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严是唐家给了你底气?”傅战熙冷笑:“让我猜猜你新爹许给你什么?唐家继承权?痴心妄想,呵,唐家怕是想借你的手毁掉我傅家。”
“傅战熙,休要转移话题,你伙同宋迎晚吓走我,怕是在遗体上动了手脚,想将老爷子的死赖到我头上好独霸傅氏家产。”
不屑的冷哼一声,傅战熙转身就走,他真想叫醒老爷子,让他看看他从小疼到大的好儿子在他死后是个什么嘴脸。
想到躺在太平间里的老人,傅战熙心中的怨恨淡淡散去。
不再理会叫嚣的傅严,他拉着宋迎晚往停车的地方走。
不管如何争如何闹,老爷子已去,他只要将傅氏发展好不要让傅氏落入其他人手中,就算完成老爷子的遗愿。
走到黑色奔驰前,傅战熙把车钥匙扔绝影,他拉开车门搂着宋迎晚坐到后排。
汽车启动,宋迎晚看向傅战熙:“还申请解剖吗?”
“不用了,是不是傅严做的,我都不会让他好过。”
傅战熙的声音停顿了一会:“他好强了一辈子要是知道自己是被最疼爱的人害死,心里不会好受。”
紧紧握住傅战熙的手,宋迎晚一直在缓解他们父子二人的关系,就是怕到这天傅战熙心中会难过。
没想到分别来的猝不及防,想到心心念念的盼孙子的老爷子,宋迎晚心中升起后悔为什么没把怀孕的事告诉他。
回到别墅,二人沉默的吃完饭,傅战熙让宋迎晚上楼休息。
他找来绝影:“老爷子的讣告找人写了吗?”
“先生请过目。”绝影将电子版的讣告发到傅战熙手机上。
看完后,傅战熙又问了葬礼的流程,听绝影安排妥当,挥挥手让他离开。
偌大的客厅里傅战熙一支烟接着一支烟的抽,宋迎晚在楼梯转角静静的陪着他。
一声叹息,他将手中的烟蒂摁倒烟灰缸中,撑着膝盖站起身往楼上走。
刚到转角看到坐在台阶上睡着的宋迎晚,把人抱起来轻声说道:“晚晚,怎么不上楼睡。”
“阿战。”宋迎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头往他怀里蹭了蹭:“别难过,你还有我和小胖子,我们会一直陪着你。”
傅战熙亲了亲她的额头:“睡吧。”
把人抱到床上他躺在宋迎晚身边,看着那张纯净的睡颜,他以后的日子里还有晚晚。
还有那个出现在他们梦中的小胖子,他答应将他带到人世,他的诺言还没兑现怎么能总沉浸在难过中。
傅家的东西怎能让傅严那个冒牌货霸占,抽动手臂看到睡着的人皱起眉头。
他的心顿时软了下来,看看外面天色,让傅严在住上一晚上全当他做善事了。
讣告发出,傅老爷子的死顿时在龙城掀起风波,唐家老爷子乐呵呵的搂住郑秋影说道。
“小影,傅勇锋死了,我以为小严怎么也得顾忌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情,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动手了。”
郑秋影斜睨他一眼:“跟你一样心狠手辣,为了得到傅氏,你当年都能把怀孕的我送给傅勇锋。”
“哈哈,我这叫打入敌人内部,等明天遗产分配时,我儿子带着一半傅家财产回归唐氏,我唐氏就是龙城商企的龙头。”
郑秋影面色一喜:“也不枉我这三十年的付出,到时别忘了给我儿子改姓证明身份,省的到时候又有人说风凉话。”
唐老爷子笑呵呵的许诺,搂着郑秋影上楼。
天边泛起鱼肚白,宋迎晚从傅战熙怀中醒过来,看到布满红血丝的双眼,惊得坐起身来问道。
“阿战,你一夜没睡吗?”
“眯了会,起床吧,今天事情会很多。”
傅战熙起身抱了抱宋迎晚,松开她后,凌厉霸气的人回归。
三天后,宋迎晚亲手给老爷子整理遗体,默默的告诉他自己怀孕的事。
躺在水晶棺中的老爷子安祥的如睡着了般,吊唁的人对着水晶棺鞠躬送行,傅战熙傅严鞠躬给前来的人回礼。
遗体告别正在进行时,身穿黑色西服的律师和龙城公证处的两个公证员走进来。
他们客气的走到傅战熙面前:“傅先生,我姓高是龙城嘉兴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受傅勇锋先生生前委托前来宣布遗产分配。”
傅战熙和傅严脸色同时出现凝重,二人彼此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诧异。
高律师对着他们点头,打开文件夹高声宣读。
“我傅勇锋名下全部财产归我儿傅战熙,任命傅战熙为傅氏集团常任董事长,董事长之位直至傅战熙本人提出方可卸任。”
见高律师合上文件夹,傅严瞪着眼问:“没了,我的那份呢?”
“先生稍等。”说完高律师掏出一直录音笔,打开里面传出傅老爷子的声音。
“战熙当你听到这份录音时,我去找你妈了,有小晚陪着想必你很快能打起精神,钱是我唯一能留给你的,爸对不起你……”
浓浓的父爱从略带歉意的话中散出,傅战熙牙关咬紧克制着将要喷涌的情绪。
他身边的宋迎晚已经泪流满面,为什么不能在生前告诉阿战,只要老爷子稍稍对阿战流露出一点爱意,他的性格也不会如此冷硬。
傅严一步跨到高律师面前:“我怀疑你是傅战熙找来的托儿,我才是我爸最喜欢的儿子。”
“二少,莫急,请耐心往下听。”
“小严,我养你二十八年,你床前尽孝算是还了我的养育之恩,跟你妈和唐利国说,我傅勇锋不傻本想给战熙找个伴玩,没想到成了磨刀石。”
长长的叹息从录音笔里传出,傅严阴沉着脸看向吊唁人群中的唐老爷子。
心中不停嘀咕,完了,傅家老不死的一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录音笔里的人也在叫唐老爷子的名字。
“唐利国我给你养的儿子不错吧,哈哈……想吃掉我傅氏也不怕撑坏你的肚子,战熙,放心大胆的干,爸和你妈保佑着你跟小晚。”
录音笔里傅老爷子的笑声渐渐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