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杰远是公司八卦的常客。
    下午的讨论他也听到了，想想的确也没见过游小艺消费升级。
    衣服、包包还是原样，就连午饭都还是在公司食堂吃的，唯一的那份计划书他后来也看过了，是真的优秀。
    基本也默认了大家的说法——
    季总，是个渣男。
    陈杰远现在看游小艺的眼神，也没了之前的瞧不起。
    “我劝你还是回去吧，季总这种男人心思我最了解，心狠起来你可能连工作都没有，还是别招惹他了。”
    游小艺“哦”一声，看见顶楼最里面还亮的灯，心下终于安定了往前走。
    她只是需要个答案而已。
    她往前走了没几步，游小艺忽然被人拉住手腕，一股大力把她往后一扯，脑袋和背撞在了墙上磕的生疼，眼冒金星。
    陈杰远两只手，把晕眩的小姑娘禁锢在双臂之间。
    他往后看了眼没熄灯的办公室，深呼了口气下定决心。
    “游小艺，你别想着季总了，其实我喜欢你，从你进公司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你，之后我对你失望过......但是总之。”
    “季总他不要你，我要你！”
    “.....”
    小姑娘只觉得自己背疼、脑袋疼。
    陈杰远说了些她根本没听清，一抹高大的身影突然把两个人都笼罩住，强大的气场压迫的她呼吸都困难。
    “你们在做什么？”
    季寒的声音冰凉到了极点，换了发型更显矜贵的脸，眉宇间满是阴鸷。
    如果说他下一秒会杀人，也许都有人相信。
    “季总我.....”
    陈杰远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收回手的时候无意间还把游小艺又墙上推了把，小姑娘疼得更厉害了。
    “公司不是给你们谈情说爱的地方。”
    “对不起。”陈杰远立马道歉，低着头也不敢多说。
    季寒的视线扫过有些狼狈的小姑娘，又立刻收了回去，往专属他一个人的电梯走去。
    看吧，以前是他识人不清。
    这个女人在你不在的时候，都不知道招惹了多少人，和多少人搞暧昧，就像把你耍的团团转那样也耍着别人。
    游小艺看到他人走，立刻忍痛抬脚追，“季寒，我需要个理由。”
    小姑娘的声音有几分固执。
    游小艺站定在他的身边，在他眼中过去无比可爱的杏眼此时正盯着他，盯的他心里那块地方很不舒服。
    电梯门开，季寒率先一步跨了进去，转身，脸面对着小姑娘，上下唇冷漠地动了几下。
    “游小艺，我们在一起过吗？”
    “......”
    电梯的门，陡然关上。
    游小艺小嘴微张，神情木讷地站在原处，电梯的层数始终在降，直到了地下的停车场。
    游小艺忽然想起他们认识的第一天，季寒就是抓着她的手，一路拉到停车场，把她送回了家。
    后来后来，他住院，孤儿院，怀江边，玄庭的船还有花灯，还有什么......
    游小艺的眼睛渐渐变得模糊，电梯上的数字也看不清了。
    她闭上眼睛，让所有盈蓄上的眼泪一起落下。
    用衣服的袖口擦了下脸，一张纸巾朝她递了过来，“你别哭了，你们之间本来就有差距，季总那样的人也不值得你.....”
    “你现在别说话。”
    小姑娘的语气格外凶巴巴，陈杰远闭上了嘴。
    游小艺一个人，在原地站了足足有五分钟。
    忽然回过神似地拍了拍脸颊，去到旁边的电梯按下按钮，看到也没走的陈杰远，“你不下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