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上说中东一直都处于弱势的世俗派战胜了以雪莉为代表的传统派,所有传统派的人全都被送上了法庭。
萧暮暮眯着眼睛,挨个看着照片里的人,可是却始终都没有看到简慎之的影子。
奇怪,简慎之不是雪莉的未婚夫吗?为什么没有出现在照片里?
无形之中,她的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手掐住了 ,就连呼吸都不自觉得急促了几分。
难道简慎之在中东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情吗?
各种揣测相继从脑海里冒了出来,萧暮暮不自觉得将双手攥成了拳头,不可抑制得担心起了他……
“暮暮……”路芸伸出手在她的肩上摇晃了一下:“你怎么了?”
被路芸唤了一声,她这才如梦初醒。
有些事情不足为外人道,萧暮暮用双手捂住了有些隐隐泛白的双颊。
用力吐出了一口气,她摇了摇头:“没事,我只是觉得有点头疼而已。”
“嘉泽早教班那边差不多要下课了,你该去接了,不如待会我帮你请个假吧。”
“好,那就麻烦你帮我请个假。”一想到简慎之可能出事了,萧暮暮整个人就有些魂不守舍了。
依她现在的状况,就算勉强工作的话也会错漏百出。
“你用这么客气,你记得跟嘉泽说,这个周末我会去看他的。”提起萧暮暮的儿子小嘉泽,路芸顿时笑得眉不见眼的。
萧暮暮的儿子现在还不到两岁,脸胀鼓鼓的,就像是一个小包子,说起来话来更是奶声奶气的,而是小家伙却偏偏喜欢学大人,说起来话来是一套一套的。
打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路芸就彻底被这个小家伙给俘虏了。直呼着要生一个女儿跟萧暮暮定娃娃亲。
对于这样的说辞,萧暮暮一概是一笑置之……
萧暮暮站在早教班的门口,小嘉泽一见到她就笑嘻嘻的扑进了她的怀里。
稚嫩的小脸轻轻在她的身上蹭了蹭,小家伙奶声奶气的唤着:“妈咪。”
被他这么一叫,萧暮暮的心都融化了。
“我们回家了。”伸手在他稚嫩的小脸上掐了一把,萧暮暮作势要将他抱起来。
谁知道还没有来得及起身,小家伙就一脸固执得用手在她的肩上轻拍着。
“自己走……我要自己走……”他不断扭动着身躯,拼命要从萧暮暮的身上下来。
无可奈何之下,萧暮暮只能放开了他。
将一根手指伸到了他的面前,萧暮暮故意板起了脸:“待会一定要牵着妈咪的手,知道吗?”
“知道。”他磕头如捣蒜。
他这个样子,萧暮暮脸上的表情有些绷不住了……
带着嘉泽回到家之后,萧暮暮正在换拖鞋,哪里知道小家伙竟然一脸戒备的揪住了萧暮暮的衣服:“妈咪,客厅里有人。”
“是不是你云叔叔过来了?”她有些不以为然。
云夜渡从这里搬走之后,偶尔也会带一些东西过来讨好小嘉泽。
每次见面的时候,一大一小两人就玩得不亦乐乎。
“不是云叔叔。”他撅起了小嘴。
闻言,萧暮暮的神经一下子就紧绷了起来,一把将小家伙揽到了身后,她猛地抬眸看向了客厅的方向。
简慎之一脸好整以暇得坐在沙发里,舒适得就像是在自己的家里一般。
对上了萧暮暮的目光,他的唇角荡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暮暮,好久不见。”
“见鬼了!”萧暮暮低咒了一声,火速抱起小嘉泽冲进了房间。
将小家伙安顿好之后,她这才重新面对面的跟简慎之站到了一起。
一脸冷漠得将简慎之打量了一番,她勾着唇,笑容里溢满了嘲讽:“不知道我现在应该称呼您简少将还是菲特军区长?”
“暮暮,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不过这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解释。”他诚恳的举起了手,一脸恨不得要将心掏出来给萧暮暮看的样子。
所有不好的回忆全都在刹那间涌进了脑海里,只要一想到他头也不回跟着雪莉离开的样子,萧暮暮的胸就有些发闷。
当初他狠狠的将刀子插进了她的心里,现在一句轻描淡写的解释就想要将所有的事情全都揭过去吗?
“有什么好解释的。”她向后倒退了一大步,伸手朝着门口的方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要是你还不从我家里离开的话,我只能报警告你擅闯民居了。”
“好,那我们不说过去的事情。”简慎之突然看向了萧暮暮的房间,直截了当的问道:“我只问你一句,他是不是我的孩子?”
“不是。”话音还没有落下,她就一口回绝了,只犹豫了一下,她就咬着牙道:“他是云夜渡的孩子。”
她不是刻意想要拖云夜渡下水,只是现在这个时候,云夜渡应该是唯一也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不可能!”他咆哮了一声,眼睛通红。
“怎么不可能?”萧暮暮冷笑着反问了一句:“你出去问问,现在这里所有的人都称呼我云太太。”
“他口中的云叔叔才是云夜渡吧,要是他是云夜渡的儿子,那……”
“这有什么稀奇的?”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萧暮暮抢白了:“现在云家还没有承认我们的身份,小孩子的嘴巴没有遮拦,要是当着有心人的面前说漏了嘴,那就不好了。等云家承认了我们之后,他马上就会改口了。这一点就用不着您操心了。”
萧暮暮刻意用轻飘飘的语气说出这番话,但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此时她的心正在滴血。
她不知道简慎之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只是她已经在这个男人身上栽了一个大跟头,绝对不能够再让他伤害自己一次了。
或许现在将所有的念想全都斩断才是最正确的做法吧……
抬头对上了简慎之的时候,她刻意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当初你顶着菲特的身份跟雪莉离开的那一秒钟开始,我们两个人之间就已经结束了。”
“怎么了?你不会以为我会在这里一直等着你回头吧?”嗤笑了一声,她轻蔑得哼笑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