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小艺还没反应过来，季寒的卡已经递了过去。
    “不行我来。”
    游小艺匆忙翻包，窗口里的工作人员已经拿季寒的卡刷好了。
    信用卡是免密的，密码都没输钱已经扣了。
    哭到木讷的小姑娘表情又有点急，季寒拍拍她的肩膀，“只是预付，你要想还等会儿还，嗯？”
    “嗯。”游小艺点点头。
    有点呆，有点傻，又令人心疼。
    小姑娘的睫毛挂的痕迹还在，季寒伸出手想要帮她擦，又觉得自己在医院手脏没有碰她。
    他快速帮游小艺收拾好所有的单子，摸摸她的小脑袋瓜，牵起她的手回到急诊部。
    走回去的路上，游小艺也很乖，他像是牵着个小孩子。
    弄得季寒的心里有些复杂。
    他们两个人今天....也算捅破那层窗户纸了吧。
    但倪阿姨突然出了这样的事，季寒自然不会去逼着游小艺快点做决定。
    路过急诊部一楼的小卖部，季寒停下脚步回头看她，讲话的声音温柔到让人不敢相信，“想喝水吗？”
    游小艺摇头，又点点头。
    季寒叹了口气，却忍不住嘴角裂开，牵着她的手往小卖部走。
    “你好，给我两瓶水，还有纸巾，谢谢。”
    季寒提着袋子和游小艺回来的时候，游母正在输血。
    小姑娘站在那小小的床边，盯着游妈妈，一言不发。
    季寒搬了两把椅子到床边，也不说话，带着双目无神的小姑娘坐下。
    他坐在她旁边的椅子，把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游小艺自然而然地靠了上来，双眼闭上。
    这一来一回，已经是凌晨了。
    一道极清浅的声音，从季寒的耳边传来。
    “谢谢你。”
    在她最害怕，最无助，最心慌意乱的时候，成为她的依靠。
    游小艺抱住季寒的手臂，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往上靠了靠。
    *
    “你看见那对儿了吗？”
    “什么啊。”
    “急诊室那对，颜值太登对了，而且男的对女生真的好好，病人好像是女生妈妈，就睡在急诊室陪了她一个晚上。”
    “现在这样负责人的小年轻不多啊。”
    “在医院呆的久了，就发现女生陪在男生身边的多，男生陪的少啊。”
    “唉，是这样。”
    “我这次是真羡慕了，还有你们看到那男的手上那块表没，我之前你在杂志上看到过要上百万的。”
    “真的假的？现在世界上还有这样的极品？”
    护士长手上拿着病房表，在几个护士身后咳嗽了一声，一个个立刻闭上了嘴。
    “五楼有病房空出来了，单人间，你们去给他们安排下。”
    “好的。”
    站的离护士长最近的年轻护士，接过她手里的单子。
    去到急诊室病房的时候，几乎是不用多扫，小护士的目光就立刻被头挨着头睡的那对给吸引住。
    她走到季寒和游小艺的身边，看他们这幅岁月静好的模样，竟有些不忍心叫醒他们。
    “先生。”
    她轻轻拍了下季寒的手臂。
    那张俊美到雕刻似的脸，一只黑眸睁开，单睁一个眼睛的模样，把护士给看的心突然猛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