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严一把揪住高律师的衣领,夺下他手中的录音笔用力向地上摔去。
一手捞起坠落的录音笔,傅战熙一手拎住傅严的后衣领,对着站在吊唁人中的唐老爷子说道。
“请唐老爷子提供一根头发或一点皮肤组织,我帮你跟这个骗子做个亲子鉴定,省得你唐家再成下一个傅家。”
傅严的脸立马变色,不停地向着傅战熙挥拳抬脚,唐老爷子走出人群,对着众人拱手。
“各位,小孩子不懂事争家产,我们帮着把老傅的后事料理了,剩下的就交给公证处的工作人员。”
宋迎晚没想到,唐老爷子会在这时避重就轻提出葬礼的事。
众人关注的焦点立马转到躺在水晶棺里的傅老爷子身上。
听到录音笔里传出他的声音,差点让人们忘了他已经逝世。
唐老爷子让秘书去请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傅严甩开傅战熙的手,阴狠狠的瞪着高律师。
殡仪馆工作人员推着车靠近水晶棺里的人,傅战熙精神立马紧绷起来,盯着工作人员看。
宋迎晚握住他的手:“阿战,我们先送爸爸最后一程,再跟傅严和唐家算账。”
“晚晚。”傅战熙神色木然的叫道。
拉起傅战熙的手,宋迎晚带着他来到水晶棺前,围着傅老爷子转了一圈,宋迎晚拉着傅战熙跪下在正前方。
二人给老爷子磕头,站起来时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推着水晶棺往火化厅走去。
跟着殡仪馆工作人员身后,宋迎晚眼泪一颗颗往下落,女子尖细伤心的痛哭声传来,宋云曦跌跌撞撞跑过来。
众人扭头看去顿时八卦起来,宋云曦跑到傅严面前,看到他阴沉狠辣的脸色,脚步后撤。
左右看看跑到宋迎晚的近前,情绪在临界点的傅战熙眼神冷厉的像一把把冰刀射向宋云曦。
果然宋云曦指着宋迎晚开始声声谴责,最后眼神期期艾艾的看着傅战熙,让他认清宋迎晚的真面目。
对着殡仪馆工作人员点头,傅战熙一把将她搡到一边,傅严扶住宋云曦,在场所有人目送傅老爷子被推进火化厅。
等在外面的人们看着傅战熙和傅严心中感慨连连,可看到笑眯眯的唐老爷子瞬间垂下了头。
经过公证处两位公证员的验证,遗书和录音笔都是真实存在并非胁迫和伪造。
无论如何傅严都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他让苏芸惜动手是为了分得傅家的财产,不是为了净身出户变的跟傅家毫无关系。
傅老头到底是什么时候察觉到的,他怎么一点都没有发现,可恶的老东西临死还摆自己一道。
“年轻人,节哀,记住清者自清。”唐家老爷子拍了拍傅严的肩膀。
随后他看向傅战熙:“想来你和老傅也不欢迎我,我先告辞了。”
说完他腆着将军肚带着保镖和秘书率先离开,随着他的离开其他吊唁的人也都纷纷提出告辞。
傅战熙冷着脸跟众人告别,拥挤的火化等候厅里变的空荡荡,傅严视线移到宋迎晚的脸上。
愤恨的想着,傅战熙你夺了我财路我就夺你的人,你不是看宋迎晚比你的命还重要,那就用钱来换人。
送走了吊唁的人,傅战熙扶着面露疲倦的宋迎晚坐到椅子上。
二人看向傅严和宋云曦,傅战熙冷冷的说道:“今天晚上我要收回傅家别墅,二位尽早搬出别到时让人扔出去。”
“你够狠,傅战熙等着属于我傅严的财产你休想拿走一分。”
一知半解的宋云曦见傅严离开,赶紧抬步去追他,走时还不忘幽怨的看傅战熙一眼。
心都在宋迎晚身上的傅战熙看都不看她,反倒是满脸疲倦的宋迎晚看到她离去的眼神。
宋迎晚推了推傅战熙:“阿战,你说傅严会如何报复咱们和傅氏。”
“放心,晚晚,我会保护好你的。”
看到阿战现在的情况,她想起她爸去世没多久,文书雅几次三番动手想要自己的命。
长叹一口气,宋迎晚不在说话,等阿战把傅氏稳定下来,算了,她还是跟五叔提个醒,让他加派人手保护阿战。
等里面的工作人员喊傅勇锋家属时,傅战熙和宋迎晚大步走到近前。
面容安详的老爷子变成骨灰放在狭小的盒子中,殡仪馆工作人员告诉头脚的位置。
傅战熙抱着骨灰盒往外走,见他出来绝影和带来的人迅速打开黑伞为他引路。
坐到车上,宋迎晚几次想劝都收了声,抬眼看着傅战熙紧绷的侧脸。
宋迎晚知道,接下来他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傅严和唐家不会轻易放手到嘴的肥肉。
她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和小胖子,不给阿战带来新的麻烦。
黑色奔驰停到龙城陵园停车场,傅战熙抱骨灰盒下车。
下葬跟遗体告别一比显得冷冷清清,傅战熙亲手把骨灰盒放到墓地中,看着两个并排放在一起的骨灰盒。
心中默默说道,妈以后有爸陪着,你不会孤单了,等儿子有时间过来看你们。
站在傅战熙身边的宋迎晚,默默的告诉泉下二老她怀孕的事,并保证她会照顾好傅战熙和小胖子。
一阵风吹过,二人深深鞠了一躬,傅战熙拉着宋迎晚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黑色奔驰向着西山别墅区开去,路过傅家别墅门口时,傅战熙叫停车,让绝影送宋迎晚回家。
他推开车门,迈出一只腿,听到身后的人说道:“阿战,我跟你一起去。”
“晚晚,乖回去等我。”傅战熙回头轻声哄道。
宋迎晚摇头:“我要同你一起去,有事也好有个照应。”
抱住她,傅战熙嘴角露出窝心的笑容有人关心真好,在她耳边说道。
“晚晚,我有那么差劲?放心,就他傅严和身边两个大块头都不是我的对手,只要你好好地没人能伤到我。”
宋迎晚怎么能放心,明剑易躲暗箭难防,要是傅战熙没有提前通知傅严。
她的心能稍微安一些,可傅严走时,阿战亲口告诉了他。傅严怎么可能没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