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店铺开张
开张那日,周老伯和周婆婆过来帮忙,店内涌进来许多客人,有的是以前的老顾客,看到店内重新装修过啧啧称奇,笑道,“周掌柜,你这店可是大变样子了,如果你不在这里,我还以为这店换了主子呢。”
周老伯呵呵笑道,“的确是换了,以后这店是我外孙女的了,你们这些老主顾还要多多照顾。”
“应当的!”那人说笑了几句,见店内添置了许多新鲜东西,忙去观瞧。
一般来买香料的人都是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或者富户人家的下人,只要东西精致,自是不在意银子。
见苏灵韵做的药茶都装在彩色的绸包里,很是新鲜,“这个是熬煮来喝的?”
苏灵韵笑着介绍道,“不必熬住那么麻烦,这里面是精挑细选炮制过的,只需要倒在茶壶里用热水冲泡便好。比如您拿的这一包,有玉竹、菊花、薄荷,每天冲泡引用,可清热解毒还可名目。”
“有这么多好处?”那妇人惊愕问道,“正好我家相公最近看书熬夜伤了眼睛,这可以可用吗?”
“当然!”苏灵韵轻笑点头。
“那给我多来几包,若是有效,我再来买!”
“好,我给您包起来!”
之后又有女子看中了那些荷包,拿起来见荷包绣样精致,里面传来淡淡清雅香气,一下子便喜欢上了。
“这荷包里放了桂花和干熏草,姑娘贴身带着,身上便也会染了这香气,几日不会消散。”周婆婆给她介绍。
“这个好!”女子欣喜不已,又挑选了其他几个香味的荷包。
……
这样一直忙到晌午,仍不断有客人进门,药茶卖了上百包,荷包也卖了三十个,而苏灵韵做的几盒胭脂也全部卖完了。
元瑾特意去来顺酒楼买了苏灵韵爱吃的水晶肘子和蒸鲈鱼,让她和周婆婆先用饭,吃完再忙。
苏灵韵一边吃,一边兴奋的和元瑾汇报上午卖出去的东西,“真是没想到,咱们做的这些荷包和药茶这么受欢迎。”
周老伯笑道,“还是灵韵聪慧,我和你外婆卖了一辈子香料,却没想过将这些做成别的来卖。以前卖一包香料不过赚几十文,而你一个药茶包就卖一百文,赚了一半还要多。我和你外婆真是佩服都来不及呢!”
周婆婆忙道,“还不止呢!这香料荷包,灵韵说卖一钱银子一个,我觉得实在是太贵了不可能卖出去,不曾想,不但卖出去了 ,竟还卖的这样好!”
元瑾笑道,“青石镇虽然不比大的州县,但此地富饶,有钱的人很多。那些贵人只要东西好,自是不在意价钱的。”
他将这店铺装饰的典雅贵气,就是为了给人第一印象便是店里的东西是上等的,客人进店时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再听到价格时便也不会觉得高了。
苏灵韵抿唇一笑,看着元瑾,“都是相公在后面帮我策划的好。”
周婆婆和周老伯见两人眉目之间情意深重,欣慰一笑。
几人一直忙到傍晚才关了店门回村子,一回家,苏灵韵立刻去找张氏,让她和苏晓尽快多做些荷包出来。
张氏听说苏灵韵自己开了铺子,而且荷包卖的很火,也替苏灵韵高兴,和苏晓两人连夜赶出来十个荷包先交给苏灵韵。
怕累到周老伯和周婆婆,次日苏灵韵和元瑾两日进城,让周婆婆和周老伯在家里制香料便好。
一连数日,店内生意极好,而且因为店里的药茶包和香料荷包有特色,名声一下子在城里传来,一些大户人家的妇人争相来买。
周婆婆留在家里,苏灵韵和元瑾照看不过来,便让苏晓来店里帮忙。
药茶包好做,荷包只有张氏和苏晓两人做却有些供应不上,张氏又在村子里找了几个绣活好的妇人,一起帮着绣荷包。
听说一个香料荷包能卖一钱银子,这些妇人惊的半晌合不上嘴巴。
做荷包的人多了,便有些杂乱,苏灵韵将做绣活的人统一在苏晓家里,需要什么花样,由张氏安排下去。
苏灵韵让张氏不必再亲自绣荷包,只看着那些做绣活的妇人便好,要她们千万要仔细,如果绣的不好,一律要返工重绣。
另外苏灵韵仍旧给张氏每个荷包五十文,让张氏将做荷包的绣活发放给那些妇人,每个二十文,这样下来,每个荷包张氏便能自中间赚取三十文钱。
张氏刚刚听苏灵韵说的时候,惶恐摇头,“这不行,我这分明是赚的你钱。”
“婶娘,你是赚的那些绣工的钱,这就是生意,你安心做就是,我绝不会让你和苏晓姐吃亏的。如今我店里生意好,理应带着你们一起赚钱。”
苏晓笑道,“灵韵说的对,娘,你就别推辞了,只要看着那些人把荷包绣好了,灵韵卖的好,比什么都强。”
张氏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妇人,拿人家一根线都会不安好几日,此时心里又怯又激动,“那我这一日算下来能挣五六百文,比的上你爹一个月挣的了。”
苏晓嬉笑道,“娘,我们跟着灵韵要过好日子了。”
张氏腼腆的笑,“灵韵真是有出息,以前我还难过你没了魏家这门亲事,如今看来,却是因祸得福了。”
“以后还有更大的福呢!”苏灵韵展颜一笑。
村里的妇人给城里绣庄绣荷包不过三文钱一个,如今二十文一个,自是十分欢喜,绣起荷包来也格外认真小心。
店里每天需要二十个荷包,这些妇人每日能绣两个,所以张氏便在村子里挑选了十个绣工好的妇人来家里做绣活。
知道工钱给的高,其他人也都来苏二家求情想要分一些绣活做,张氏知道苏灵韵要求的严格,所以拒了不少滥竽充数的人,自然也得罪了一些人。
这些妇人心生怨恨,又嫉妒苏灵韵赚了钱,便在村里到处讲张氏得了苏灵韵的好处,狗仗人势,欺负同村的人。
张氏气的不行,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