离开后,整个大殿中也就只剩下君墨染一个人。
此刻他脸上的温和之色全部都褪去了,只剩下满目的狰狞和阴狠。
“楼雨歌,这些日子,你竟然敢将朕玩得团团转,还敢冒充七七的身份做朕的皇后,你可真是好样的!”
此时,在椒房殿的楼雨歌不知为何,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心中突然就升起了一抹不好的预感。
只是这夜深人静的,她也没有想太多,或许是觉得这宫中敢跟她作对的人已经全部都被她处理掉了,所以也就合衣睡了。
第二日清晨,楼雨歌刚刚洗漱完毕,就看见纤尘急匆匆的从外边闯了进来,楼雨歌看着纤尘急匆匆的样子,眉心一拧,直觉告诉她出事了。
果然,她还没有开口说话,纤尘就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皇后娘娘,不好了,听说皇上派人将苒妃的宫殿围起来了。”
楼雨歌的眉间沉了沉,冷声道:“他爱围着就围着,你这么害怕担忧做什么?”
“皇后娘娘,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纤尘看着楼雨歌如此闲情雅致的模样,语气十分着急的说道:“皇上他……他将苒妃宫里所有的人都带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说是要彻查苒妃死去的事情。”
纤尘这心底害怕极了,因为她知道一旦皇上将事情查出来后,皇后娘娘一定会让她背锅,虽然苒妃之死确实跟她有关系,但是这一切都是皇后娘娘指使的,只是到时候她说出去又有谁相信呢。
所以,到最后死掉的那个人只会是她这个无人熟识的小宫女,她这种情况是最适合当替罪羔羊了。
听到纤尘的话,楼雨歌的脸色终究还是变了变,心中冒出了一个想法,沉声道:“皇上带人将那些人带走干嘛?仅仅只是彻查苒妃的事情?”
纤尘不明白楼雨歌这话中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隐约有不好的预感浮上了心头。
就在此时,椒房殿外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脚步声,听得楼雨歌眉心紧蹙。
殿中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楼雨歌就看见君墨染带着一众人闯了进来,且脸色阴沉得让人看了都觉得害怕。
君墨染走到楼雨歌的面前站定,对着纤尘等人挥了挥手,众人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退了出去,就连纤尘也只是看了楼雨歌一眼,也跟着退了下去,毕竟在这个皇宫里,还是皇上的地位最高。
楼雨歌看着君墨染将所有人都给赶出去了,再结合君墨染的脸色,她就明白了,君墨染应该是已经知道了所有事情。
“皇上,您这是做什么?”楼雨歌装作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一双剪水秋眸楚楚动人的看着君墨染,“这还是大清早的,您不会是想要……?”
楼雨歌说到这里,一副娇羞的模样遮住了自己的面容。
若是放在以往,楼雨歌这副模样,君墨染自然是巴不得立即将她给扑倒的,可是现在他知道了所有事情的真相,他就算再好色,也不可能再与眼前这个如蛇蝎一般的女子做那翻云覆雨之事。
楼雨歌见君墨染没有说话,却清晰的感觉到了君墨染的视线还在她的身上,而且这视线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也就是说,君墨染现在极有可能已经在用一种打量犯人的目光在打量她了。想到这里,楼雨歌的眸光一沉,如果君墨染在这个时候跟她摊牌,她到底该怎么办?
“皇上,您怎么不说话?”楼雨歌幽幽抬头看向君墨染,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臣妾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惹您生气了?”
君墨染就那样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一言不发,眼前的这个人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了,这么千娇百媚的一面,他还真没有见到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