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施针封住你周身血脉,让血液逆流,记住,在这期间一定不能再动用武力……”
高长恭忍痛在忆星辰体内注入四十九道银针,每一道银针都深入骨心。
“现在我施针替你减轻痛楚,让你看起来和平常无异,可能会很痛……”
忆星辰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他紧咬着嘴唇尽量不发出声来……
忆星辰推开门,盛盛一直等在外面,他赶忙擦干眼泪坐起来。
看着盛盛蹭伤渗血的下巴,他解开手上的白色锦布,替他缠上,像包萝卜似的,替他在头上扎了一个蝴蝶结。
他捧起他的脸,耷拉着他的下眼皮,做了一个笑着的鬼脸,“笑一个,别整地跟哭丧似的,我还没死呢!”
看着他身上划破的衣裳,忆星辰故作平常,说,回去多给你做几套衣裳。
药炉里只有一匹马,路上,盛盛背上背着少爷的师父给的药,手里牵着缰绳,一步一个脚印,走的很踏实。
他问盛盛,魏蔓华的事处理地怎么样了,盛盛有些不悦,但还是侧着脑袋向他说事情。
魏旬在四个州十八个县城有过案底,而魏蔓华则冒用过十三个身份。
忆星辰之所以没有把魏旬交给官府,一来他是魏莱的生父,二来他落入忆南山手里,也只会很快被灭口,最重要的一点,还是怕把魏蔓华牵扯进来。
卫诗诗的事情,不能再有第二次。
他吩咐盛盛,定要消除魏蔓华所有在外的痕迹,替她坐实忆府庄上农家女的身份。
“盛盛,你可不要气我,我现在气不得,要是气急攻心怎么办?”
盛盛现在不喜欢少夫人了,因为少爷因为她差点死掉。
可他没有办法不喜欢少夫人,因为少爷喜欢她。
盛盛眼睛红肿,但没有泪水,他使劲点头,少爷从来都是福大命大,会活的。
对于忆星辰交代的事情,他向来做地很完美。
流星苑,忆星辰扶了扶魏蔓华额头。
“大夫来看过了,说是少夫人体内还残留一丝迷魂香。”
“迷魂香?”忆星辰愣了愣。
“再加之身体受了伤,身子太虚弱,才一直昏迷不醒。”
“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临走,他替她拉上了被子。
顺河忆府,众管事都在等他了,忆星辰是顺河忆府的主心骨,外面的事情变更地太猛烈,生怕自己出了什么差错。
这就是忆夫人退居二线的原因,让忆星辰独当一面,只要买扑会一过,忆星辰就是成为渝州屹立不倒的标志,哪怕他人不出现,也会威慑所有商人。
忆星辰召集了所有人,做出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决定,除了保留药庄的资产,其余所有的产业,包括酒楼、金玉坊、绸缎庄、粮庄、河渡、所有房屋地契,田产渔业,渝州之外顺河忆府所有涉及的动产和不动产等,全都变卖,接下来几天,顺河忆府以各种方式开始筹集现银。
这一举动,差点让渝州陷入一场金融危机。
赫连迟郁闷了,忆星辰这是要倾尽所有,拿下药物流通权。
祸因福所至,福因祸所依。
他们想杀死忆星辰以绝后患,却没想到忆星辰绝地反击,孤注一掷,与他们对抗到底。
这下,又如何与顺河忆府对抗?
看来,他们要舍弃这一步棋了。
不过没关系,渝州即将沦陷,忆星辰一死,药物流通权早晚是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