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准备给郁风打电话告知一声。
可刚拿起电话,就被一直等在一旁的廖雅接了过去。
“你去准备茶点,电话我来打吧。”
保姆张姨并没有太怀疑,而且厨房那边也离不开,也就顺势将电话递给了廖雅。
而廖雅见没人了,只是将电话放了回去,冷嗤一声,转身离开。
江延勤下来,看到廖雅的动作,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齐齐露出一抹相似的微笑。
等郁多多和江郁泽下去,江延勤已经坐下,并且坐的还是主位置。
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算是摆的足足的。
江延勤看着郁多多,有些不满。
“多多啊,这个事情我想和郁泽单独谈谈。”你哪来的,走哪去。
郁多多却是笑着凑近江郁泽,挽住他的胳膊。
“江叔叔你不用介意,我和江郁泽早就不分你我了。”
说着,还笑着仰头看江郁泽,露出甜蜜的笑,一副傻白甜听不出江延勤言外之意的模样。
江郁泽也适时的回以了一个微笑。
两人的亲密让江延勤更加心塞。
他隐晦的看着江郁泽,想暗示江郁泽将郁多多赶走。
到现在,他还是站在制高点上俯视着江郁泽,那种理所当然颐指气使的模样,没有一丝丝的改变。
江郁泽也不想和面前的人虚与委蛇,直接开口问。
“江先生有话直说吧,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们就只能失陪了。”
江延勤冷下脸,但也知道现在拖延下去没有任何的作用。
“郁泽,都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之前都只是一些误会,现在既然已经把误会都解开了,我觉得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吧,我们各退一步,好不好?”
他声音冰冷冷的说着,仿佛自己这样的决定已经是给了江郁泽天大的机会和福气。
把所有的阴谋陷害都企图用误会两个字掩盖过去。
真是全天下所有的不要脸的事情都让眼前的男人给占了。
郁多多攥紧手,刚准备开口。
而了解郁多多的江郁泽,已经先动手,抓住郁多多的手,制止了她。
郁多多看向江郁泽,看着他的侧脸,忍了下去。
臧雕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越俎代庖了。
但这不代表郁多多不生气。
她从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辈。
江郁泽反问。
“既然江总都提出来了,我若是一点表示都没有,也显得我不太近人情。”
江延勤立刻露出喜悦的表情。
“郁泽啊,爸爸就知道你识大体,你……”
“不过,凡事都要付出一点代价不是。”江郁泽直勾勾的看着江延勤,那眼神冷漠且坚定,仿佛看着的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而只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江延勤刚露出来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然后,渐渐消失。
“郁泽,你这么说,是不是还在生气啊,不如爸爸给你道歉?”
江郁泽双腿交叉起来,手一摊。
“我只是在商言商而已,星骋娱乐和我本人多次受到贵方和贵公司的攻击,对我的明宇已经造成了很大的迫害。”
“江郁泽,你不要太过分,法院判的我都已经给出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江郁泽冷嗤一声,“我以为江总这次这么着急让郁叔叔帮忙牵线,是真的有了想要和解的想法,现在看来,还是我想太多了。”
说着,牵着郁多多站起来。
“既然江总没什么诚意就走吧。”说完就看向郁多多。
“中午想吃什么,在家吃还是出去吃,我陪你。”
这幅俨然不将江延勤看在眼里的模样。
江延勤跟着站起来。
“江郁泽,你不要太过分。”
郁多多忍不住,插话。
“江总,现在找人办事的是您好吧,那就麻烦您拿出来想要找人办事的态度出来好不好?”
江延勤现在怒火上涌,仅剩的那么点理智,也被一团火燃烧殆尽。
“你闭嘴,你个没教养的臭丫头,我和我儿子说话,有你插话的份了吗?”
郁多多瞪眼,呦呵,竟然和她对骂。
她这小脾气一上来,真的是会六亲不认的那种!
郁多多刚准备挽袖子想要上前好好的掰扯一番,就被江郁泽拉住,将她藏在身后。
“儿子?江总竟然真的会想起来还有我这么一个儿子?”
江郁泽淡淡的看着江延勤,那眼里,毫无情绪。
江延勤看着江郁泽,心里突然一咯噔。
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
眼前的这个江郁泽,已经不是八岁那个被他们关在小黑屋里,喊着自己会害怕的小男孩。
也不是那个十六岁得知自己要被送出国,跑来找自己,想要留下来的少年。
他所有的理直气壮和理所当然,他所有将江郁泽利用的彻彻底底的底气,都是那个用孺慕眼神看着自己的孩子。
但现在,那个眼神里只有冷漠。
他心脏咚咚咚跳的很快。
江延勤伸出手,准备抓江郁泽,江郁泽却是带着郁多多后退一步。
“江总如果想要和解,我的助理会后面联系您,您要是能接受条件,那就祝咱们合作愉快,要是不能,那只能抱歉了。”
江郁泽牵着郁多多转身就走。
江延勤看着自己抓空的手,死死的咬着牙,快走几步,一把拽过江郁泽。
然后,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甩过来。
啪——
“你个小畜生,现在连爹都不认了,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怪物,早知道在你八岁那年,我就应该弄死你,还给自己养了这么一个祸患。”
江郁泽的脸被打到一旁。
郁多多惊到了。
她没想到,江延勤竟然会真的动手。
她立刻将手附在江郁泽的脸上。
“你疯了吗?你凭什么动手打人。”
“打他?我打就怎么了?我就是要了他的命都是应该的,他是我儿子,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江延勤瞳孔都变成了红色,看到桌面上多出来的一把水果刀,拿起来,就要朝着江郁泽捅过去。
他厌恶极了这种无力掌控的感觉。
尤其是对江郁泽。
他自认为时时刻刻将江郁泽拿捏在手里,他就不过是自己手上的一个提线木偶,自己想要他做什么,他就必须去做什么。
五年前让他接手js集团是这样,五年后,他一脚将江郁泽踹开也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