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种种如过眼云烟,谁有能算的清楚开始结尾。
但是即便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沈芊芊还是很想问一下齐天雄当年自己的父亲真的是杀死了齐易文父母的凶手吗?即使有老张的指正和当年种种的证据都表明自己的父亲脱不了干系,可是沈芊芊始终还是觉得自己的父亲不是那种人。
本想当着齐天雄的面问个明白,可是沈芊芊看齐天雄伤心的样子又不忍心提起他的伤心往事,所以有把话咽了回去。
沈芊芊对齐天雄说:“请您多保重。”然后站起身来冲齐天雄深深的俯下身体,鞠了个躬,然后退着走了出去。
她走出老宅,回头看看身后这所典雅的老宅,看起来富丽堂皇,但是却冷冷清清,一点点烟火气息都没有,住在里面不住到底是一种福气还是一种惩罚。
齐文轩的车听在沈芊芊家的楼下,沈芊芊趁母亲出去上班了,收拾好东西,然后上了齐文轩的车。
齐文轩试着想和沈芊芊说话,但是沈芊芊冷冰冰的,只是偶尔敷衍几句,齐文轩也不气恼,反正他现在能够留下沈芊芊就足够了,时间还长,他就不信沈芊芊对自己一点都不会动心。
沈芊芊看着窗外往后倒退的树木,觉得这个景色很是眼熟,这条路很明显是开往齐家大宅的路。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沈芊芊很奇怪,她本以为齐文轩会带自己回自己家,但是现在他们这是要回齐家大宅吗?
齐文轩笑了笑:“你终于和我说话了。”
沈芊芊皱了皱眉头没有应声。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齐文轩看沈芊芊似乎也不太想搭理自己的样子,觉得还是给沈芊芊留一点悬念比较好。
不处沈芊芊所料,车子果然在齐家大宅门口停下了,齐文轩示意沈芊芊下车,沈芊芊从车上下来,不明所以的看着齐文轩:‘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齐文轩指着齐家大宅说:‘我要让你知道现在齐易文的一切已经都属于我了。’
齐易文走后,齐家大宅就没了男主人,齐文轩便鸠占鹊巢,搬进了齐家大宅,理由是只有云空的总裁才有资格住在这里,其他人都是敢怒不敢言,任由齐文轩搬了进来作威作福。
“你居然住进了齐易文的房子?”沈芊芊觉得齐文轩真的很好笑,他这种做法和皇帝的新衣有什么区别,不过是想要借此来宣扬自己已经成为云空名正言顺的主人,只有心虚的人才会在意外界的人怎么看。
齐文轩不以为然地说:‘那又如何,以前齐易文拥有的,我现在都有了。’
因此今天沈芊芊的到来,齐文轩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两个人走进房子,工人们正在把新的家具搬进来,把旧的家具搬出去。
“这些都是齐易文花了很多钱买回来的,你就要这样丢掉吗?”沈千千看到之前齐易文花了好几十万从国外买回来的音响被齐文轩就像丢废品一样给丢了出去,不免有些心疼。
可是齐文轩不在乎,他说道:‘我用的东西一定要比齐易文更好,这才配得上我现在的身份。’
沈芊芊觉得有些无语,即使有再多的钱也不应该浪费,齐易文虽然也很注重生活品质,但是绝对不会浪费每一分钱,齐文轩真的是把力气花错了地方。
不过她知道即使自己劝阻,齐文轩也未必肯听,沈芊芊看着齐文轩把房子里那些承载着她和齐易文的生活回忆的东西已渐渐丢出去,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这些东西被丢了出去。
沈芊芊走上楼,工人们还没来得及处理他们之前住过的卧室,沈芊芊推门走进去,一股熟悉的感觉迎面而来,放在窗户下面的桌子,是沈芊芊平时工作的地方,齐易文空闲的时候总是靠在床上手里拿着本书翻来翻去,有的时候沈芊芊看他看书看得入神,就故意跑过去逗他。
可是回忆还在,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沈芊芊走到床边,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照片,被撕碎的照片又被人细心的拼接起来,好像有万分的不舍。
照片上沈芊芊和齐易文两个人的脸挨在一起,笑得很开心,可是沈芊芊此时的心情却一点点都笑不出来。
齐易文,小团子,你们现在在哪里呢?
沈芊芊突然间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相框上,晕开大朵大朵的泪花,沈芊芊睹物思人,对齐易文的思念更加强烈,在大洋彼岸的齐易文不知为何突然间觉得有些心痛,他眺望着远方,怅然若失。
最好不相见,便可不想念。
齐文轩发现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沈芊芊不见了,急忙去找,推开门却发现沈芊芊正对着一张照片落泪。
齐文轩走进沈芊芊,看到了照片上的内容以后,脸上的笑容顿时冷了下来:‘看来你对齐易文真的是情深义重啊。’
沈芊芊被突然站在自己身后的齐文轩吓了一跳,手中的照片应声落地,碎在地上,相框被摔得粉碎,照片也从相框中滑落。
“不许捡!”齐文轩看沈芊芊想要弯腰捡起地上的照片,有些发火了,他怒气冲冲的一把打开沈芊芊的手,然后强硬的把她拉住,“你别忘记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如果你想在见到你儿子的话,最好不要总是惹怒我。”
沈芊芊被齐文轩威胁,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怯怯的收回了手。
齐文轩看沈芊芊没有作声,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吩咐用人说:“把这些东西全都给我扔出去,一件都不许留,要是让我在房间里发现任何齐易文留下的东西,你们就可以卷铺盖回家了!”
用人们忙遵照齐文轩的吩咐抓紧把房间里的东西都丢了出去,沈芊芊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无力阻止,她愤恨的看着齐文轩,他为什么要做到这么绝情的地步,连一张照片都要丢掉!
齐文轩感受到了沈芊芊眼中的恨意,可是他不在乎,只要能留住自己心爱的女人,他恨自己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