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圣诞节，两个人单独出门约会。
    商店街到处都是圣诞的气氛，买杯奶茶进到店里，听到的也都是jinglebell的圣诞歌曲。
    游小艺今天穿了条很圣诞的红色丝绒裙，外面套了件白色长款羽绒服，一双长靴，干净的像是初雪中跳跃的凡间精灵。
    小姑娘的发顶扎了个小揪揪，其他散落的头发被她用卷发棒卷了个造型，发顶夹了两个麋鹿角的小夹子。
    甜美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回头一看再看。
    季寒刚从游家接到人，就忍不住抱了她好一会儿才放手。
    还特地向游小艺确认了好几遍，是不是专门为他打扮的，弄得小姑娘奇怪了半天也不敢乱猜。
    两个人先看了场电影。
    季寒刻意挑了惊悚片，等小姑娘害怕的时候对她敞开怀抱。
    结果游小艺全程端坐着，还能看着鬼吃爆米花，把季寒气得也吃起了爆米花。
    反观他们后座的那对情侣，女孩在鬼还没出来时就先叫了，然后扑进男朋友的怀里再叫一遍，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不好看。”游小艺牵着季寒的手把3d眼镜还回箱子，“就是纯吓人，一点意思都没。”
    “是不好看。”季寒也这么觉得。
    “那些鬼还没有后面的女生叫的吓人，我一开始还很好奇那院长对他们做了什么，结果就是不停死人啥都没交代，我们下次还是看商业大片吧。”
    “好。”
    小姑娘双手挽上季寒的手臂，两只眼睛晶亮地抬头看他，“季寒，我哥哥之前客串的电影快上了，我们下次看那个吧。”
    “游小艺！”什么都依她的季寒，低吼了声她的名字，“你先把房间里的海报给我撕了。”
    “滚。”
    小姑娘是用口型说的，没真出声，随后就松开了季寒的手兀自往前走。
    男人摇了下头，也配合地在后面追，一边追一边问，“你到底是谁的女朋友！”
    “我是女友粉！”小姑娘冲后喊一句，不过全程都是笑脸。
    “别忘了我没提醒你，他签在万国娱乐。”
    季寒说完就停下了追她的脚步。
    果不其然，游小艺立刻屁颠屁颠跑回来，抱住他的手臂，踮脚在季寒的侧脸上吧唧了一大口，“我家季宝宝最好了。”
    “谁帅？”
    “......你你你！你宇宙天下无敌帅，比越子夏还帅一亿亿倍行了吧。”
    两个人手又牵在一块儿，右手中指上的对戒闪闪发光。
    电影院离开通道的其他人看的一愣一愣。
    他们原本以为是一对神仙情侣吵架，驻足观看吃瓜，结果最后被秀了一脸莫名其妙的恩爱。
    要不是没人拍，还以为是在拍什么短视频，几分钟内反转再反转。
    尤其是某些圣诞节都一个人看电影的单身狗，一亿亿只草泥马汹涌而过。
    卧槽，谈个恋爱能不这么幼稚吗！
    两个人一起去逛了街，季寒要帮游小艺买东西，游小艺也不拦着有喜欢的就收。
    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花钱不当钱的感觉，的确容易让人上瘾。
    只是逛的时候，她发现季寒有好几次想要和她说话，又欲言又止。
    等漫无目的地吃吃逛逛一整天，两个人站在万国商场前的广场中央，那棵有二十五米高的巨型圣诞树下拍照。
    旁边是喷泉水池，分散了好多对情侣。
    游小艺看着手机数时间，八点五十九，差不多了。
    “季寒。”
    游小艺调整了个站姿，叫住身侧的男人，双手抓住男人的两只手，逼他正对向自己。
    “有一句话我到现在还没和你说过。”
    小姑娘抿了下嘴，突然深吸了口气，在站着许多人的广场上大喊了一声，“我喜欢你——！”
    广场上的人，全往二人的方向看来。
    黑衣肃然的矜贵男人，白衣胜雪的美丽女人。
    此时，时间的魔法终于划过最后一秒。
    九点整。
    游小艺背后的喷泉水池，伴随七彩的灯光和音乐尽数升起，在天空划出个华美的弧度再逐渐下坠。
    喷泉的画面前，小姑娘从脖子到脸，都跟从沸水中捞出来似的。
    唯独那双乌黑的杏眼，依旧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像是要等个答案。
    季寒松开游小艺的手，一只手把她揽到自己的怀里。
    胸膛下，是他几欲破膛而出的心脏。
    天空突然飘起了雪花。
    小姑娘的耳边，落入声和雪花一般会融化的话。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