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侯世子师出有名,再加上秦国百姓早已对朝廷的腐朽深恶痛绝,他们一路北下,很快就杀到了京城附近。
通州城外,局势同样紧张。
楚国和齐国都想趁着秦国内乱来分一杯羹,好在萧晋领兵有方,未曾让他们的铁蹄踏入分毫。
这段时间,沈家的银钱也如同流水一般。
也许沈家的先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的子孙后代,会用当年他同样的方式,亲手毁掉他辅佐先祖建立的一切。
可是如今国之不国,沈家子嗣的举动也实属无奈。
冬衣已经做好,苏绾试好了自己的,又特意检查了萧晋的,叫人给他送去,同时也不忘把自己给他写的信塞了进去。
距离上次相见已经两月有余,她对他甚是想念。
南香见苏绾拿出了斗篷,连声劝道:“这几日天气愈发冷了,姑娘就安生的在屋里呆着吧。”
她笑着道:“我去瞧瞧五姐姐。”
无论外面如何,沈府内依旧平和如昨,特别是沈园儿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好,如今已经与正常人无异。
值得一提的是,卫离墨先前日子留下了几副方子后匆匆离去,不知所踪。
不过据侍卫说,他离开的方向只能通往楚国。
苏绾对此有不少猜测,不过她一直将这些压在心底,谁也没告诉。
最叫她恼恨的就是楚国和齐国趁乱生事,若是没他们掺和,萧晋能安心支援信阳侯世子,这场仗也不至于这样难打。
不得不说,皇帝终究是皇帝,哪怕他如今失了民心,京城也并非是一朝一夕就能攻破的。
不过持久来看,如今皇帝被困京城,内忧外患,信阳侯世子前有进路后有退路,又有沈家金银上的支持,双方谁胜谁负很是明显。
且此次信阳侯世子率兵一路走来,并未祸及百姓,更是赢得了不少民心。
信阳侯这一脉乃是正统的皇亲国戚,随着时间流逝,拥立信阳侯世子为新帝的呼声愈发高涨,就连京城内的某些官员都已经按捺不住,纷纷私下向信阳侯世子表达“忠心”。
皇宫之内早已乱成一团。
十月初,皇帝忧虑之下无奈病倒,自此朝政就一直把控在九千岁手中。
穆千寒大步踏进大殿,尊敬拱手:“义父。”
九千岁着一身绛红衣裳,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落下:“情况如何?”
“不佳。”穆千寒道。
九千岁轻哼一声,冷眼看向穆千寒:“可惜你先前办事不利,否则此刻我手中若是攥着兵力,又如何会向此时这般被动?”
穆千寒单膝跪地:“是我办事不利,请义父责罚。”
九千岁皱眉看着他,厌恶的摆摆手:“罢了,先起来吧。”
穆千寒缓缓起身:“皇上始终还是未曾松口?”
九千岁冷哼:“他把那点兵力看做是自己保命的本钱,如何会轻易松口。”
“贵妃娘娘那里……”穆千寒的话未曾说完,九千岁忽然冷冷的打断了他:“区区一个妇人,不足以成事!”
“义父教训的是,对了,我这里新收着了一份信阳侯世子送来的手信,还请义父过目。”