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穿。”
    游小艺倔强地把西装从肩头拂开。
    季寒眼睛一凶，站起身，扣住她的肩膀，硬是把西装重新套了回去，“还想让我看？”
    游小艺的眼睛微红，觉得自己又委屈又难堪。
    她又没做错什么，这个人怎么总这么凶对她。
    虽然是上司，但也是雇佣关系，直接把她给当丫鬟使唤了。
    “季寒，你别太过分，我已经一直让你了。”
    小丫头控诉完，吸吸鼻子，“虽然你是老板，我让你是对的，但你也不能太过分，搞什么黑幕，还总欺负我.....”
    牧柠坐在沙发上看戏。
    拿起一个鸡爪开始啃，突然有点后悔，早知道路上遇到鸭脖店的时候，应该买点鸭脖。
    现在边看戏边啃鸭脖，更加带劲！
    .....
    季寒被她惨兮兮的模样弄得怔住。
    那张俊美的五官各种扭曲，就是找不到一个能安抚人的表情。
    他不是第一次看女孩子哭。
    学生时代，工作之后，好像为了他哭的人不少，可季寒大多数就是没有感觉，少数厌烦。
    看见游小艺这个欲落不落的泪水，明明是蓄在眼眶里，可就像是落在了他的心上。
    女人的眼泪，是珍珠。
    他上学时不知道在哪儿听过，却第一次体会到这句话。
    如果不是现在病房里还有个人，他居然真的有把小丫头抱紧怀里的冲动。
    还真.....挺奇怪的。
    “我让人把命令撤下去。”季寒嗓子发干，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这句。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的。
    每天看病房里的小丫头不主动和他说话，却不忘给那个人投票，就去给分公司的高管发了条微信。
    【我不喜欢那个姓越的。】
    小丫头的眼睛还是红。
    季寒局促地动了动右手，哄人似地轻轻拍了下她的肩头。
    他俯下身子，歪着脑袋，把脸对向游小艺看她，“我，让他拿冠军？”
    “不准。”
    看见小丫头开始说话了，季寒胸口的大石头也算放下。
    “我哥哥要凭自己的实力拿冠军。”
    “哥哥？”
    季寒没反应过来这个称呼，眉眼轻锁问了句，“他是你哥哥？”
    “不是。”游小艺被这问题，问的面颊轻微发烫，“我们粉圈都是这么叫的。”
    “哦。”
    季寒松开她，又坐回了床上。
    他身上的气息，用难以捉摸的方式迅速冷了下来，“还有别的事吗？”
    “我做报告......有很多资料缺失。”
    “要什么和祝岩说，我会和他打招呼。”
    “谢谢。”
    自己的目的好像都达成了。
    游小艺披着季寒的黑色西装外套，又往牧柠的方向走回来。
    从鸡爪吃到炸鸡的少女，看着这位好友兼室友的小丫头，缓慢地摇了摇头。
    她家宝贝小艺艺，还是段位太低啊。
    .....
    牧柠待了会儿就先告辞了。
    游小艺去送她的时候，牧小姐格外语重心长地拍拍她的肩膀，“小艺艺，你要不要看那些茶婊公众号，看看别人是怎么吊凯子的。”
    “妈妈等会儿就推送给你哦。”
    “你要抱着学习的心态看啊，不能被男人给吃死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啊。”
    游小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